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云眠詢問,禰玉珩低頭說,“回娘娘,好像是一位民間百姓……”
溫云眠蹙眉,即便如今容蒼白,也依舊是仙姿玉貌,目里滿是嚴肅,“禰大人,你當本宮是好糊弄的嗎?金丹丸豈是一個尋常百姓能吃得了的?”
禰玉珩抿了抿,畢竟昨晚皇上傳召他時就吩咐了,讓他將此事嚴加保,不僅是六宮眾人不能知曉,就連娘娘也不能告訴。
看到禰玉珩這幅神,溫云眠便猜到幾分了。
手了下自己的肚子,作為皇兒的父皇,出點力也是應該的。
只是……
瞞著是什麼意思?
溫云眠微挑眉頭,莫不是覺得心里在意了,所以對不起他的寧妃了嗎?
垂眸,淡淡勾。
君沉的心,還真是不好拿。
看來接下來,得幫著君沉認清心才行。
帝王天子不好拿,但不會輕易放棄。
因為這世上還沒有溫云眠拿不了的男人。
溫云眠正想著,就見云漾走了進來,因為對外溫云眠一直是昏迷的,所以云漾一進來就將殿門給關上了。
“娘娘,顧老爺傳來消息了。”
溫云眠將信條接了過來,昏迷這件事本來是嚴加保的,好在表哥去洲之前留下了能傳信的心腹,給他,就能確保顧家手中。
看著信上容,溫云眠瞳仁微。
永寧侯府無靜,一切如常。
而鎮國公府防守嚴,無人能,所以外祖父和舅舅他們探聽不到什麼。
只是溫云眠想到昨夜秦昭留下的信條,心有直覺,那個謝字一定是在提示,其中一個幫的人是謝云諫。
秦昭為弄了一傷,那云諫呢?
他真的如信上所說,一切如常嗎?
那為何心里會如此忐忑不安……
盡量克制著自己緒,問禰玉珩,“昨夜你說黑瓷瓶里的草蠱并沒有金丹丸,那種蠱的人會付出什麼代價?”
禰玉珩愣住,沒有金丹丸,草蠱的效果會更好,娘娘的毒素會清理的更干凈。
那人很有可能也是知道的。
所以故意不吃金丹丸。
禰玉珩糾結要不要說,可抬頭就看到溫云眠明眸中的氤氳紅潤。
他微怔,頭一次見到娘娘出這樣的神。
在心疼那個種蠱的人嗎?
是定親王嗎?
昨夜只有定親王來過……
禰玉珩覺得,娘娘應該和定親王保持距離才行。
一個寵妃,一個權勢滔天的權臣,若牽扯上什麼,他或許不會怎樣,可娘娘就不一定了。
想了想,禰玉珩便說,“只是會疼一些,不會如何的。”
溫云眠怔住,眼中酸收斂幾分,“真的嗎?”
禰玉珩堅定點頭,“娘娘還不信微臣嗎?微臣何時騙過娘娘。”
溫云眠睫抖了下,所以云諫沒事嗎?
還是相信禰玉珩的,所以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那秦昭呢?
溫云眠心中復雜,但是轉念一想,鎮國公府里多的是天下名醫,不比宮里的差,想來他也不會有事的。
份限,也無法立刻向他們二人報恩,不過會記得,靜待時機的。
“魏姐姐那邊如何了?”
禰玉珩正好替溫云眠把完脈,“回娘娘,魏小主中了毒,只需用一點毒槿藥就可醫治,不需要蠱蟲引出毒素,所以眼下是穩定住了。接下來微臣會為娘娘解毒的。”
溫云眠點頭,“我知道了。”
……
又過了兩日,宮中表面風平浪靜,但是瑤華宮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這兩日,皇上也沒再去看“昏迷”中的妧嬪。
不僅是延禧宮一直盯著瑤華宮的況,就連儀宮的人都沒停止打探消息。
但是只有禰玉珩和祿公公知道,皇上眼下的子,虛弱的很。
溫樂嫣帶著紅嬤嬤和鳴翠去花園閑逛,心愉快的很。
“貴妃娘娘用的毒還真是厲害,我那個好姐姐怕是沒命活了,真好啊,后宮總算要沒有那個讓我恨了一輩子的人了。”
紅嬤嬤謹慎,趕提醒,“小主,貴妃用毒害妧嬪的事,您可千萬別經常掛在邊,這要是讓人聽去了,可不得了。”
溫樂嫣就不在乎,“這有什麼,我又不是當著別人面說的。”
紅嬤嬤無奈,”隔墻有耳。”
“你就是太小心了,你放心吧,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憑借我的能力,沒人能害得了我。”溫樂嫣得意的搖著手中的扇子。
“再說了,皇上這兩天都沒去看妧嬪了,想來也是新鮮勁過了,也不在乎了,就算知道貴妃娘娘害了,也一定不會重罰貴妃的。”
“畢竟一個妃嬪而已,還能讓帝王整日里陪著一個人嗎?溫云眠的好日子也該夠了。”
這皇權給人的富貴就是好,如今宮中一些位分低的妃嬪,一個個都上趕著結,說不僅懷著皇嗣,還是貴妃跟前的紅人。
現在渾上下都是綾羅綢緞,就連手上的扇子都是錦州送上來的貢品。
隨隨便便一個東西,那都是尋常百姓不可及的珍品。
果然,只有為帝王的人,才有這些殊榮。
所以,會取代溫云眠,為握住帝王心的寵妃!
要拿帝王!
而且有這個自信!
溫樂嫣思及此,卻突然警惕起來,
若是溫云眠醒過來,怕是皇上又會被這個狐子勾引了。
雖然瞧不起溫云眠,可面對這個嫡姐時,也從心底覺得自卑。
自卑心作祟,就又怕又恨了。
如今春暖花開,妃嬪們倒是免不了聚在花園賞花,惠嬪帶著蕭皎皎和幾個貴人常在正好路過,就看到了溫樂嫣。
蕭皎皎挑眉,這段時間也打聽了,知道這就是溫云眠的妹妹!
想到妧嬪當時在皇上面前抹黑,害得皇上怒,懲罰日日跪在地上思過不說,瑤華宮也沒能搶過來,不由得火大起來。
既然現在妧嬪昏迷不醒,那就好好懲治懲治的妹妹!
姐姐不好,妹妹過,也不算是報錯了仇!
溫樂嫣看到惠嬪也來了,只能先行禮,而后才沖著有封號的蕭皎皎也行了禮。
惠嬪懶得理會溫樂嫣,覺得溫樂嫣很蠢。
雖然在別人眼里惠嬪也并不聰明。
“樂貴人,你不好好養胎,跑到花園來做什麼?”惠嬪怪氣的看。
蕭皎皎卻噗嗤一聲笑起來,“原來這就是樂貴人。”
樂貴人被這噗嗤一聲笑的有些燥,怎麼覺得這是嘲笑?
“意貴人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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