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徹底沒了反抗的勇氣,哭著哽咽,“如果奴婢都說,小主真的能不殺許郎嗎?”
秦璧月淡漠的看著,“我從未騙過你。”
未雨忍著眼淚說,“是許郎,他說他要娶我過門,還說讓我以后得了機會,求求小主讓我出宮嫁給他為妻。”
“我也是糊涂,聽了他的話,信以為真。后來有次奴婢回宮誤了時辰,就是因為多飲了幾杯酒,和許郎有了之親……”
“等我給他寫信,問他何時娶我,他才說前陣子在青樓遇到一個子,他喝醉了,就和那子也有了之親。”
“后來那子找到他,說懷孕了,若許郎不替贖,便要鬧到府,討回一個公道。”
說到這里,未雨的聲音難到了極致,“許郎是個才子,他將來是要科考的,不能讓那個青樓子壞了他的名聲,所以他懇求我能給他湊一筆錢,幫那個子贖。”
秦璧月聽的眉頭蹙,“所以你答應了?為了這筆錢,你就背叛我,出賣我?”
未雨咬,“對不起小主,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落雁咬牙切齒的怒斥,“他和那個青樓子有染就算了,你還要背叛小主去給那個人贖?你腦子是讓狗吃了嗎?那個男人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
未雨此時還想為許郎辯解,“不是的,你們本就不了解他,他是我的,他是真的很我的。”
“我宮后不能隨意出去,他對我相思骨,就是因為太想念我,才會去喝酒,才會和那個子有之親的。”
“他因為想念你,所以去了青樓?”落雁一句話,瞬間讓未雨啞口無言。
“他,他興許是路過,被拉進去了。”
秦璧月沉下目,“所以是舒貴妃給你了錢,買通你的?”
未雨眼下覺得自己這條命也不重要了,左右只要許郎能好好的就夠了。
想了會,才點頭,“是……”
秦璧月失的看,“那筆錢呢?”
“我已經給許郎了。”
秦璧月譏諷扯,“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派出去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摟著那個青樓子,拿著你給的那筆錢在風花雪月。”
“他說,此生非瑤娘不娶。”
未雨倏地瞪大眼,“不可能,你騙我!許郎不會這樣對我的。”
落雁冷哼,卻也傷心,“只有你被蒙在鼓里!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而要害死小主,你就該去死!”
秦璧月嘆了口氣,“我讓人去青樓問了,在你們二人還不認識的時候,他就有意要為那個瑤娘贖了,可惜他手頭不闊綽,所以就選擇了你。”
未雨臉上盡失,讓苦苦支撐著的就是要出宮嫁給許郎的念頭,為何會這樣……
他在騙!
他一直都在騙!
“小主,小主我錯了,我好恨啊,求求小主,幫我殺了他!”
看著未雨因為憤慨而猙獰的臉,秦璧月淡漠的說,“幫我做件事,我就幫你報仇。”
“我做!小主讓我做什麼我都做!”
真心錯付,無論如何也活不了了,那就利用自己最后一點價值,拉著那個畜生陪葬!
……
延禧宮。
舒貴妃帶著一肚子氣同玉貴人回去,玉貴人好一頓安,這才讓舒貴妃氣消。
舒貴妃臉沉的說,“算了,本宮也懶得理會秦璧月,反倒是妧嬪今日可真是得臉,不僅持寶華殿一事得力,就連皇上都對頗有不同,本宮實在是生氣。”
玉貴人想到了顧墨微一事,便趕笑著替舒貴妃扇扇子。
誰知還沒來得及開口,舒貴妃就道,“本宮昨日已經讓人將聘禮送去顧家了,昨日中午去給皇上送參湯,本宮也提起了此事,皇上也沒有明確說行或是不行,不過只要不拒絕便是好的。”
玉貴人臉一僵,聘禮都送去了?
“娘娘,其實嬪妾覺得秦公子娶顧家小姐的事不太妥當。”
舒貴妃蹙眉,今日煩躁的很,冷冷瞪了玉貴人一眼,“有什麼不妥當,本宮的弟弟能娶一個小家的兒,他們就著樂吧!”
玉貴人著急了,“可是娘娘……”
“行了,本宮沒心聽你說什麼,你先回去吧。”
……
勤政殿。
從寶華殿回來后,君沉便帶著溫云眠來了勤政殿。
溫云眠有些惶恐,“皇上,勤政殿乃是見大臣,批閱奏折的地方,臣妾不敢踏。”
太和殿也就罷了,皇上的日常起居都在那里,去了也無妨,可這里卻非同尋常了。
君沉心中,“朕今日心不好,有人在側,紅袖添香,也能讓朕心愉悅些。”
溫云眠抬眸,眼中盡是溫,“是。”
君沉眼神和下來,他知道眠兒一向是個恪守規矩的人,把規矩看的比什麼都重。
可是如今他只說了心不好,眠兒就可以為他不顧規矩。
看來在眠兒心里,他的心和康健與否,都遠比心中恪守的規矩更重要。
溫云眠跟著君沉往殿中走去,他坐在桌前,“眠兒為朕研磨吧。”
“是。”
他批奏折,溫云眠在旁替他研磨。
溫云眠本來還在想著秦答應那邊的事,便聽君沉開口問,“朕昨日聽貴妃說,有意要讓你外祖父家中的表妹嫁給弟弟秦尚軒?你是如何想的?”
溫云眠眸微冷,玉貴人那邊沒能事嗎?
不過皇上的試探也太明顯了。
秦家拉扯著顧家,當真是令頭疼。
不過眼下皇上重用兄長,應該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
于是溫云眠垂下眼眸,語氣略微有些沉悶的說,“貴妃娘娘位高權重,能看上墨微表妹,也是表妹的福分。”
當著皇上的面,自然不能說舒貴妃的不好。
君沉丹眼里盡是讓人看不的神,他嘆了口氣,豈會聽不出溫云眠的不高興。
他握住溫云眠的手,將人帶到跟前,“眠兒,朕要捧著舒貴妃,捧著整個秦家,如今局勢不穩,朕不能輕舉妄,你可明白?”
言下之意,就是貴妃說什麼做什麼就是了。
溫云眠心中冷笑,皇上也知道秦尚軒是個什麼貨,卻能放任妹妹嫁過去。
果然,在帝王眼里任何事和天下大業比起來,都是可以犧牲退讓的。
既然皇上和玉貴人都不能幫表妹,那就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了。
他若幫辦事,一定是簡單暴的,而且一定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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