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師驚恐的白了臉,拼了命的磕頭,想要求饒卻被太監們直接拖出了寶華殿。
君沉額頭青筋突起,“小祿子,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給朕找到一個能夠不用古琴也能彈奏出同樣樂曲的人來!若敢耽擱,朕同樣摘了你們的腦袋!”
整個大殿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人心惶惶。
祿公公更是滿頭冷汗,半點不敢耽擱,立刻就要轉出去,“奴才遵旨!”
到底是追隨皇上這麼多年的人,即便是面對此番景,祿公公也還算淡定。
眾人都在等著,很快就到了奏樂的時辰,但是祿公公還沒有來復命。
就在君沉憤怒至極時,忽然聽到古琴聲悠揚的從室之中傳出來。
室是奏樂之地,聽到這道聲音,君沉冷眸微怔。
接著,便是其他樂共同合奏的聲音,而最為出眾的依舊是那古琴聲。
皇后歷年都跟隨皇上到此來聽奏樂,所以對奏樂聲十分悉,這會兒一聽,不由得有些驚訝,“皇上,這琴聲和往年沒有任何異樣,就像是用那把古琴彈出來的一樣,看來祿公公真找到會解燃眉之急的人了。”
君沉自然也聽出來了,他蹙的眉宇松緩下來。
整個殿中的氣氛,這才稍微回暖。
妃嬪們的松了口氣,們還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大發雷霆。
們年歲如今皆已二十有余,都經歷過皇上剛剛登基時,鏟除謀逆翊王一黨的事。
那可真是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千里!
那天所有人都不敢到街上去,街上到都是在抓賊逆黨的軍,實在是可怕。
方才的皇上,便讓們想到了那年的景。
們雖都是帝王妃嬪,可心里卻深深地畏懼著君沉。
舒貴妃聽到奏樂如時響起,愉悅的舒展了眉頭。
旁邊的玉貴人也是輕聲說,“貴妃娘娘這下可以放心了。”
舒貴妃勾了下角,艷的眸子滿是傾慕的向君沉,“只要這奏樂能如實響起就行,本宮就不想讓皇上著急,只要皇上高興,本宮就高興。”
等這首奏樂圓滿完后,君沉臉上才略微緩和一些。
祿公公弓著子,快步走到了君沉跟前,臉上帶著笑意,“奴才見過皇上,不知皇上覺得可還滿意?”
君沉掃了祿公公一眼,“此事你辦得不錯,能按著時辰奏樂,朕也該賞你。”
祿公公笑呵呵的弓著子,“多謝皇上。”
皇后臉上永遠都帶著雍容和的神,“沒想到祿公公竟有本事,不知不用古琴便能彈奏如此厲害的才人是誰?”
祿公公笑著恭維,“回皇后娘娘,其實這都是秦答應的功勞。奴才本來著急萬分,生怕錯過了時辰,沒想到正好遇見了秦答應。”
“答應小主問了奴才,才知道是古琴的問題,便說可以用平常的古琴,就能奏出一樣的樂曲。”
“奴才心中實在著急,便只能讓秦答應一試,沒曾想竟然真的彈奏的和之前的樂曲并無不同。好在沒有耽擱為先帝奏樂的好時辰。”
本來眾妃皆是高興的,但是聽到秦答應三個字,舒貴妃率先變了臉。
“你說誰?”
舒貴妃簡直要氣瘋了,沒想到這個賤骨頭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祿公公知道舒貴妃和秦答應之間的矛盾,剛才他要用秦答應的時候,心中也是略微有些忐忑。
可是到了妧嬪娘娘邊的明公公。
既有妧嬪娘娘幫秦答應,那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如今看著舒貴妃能吃人的眼神,祿公公也悻悻回避。
君沉冷峻的臉上閃過沉郁,其實他知道秦答應不過是舒貴妃的替罪羊罷了。
當時秦答應被帶過來,他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只是為了穩住舒貴妃,輕易不得,這才對秦答應做了降位罰,暫且留了一條命。
如若不然,謀害皇嗣這一條罪名,便能立刻斬了。
如今聽到秦答應完了奏樂,君沉眼尾垂下掃過一片影。
帝王言語中帶著不怒自威,“把帶上來。”
祿公公,“是!”
舒貴妃錯愕的看著君沉,“皇上,臣妾這個妹妹心思歹毒的很,之前謀害了淳貴人的孩子,還要企圖嫁禍給妧嬪,甚至都利用了臣妾,這樁樁件件,皇上難道都忘了嗎?”
皇后角微笑,這個舒貴妃,真以為皇上是好糊弄的嗎?
如今皇上抬舉秦答應,便是要故意打舒貴妃的風頭。
若皇上最初真信了舒貴妃的話,認定秦答應便是兇手,此時此刻怕是祿公公也不敢前來稟告了。
祿公公跟在皇上邊伺候這麼多年,豈會不準皇上的脾。
可愚蠢的舒貴妃現在竟還嚷嚷著想讓皇上再度置秦答應。
真是可笑。
秦答應被帶了上來,一雪白的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
雖然樣貌不算太過出眾,可是卻艷,抬眸不經意和溫云眠對視。
溫云眠溫婉一笑,以示安。
秦答應這才收回目,抖著子,跪到了皇上跟前,“嬪妾參見皇上。”
君沉淡淡的看著,“抬起頭來。”
秦答應咬,張的抬起了面龐,可目卻不敢看君沉。
“方才補上古琴空缺的人是你?”
秦答應哽咽點頭,“回皇上,正是嬪妾。”
舒貴妃氣急敗壞,“皇上已經將你降為答應,是你命大,謀害皇嗣一事都能讓皇上饒了你一條命,可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宮反省,竟然還敢隨意出來?”
溫云眠淡漠的看向舒貴妃,舒貴妃還真是沉不住氣,如今這幅模樣,當真是恨不得吃了秦答應。
只要有點頭腦的人便能看出的心虛。
而玉貴人只是安靜的看著,半點沒有要出言提醒的意思。
秦答應睫抖了一下,“貴妃娘娘,皇上只是將我降位,卻并沒有讓我足。”
弱哭泣,“當時的孰是孰非,嬪妾也是有口難辯,可那位尚未出世的小皇子終究是無辜的。”
“嬪妾心中不忍,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會手抄經書,送到寶華殿,祈禱小皇子早登極樂。”
“正因如此,嬪妾才在這里遇見祿公公的……”
話雖說的弱,可秦璧月的目卻森的可怕。
故作挑釁的輕挑眉頭,果不其然,瞬間激怒了舒貴妃,“當真是可笑,你心疼未出世的皇嗣?眼下之意是當日之事并非你所為嗎?”
秦璧月幽深收回目,勾:蠢貨,三言兩語就上當了。
此時,皇后開口說,“皇上,如今秦答應也算是戴罪立功了,你看可否要賞些什麼?”
皇后猜中了皇上的心意,也故意要惡心舒貴妃。
但是溫云眠也猜中了皇后的心。
如今已然是嬪位,暫且沒人能比得過的恩寵。
那依皇后的平衡之,一定會想盡辦法提攜秦答應。
這不,正中下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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