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嫣掙扎著想要撲到君沉跟前,祿公公怎會真讓煩擾皇上。
圣旨已下,對待一個廢人,祿公公自然也是不客氣了,立刻就讓人捂著的,把人押送去了冷宮。
只是顧及著腹中的孩子,這才手腳輕了些。
溫樂嫣被堵上之前,眼神怨恨的看著溫云眠,掙扎著推開后的人,趁著這個空隙,卻裝的十分可憐的撲到溫云眠邊。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求求你,看在你我是親姐妹的份上,你幫我向皇上求求,我不要冷宮,我求求你了姐姐。”
看著跪在腳邊的溫樂嫣,溫云眠眼神淡漠,前世被溫樂嫣扎了一刀,僥幸活了下來,這才沒被拖地獄。
這一輩子再去冷宮,溫云眠又怎會再心存憐憫。
毒蛇永遠都是毒蛇,它會低頭求饒,但是心不會改變。
幫,就是害己!
溫云眠只做利己的事。
所以救?做夢。
“妹妹,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皇上看在你懷著皇嗣的份上饒你一命,也希你能好好反省,把皇子生下來,不要再把自己剩下這半條命給丟了。”
祿公公見狀,立馬就讓人趕上前將人扯開,“把人帶走。”
溫樂嫣怨怪的盯著溫云眠!
不愿意救!
溫云眠這個毒婦!
溫樂嫣被拖走之前,絕嘶吼,“溫云眠,是你之前說一家人要同氣連枝的!為什麼現在你要這樣對我,你這個表里不一的賤骨頭。”
要殺了溫云眠!
即便豁出一切,也不會讓溫云眠過好日子!
溫云眠看到溫樂嫣的影,冷淡的說,“什麼一家人,咱們早就恩斷義絕了,你忘了嗎?是你們要把我趕出侯府的。”
其實這句話是溫云眠故意的,如今溫樂嫣被囚冷宮,而溫傅安兩個月前以告假休養為由,離開京城去養病了。
可溫云眠知道,他是背地里在幫秦家辦事,而且這件事皇上也早就明了了。
之前皇上只知道和侯府不睦,和自己父親的關系也十分僵,但是離侯府,寫下斷親書那件事,溫云眠還沒有找到合適機會說出來。
若是當時就直白的說出來,反而顯得刻意。
可若不說,將來溫傅安玩火自焚,也會被皇上忌憚,一旦忌憚,就沒有機會在后宮登上高位了。
所以眼下就是個最好的機會。
被妹妹謀害而傷了心,痛苦之下說出斷親的事實,不就順理章了嗎。
的妃位籌謀,可不容許出現半點差錯。
而君沉聽到這番話,銳利的眸閃過詫異,心疼的看向一臉難過的溫云眠。
“斷親?什麼時候的事,朕怎麼沒聽你說過?”
溫云眠臉上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憔悴,紅著眼眶搖頭,像是不愿意說,“沒什麼的,皇上您就別問了。”
君沉握住的手,將纖瘦的子抱在懷里,“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話還不能跟朕說?朕會替你做主的。”
溫云眠睫抖,輕咬,心下一,打算將侯府徹底撇開。
這樣,接下來溫樂嫣他們一家子如何作死,可就跟沒關系了。
君沉的態度堅定,溫云眠只能垂著眼眸,“如實”代了。
“是半年前的事了,父親疼妹妹,厭惡我,又覺得皇上寵我,卻提攜了外祖父一家,所以心中憤怒,妹妹就闖到了牡丹軒,我寫下斷親書。”
溫云眠的眼淚順勢而下,這滴淚看似滴在君沉的手背上,實則卻是滴在了他心里。
他心疼的為溫云眠眼淚,沒想到竟瞞著這麼多的事。
之前雖然知道和侯府有隔閡,卻也未曾真的解決過此事。
如今想到侯府的那些惡行,君沉決定順水推舟,“他們沒有眼,看不到眠兒的好,正好這次溫樂嫣謀害你,朕打算將此事昭告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再是侯府的人。”
“若你愿意,明日朕就下旨,讓你顧家族譜,這樣就算是名正言順的顧家人了。”
君沉很欣賞顧家人,這一家子的人正直忠誠,是難得可用的朝臣。
只有這樣的人家,才能培養出眠兒這樣善良溫的子。
溫云眠眼尾像是涂了胭脂,之前和顧家包括侯府的糾葛,皇上只是心中明了,可帝心易變,你的時候自然是分的清清楚楚,不你的時候,哪里會再為你費心。
而算算日子,溫傅安應該很快就會回京了。
皇兒還在腹中,還要替自己的孩子籌謀大好日子,絕不能讓皇兒有這樣一個愚蠢的外祖父。
“皇上,臣妾真的可以顧家族譜嗎?”
君沉憐的吻上眼角淚珠,“當然可以,了顧家,以后你就是顧老的親孫,他們家因你而興盛,有你在,朕才會心甘愿提攜他們。”
溫云眠眼中頓時涌出濃濃,看著面前貴氣俊的男人,依偎在他前。
“臣妾多謝皇上。”
君沉骨節分明的手指替整理下額前頭發,“眠兒,看著朕。”
溫云眠疑的抬眸。
他溫卻又不容置喙的說,“以后不要再為那些不相干的人落淚了,你要記住,朕才是你的依靠,是你的男人。”
“你想要的,朕都給得了,也只有朕能給你,所以從你做朕的寵妃開始,就沒人值得你落淚了,明白了嗎?”
溫云眠睫一抖,含笑垂眸,“臣妾明白了……”
君沉溫和收斂眸,“好了,那就別哭了。”
乖巧低下頭,卻正好看到君沉手腕上包著的紗布。
當即就明白,這是上次皇上種蠱后留下的傷口。
不過并未去問。
既然男人要瞞著這件事,那就瞞著好了,只有這樣,他們心里才會有濃郁的就,覺得這是為了而的傷。
這就是所謂的“自我。”
溫云眠既是得利者,又不用去回報什麼,也能讓男人肯定他自己的付出。
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今夜舒貴妃和溫樂嫣雙雙被囚,而魏氏那邊至今沒有消息,溫云眠心里還是有些沉悶的。
等明日必須得把這件事弄清楚才行。
殺了千月的人,絕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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