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貴妃一口氣堵在嚨里,竟然雙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貴妃娘娘!”玉貴人等人趕上前扶住。
君沉沉吩咐,“送貴妃回去。”
他已經厭惡到不想再看一眼了。
前太監趕領命,“是!”
皇后此局大勝,心中不由得舒坦至極。
滿意的看了眼溫云眠,沖微微彎,而后才向皇上行禮,帶著眾位妃嬪先行告退。
風波結束,淳貴人還沒醒,君沉讓人好生照顧后,便走到了溫云眠面前。
這一刻,君沉的心被握住,“眠兒,是朕錯怪你了,還讓你足,你可怪朕?”
溫云眠淡淡一笑,“天子沒有錯,無需向眠兒道歉。”
他的愧疚,還沒達到頂峰呢,畢竟淳貴人第一次中毒的事還沒徹底明了,帝王多疑,他雖然不提,但不代表他不會懷疑。
畢竟第一次中毒和第二次中毒離得太近,宮中負責淳貴人胎象的人太多,基本無從查起了。
所以,一切只待今晚了。
會讓君沉愧疚到把嬪位捧到面前,求原諒。
很有信心,今夜過后一定能晉升。
君沉手握住纖細的手,“你放心,朕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溫云眠勾,“是。”
“你先回牡丹軒休息,等朕理完手上的事再過來看你。”
再來看,那便是時間不定。
這是故意冷著,避著呢。
溫云眠自始自終沒有多說一句委屈的話語,溫順的垂眸,“是。”
……
夜,君沉還在勤政殿,他讓人將殿打開,批改奏折時有微風吹進來,可也難以平君沉心中的煩躁。
祿公公看在眼里,可今日發生諸多事,便是連他也無法琢磨皇上到底是心煩何事。
若按照以前,皇上最該惱怒失的便是舒貴妃了,難不這次還是如此嗎?
君沉看著手中的奏折,連朱砂筆都沒有心思落下,那雙丹眼里滿是幽深。
他曾在前朝和后宮之中經歷過不的風波詭譎,所以無論想任何事,他都是將人想最壞的那個。
雖然這次他心疼妧貴人被人陷害,可第一次呢?
第一次真的沒存有謀害皇嗣的心思嗎?
畢竟權勢會人眼,誰敢保證在富貴權勢面前能一直保持初心?
可妧貴人那樣弱的人,是他的寵妃,又怎會真的做那樣惡毒的事。
君沉一向殺伐決斷,從未有過如此混的時候,理智和偏讓他心如麻。
正想著,便聽到外面前太監恭敬稟告,“皇上,容妃娘娘來了。”
容妃?
君沉和容妃之間并無什麼,只是父親蘇丞相是他的肱骨之臣,也是他十分信任的純臣。
即便他和容妃之間并沒有什麼可言,可看在蘇丞相的面子上,君沉也自然會善待于。
“讓進來吧。”
容妃走進來時,依舊是一副病弱的模樣,溫順的走至前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容妃很會主前來見君沉,君沉眸放的溫和了些,“不必多禮。容妃深夜前來見朕,是有何事?”
容妃咳嗽了幾聲,這才開口說,“皇上,臣妾在海棠閣的后院發現了一樣東西,特來給皇上。”
后宮趕將東西奉上。
君沉蹙起眉頭,祿公公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將東西趕遞到了前。
看到是一塊藥材似的東西,君沉冷眸幽沉下來,“這是何?”
容妃聲道,“回皇上,剛才臣妾來之前已讓太醫看過了,是鷙卵之毒。”
“是淳貴人頭一次被害時中的毒?”君沉聲音逐漸寒涼下來。
容妃虛弱點頭,“正是。臣妾略懂一些醫,閑來無事時也喜歡看一些醫書,尤其是西域或是其他部落的醫書,這上面記載的和咱們天朝大不相同。”
“也正因臣妾看過,所以才知道這鷙卵也分為兩種,一種名鷙,是天朝也有的,并不罕見。而另一種也是卵,只有班爾布才有。”
“兩種外觀相似,藥效也差不多,因為容易混淆,所以咱們的太醫皆用鷙卵來稱呼這種毒。”
“臣妾分辨過后,才發現這個藥材其實卵,因為它的毒更弱更溫和,不容易傷,但脈象上的顯示會更加強烈。”
“臣妾發現時,淳貴人的婢星月正要將東西埋起來。”
此話一出,整個殿中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帝王年輕俊的面容閃過慍怒!
“好一個鷙卵,沒想到淳貴人頭一次中毒,竟然是自導自演的!真是好極了,連朕都敢欺騙!”
“小祿子!”君沉冷眸覆蓋寒冰。
“奴才在!”
“傳朕旨意,淳貴人欺君罔上,罪不可恕,即日起讓滾去冷宮反省!”
祿公公渾一,趕應聲,“是!”
他匆匆下去傳旨,半點不敢耽擱。
君沉震怒之下,心中更多是抖,他誤會了眠兒,他又誤會眠兒了……
原來滿宮里的人都在欺負他的眠兒。
他沉沉閉眼,在容妃來之前,他所有的懷疑現在都像是萬千銀針往他心口里扎。
想到今日溫的說天子無錯,不需道歉,君沉心里的愧疚更濃郁了。
眠兒心思何等細膩,怎會看不懂今日風波結束后他的疏離和冷淡。
一定知道,他那時依舊在懷疑了……
該多傷心……
君沉終究忍住了緒,眉目鋒利,沉沉的看著容妃,“容雁,今日之事多虧你來告訴朕,若不是你,朕怕是要冤了妧貴人。”
容妃賢淑一笑,“皇上讓臣妾協理六宮,這也是臣妾份之事。其實臣妾也要激皇上的。”
君沉冷眸掠過不解,“激朕?”
容妃著高位上俊的帝王,一字一句道,“若不是皇上給了臣妾協理六宮之權,抬舉了臣妾,六宮里的人又怎會尊敬臣妾呢。”
“位卑被人踩,位高自然人人敬之,所以臣妾要激皇上。”
這番話看似無意,卻點醒了君沉。
位高才會被人尊敬,他的眠兒盡委屈,不正是因為只是個小小貴人嗎!
既然要寵,只給寵怎麼行!
他要下旨,冊封他的眠兒為一宮主位。
只待懷上孕,立刻封妃!
他倒要看看,等眠兒一步步往上走,誰還敢如此構陷!
……
牡丹軒。
溫云眠已經摘下了釵子,正要安寢,就見云漾快步走了進來,“小主,海棠閣那位被皇上命人送去冷宮了。”
溫云眠眼眸幽深,沒廢了的位分,便是故意敲打班爾布呢。
帝王終究是帝王,天朝帝王管轄萬里疆土,百余部族,他可以用你,可若你敢犯上造次,他便不會容下你。
怕是明日班爾布親王還要在朝中親自賠罪呢。
這朝中唯一一個被皇帝忌憚的,也就只有秦昭了。
但是秦昭再猖狂,在宮外如何放肆,在帝王面前他都要恭恭敬敬俯首稱臣。
溫云眠彎,不過,淳貴人能被趕去冷宮,想來容妃娘娘的事是了。
君沉現在必定愧疚的不得了,那離晉升可就近在咫尺了。
狗男人,不讓他懷疑個夠,怎麼拿他。
不過,目前還有個阻撓登位的患,得立刻除了這個患才行。
要坐上一宮主位,刻不容緩,誰也不能破壞。
“淳貴人既已降位,那避孕藥的事,也不必藏著掖著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打聽了,悄悄放出風聲,出點破綻。”
云漾點頭,“奴婢明白。”
剛要退出去,便看到牡丹軒外走進來許多前侍衛。
是皇上的鑾駕!
接著,便是一個拔修長的明黃影往里走。
云漾趕道,“小主,皇上來了。”
溫云眠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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