君沉在儀宮陪著皇后,溫云眠和諸位妃嬪自然是不能久留的,所以只說說話便行了。
說話的功夫,就見皇后和藹又溫的看向溫云眠,“妧嬪,你如今可要養好子,若能早日懷上皇子,才不負皇上當初說你懷孕即刻封妃的承諾。”
皇后這番話說的輕巧,卻將眾人心中暗生的嫉妒又勾了出來。
皇后位居中宮,中宮懷上皇嗣,本就惹眼,現在經過一提醒,便有不人想起了皇上當時給溫云眠的殊榮。
蕭皎皎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本來可以容忍的,可是這番特殊的話,頓時讓錐心的憤恨。
君沉目寵溺的看向溫云眠,輕輕勾,“眠兒可要努力才是。”
溫云眠從容一笑,“是,臣妾一定會努力懷上皇嗣的。”
“能懷上皇上的孩子,是件多幸運的事啊,可惜嬪妾當初……”
一句幽怨可惜的話引得了君沉的注意。
他鋒利的眸子看過去,蕭皎皎暗中垂淚,像是自言自語,可是看到皇上的目后,又驚慌垂眸。
君沉心中的憐憫瞬間涌了上來,雖然前陣子氣惱污蔑妧嬪推,可是想到當初失去的那個孩子,君沉便不由得愧疚了幾分。
惠嬪詫異的看著蕭皎皎,十分直白的問,“意貴人,你這是故意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嗎?”
蕭皎皎懵了,“我,我沒有……”
“那你好端端的又提起你之前的事做什麼?”
惠嬪眨著沒什麼智慧的眼睛看著。
蕭皎皎,“……”
誰能想到這個惠嬪打直球,一時間蕭皎皎的心思被破,尷尬的無地自容。
慧常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也惹的旁邊不人抿笑。
皇后看了眼皇上,發覺皇上對這個意貴人還是有意在的。
雖然前陣子被溫云眠了一頭,可只要有意在,就一定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如今懷著孕,總得收攏著人,對付妧嬪才行。
想了想,皇后就說,“好了,都說兩句,子本就心思敏,如今意貴人瞧見本宮懷孕,難免想到以前沒能保住的那個孩子。”
惠嬪和在場的馮貴人、慧常在等人也都悻悻的閉了。
皇后溫和的對蕭皎皎說,“意貴人,你也不可一直沉溺過去,還是要調理好,爭取再為皇上添一位皇嗣才是。”
蕭皎皎眼尾弱紅潤,“是,嬪妾多謝娘娘。”
君沉還是心了,也很滿意皇后的理,他握住皇后的手,“皇后垂六宮,呵護妃嬪,朕心甚。”
皇后幸福彎,覺得能得到皇上的這句贊,實在是值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朕今日陪皇后用膳,你們都回去吧。”
君沉沉冷吩咐,妃嬪們也自然不會在此一直待著,便紛紛行禮告退了。
“臣妾等告退!”
“嬪妾等告退!”
溫云眠帶著云漾出去時,云翡不解的問,“小主懷著孕,若皇上知曉,一定會立刻晉小主為妃的,您為何不告訴皇上呢?”
溫云眠聲音平淡,“因為這段時間一定會有人斷絕我封妃的可能的,咱們得先解決那些人才行。”
溫云眠并未回瑤華宮,皇上還未下旨葬了魏姐姐,所以要去一趟。
有些事,必須得查明白了才行。
得找出兇手,還魏姐姐一個公道。
……
鎮國公府。
鎮國公得知兒被足降位,頓時大發雷霆。
國公夫人獨孤氏這會也急的不行,沒想到皇上會這般無寡義。
“國公爺,舒玉被人所害,不過是殺了些人而已,憑什麼足,你可一定得想辦法救救呀。”
鎮國公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立刻給皇上上書求,看看能否饒了舒玉。”
就在鎮國公轉就要離開正廳時,一個修長拔的影從外走進來。
他冷銳犀利的眸子帶著漫不經心,玄勁袍在踏進門檻時,被風吹擺。
高大的子遮擋住了外面的線,直接的鎮國公連忙后退幾步。
“父親要去哪,跟我說說?”
看到秦昭竟然來了,獨孤氏暗中咬牙。
“皇上讓舒玉足了,也降了位分,你父親正要去向皇上求呢。”
鎮國公也是僵一笑,他和這個兒子之間,永遠都有種莫名的上下級關系。
當然了,他下,兒子上。
“害了人,這點懲罰算什麼?”秦昭慵懶的坐著,修長手指叩著茶盞。
眼尾的傷口還沒恢復好,那雙邪氣的眸子更顯凌厲。
獨孤氏一聽,頓時就急了,“你妹妹殺一些礙眼的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再說了,以前你也是護著你妹妹的呀,你現在怎麼如此冷漠無。”
“我護著,純屬是我覺得撇開你們上一輩的恩怨,是無辜的,但這不代表能傷我的人。”
國公剛要開口,秦昭就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
“誰若勸皇上復位于,就是跟我秦昭過不去。”
他邪氣挑眉,“父親,你要跟我作對麼?”
國公瞬間結起來,“父,父子一心,這點父親還是懂的。”
“秦昭,你別太過分了!”獨孤氏怒極了。
秦昭輕挑眉頭,頗為犀利的說,“姨母,你該慶幸我沒出手,不然活不到現在。”
一句姨母,瞬間讓獨孤氏心虛起來,著帕子。
當初姐姐和國公定下婚事,而國公臨時奉命出征,因為那一戰十分兇險,再加上太倉促,婚事只能推遲。
所以在國公出征打戰之前,姐姐放下名節,懷上了秦昭,只為替秦家留個后。
后來姐姐懷六甲,等來了國公凱旋而歸,卻鬼迷心竅,打昏了姐姐,替嫁過來。
當姐姐醒過來得知一切時,悲憤加,早產時沒能住,生下秦昭后就撒手人寰了。
秦昭也養在了的名下。
國公雖心虛,卻捕捉到了重點,“什麼舒玉傷了你的人?誰是你的人?宮里怎麼會有你的人?”
秦昭收斂目,冷幽掃眼看過去,“與其關心這個,不如祈求知道收斂。”
“不然,我的刀下不介意多一個亡魂。”
獨孤氏惱怒,“是你妹妹,也是皇上的妃嬪,你豈敢殺!”
秦昭冷扯,“你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看秦昭轉就要走,孤獨氏怒吼,“你如此涼薄無,怪不得沒人真心你!你就等著眾叛親離吧。”
國公驚愕起,趕捂住了獨孤氏的,“你敢這麼說他,你不要命了!他要是發起瘋來,我可管不住。”
獨孤氏冷哼,用力扯開國公的手,“我說錯了嗎,他就是沒人,從小到大都沒人過他!”
秦昭停住腳步,幽深冷戾的眸中閃過一寒涼。
可這句話他沒反駁。
而是靜默的走了出去。
踏出正廳時,蕭影正在外等著,他頭一次看到主子眉眼中帶著失落,很是詫異。
主子這是怎麼了?
不過,蕭影雖然心里詫異,但他不敢多,便趕走上前,將一個藥瓶拿了出來。
“主子,這是宮里送出來的東西。”
秦昭冷眸微,連忙拿了過來,“瑤華宮送來的?”
“是!”
秦昭看著這瓶藥,角扯,可在下一秒又失落的垂下冷目。
“是送去給謝云諫的吧?”
蕭影愣了下,又掏出一封信,“屬下不太清楚。”
因為主子吩咐了,瑤華宮送出來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都得搶到手里。
秦昭打開信,只見上面寫著娟秀的字跡。
“秦大將軍,不用猜了,這是送你的藥,珍重。”
蕭影還沒看見信上寫的什麼,就看見主子的臉頓時多云轉晴,角的笑容更是愈發濃郁了。
難道信上是寫了要把江山送給主子嗎?
要不然,也不至于笑的這麼開心吧?
而后,秦昭揚眉,將金瘡藥瓶握在手里,視如珍寶。
“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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