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溫云眠敢有這樣的魄力,當面就如此問。
溫云眠畔含笑,可不吃皇后畫的大餅,若沒個實實在在的好先給,怎會沖鋒陷陣。
皇后沉片刻,“你想讓本宮如何做?”
“嬪妾聽聞皇后娘娘族中有位青閣先生,名揚天下,博學多識,只是首輔大人曾對他有恩,所以青閣先生才愿意屈,只為魏氏嫡系族親授課。”
溫云眠的話只說一半,聰明人自然是能聽懂的。
皇后微挑眉頭,“確實如此。”
溫云眠并未將皇后冷淡的語氣放在心上,淺笑,“正好嬪妾外祖家中有兩位弟弟要參加科舉,不知娘娘可否讓兩位弟弟為青閣先生的學生呢?”
前世便聽過青閣先生的名諱,起初并不知道此人有多厲害,是后來才知道,他竟是帝師,當初親自為先帝授課。
而如今朝中那些名臣大儒大多是他的學生,只是他不愿參與朝中紛爭,故而姓埋名,只為魏氏族親授課。
此人學識雖厲害,可更厲害的其實是人脈,即便他姓埋名,可師恩尚在,兩位弟弟若能得他青睞,在會試中取得好績,那麼等待他們二人的,便是這位老先生為他們鋪的青云路!
在這條路上,會有諸多名臣大儒提攜。
要比憑借帝王恩寵換來的,更要走的沉穩。
如今外祖父家中大舅舅家中的衛崢,二舅舅家中的衛嶼,快要參加鄉試了,若能拜青閣先生名下,必定會一飛沖天。
這是京城多人夢寐以求的事,這便為他們二人爭取一番。
皇后聽后沒有毫猶豫,含笑應聲,“當然可以。本宮即刻便修書給父親,讓你兩位弟弟明日便可我魏氏族學,由青閣先生親自教授,直至會試,如何?”
溫云眠心愿達,利索起,垂首輕笑,“嬪妾多謝娘娘。”
皇后點頭,“本宮代你的事,你可別讓本宮失了。”
“是。”
溫云眠從儀宮退下后,走下高階,便有和煦春風撲面而來。
窺過重重云層,看到了刺眼的。
知道,不出十年,顧家就會是朝堂上耀眼的芒。
顧家的后輩會齊心協力,改變出,走上高門大族的巔峰。
會讓別人再提起顧家時,只會覺得自行慚穢,覺得顧家人是該被仰的存在。
帶著云翡往回走,正好路過薔薇閣。
這薔薇閣里里外外竟都是人,就連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
云翡小聲嘀咕,“小主,這樂答應不會得了什麼天花瘟疫吧?怎麼宮室門窗關的不見天日呢。”
溫云眠眼眸劃過詫異,這確實有些不尋常啊。
看了眼云翡,“咱們過去看看。”
云翡應了一聲,不過順手趕拿出了干凈的帕子遞給,“小主還是戴著面紗吧,萬一真是天花呢。”
溫云眠角微,“若真是天花,他們一定會不得我進去,所以一會就知道溫樂嫣是不是真的得了重病,無法見人了。”
溫云眠主仆二人剛走到薔薇閣外,就看到有宮在燒艾葉,宮道上路過的太監宮也有小心翼翼往里看的。
見到溫云眠過來,伺候的幾個宮人趕行禮,“奴才等參見妧貴人。”
溫云眠抬眸看過去,“樂答應這是怎麼了?”
為首的太監小趙子回話,“回小主,樂答應前幾日得了惡疾,已經昏睡好幾日了。”
“太醫來看過嗎?”
小趙子點頭,“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是得靜養。”
看他們并未說出病因,溫云眠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我進去瞧瞧。”
沒想到小趙子等人迅速跪到了溫云眠跟前,“小主請留步。樂答應惡疾不明,實在是不能見人,還請小主見諒。”
溫云眠挑眉,看來并非真的病了,而是另有了。
掃眼看過去,也并未瞧見紅嬤嬤。
難道溫樂嫣是被人暗中囚了?
溫云眠眼中深邃,此事還真是撲朔迷離,不過必定是和舒妃有關。
“既然如此,那我就改日再來看樂妹妹吧。”
小趙子松了口氣,“恭送妧貴人!”
云翡陪著溫云眠出去,不由得說,“小主,奴婢方才看到一個人。”
溫云眠疑,“什麼人?”
云翡小聲道,“方才站在那個小趙子后面的婢,奴婢之前去務府領份例銀子,看到過,跟在延禧宮大宮,珊瑚的后。”
溫云眠挑眉,“延禧宮的人?”
舒妃可不會那麼好心的派人在薔薇閣外面看守,除非是舒妃要囚溫樂嫣。
若想知曉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等著云漾和明公公的消息了。
……
宮外,鎮國公府。
書房線并不明亮,一排排的蠟燭在夜之中格外搖曳,忽明忽暗中,映著秦昭邪氣凜然的面容。
那雙浸染著野心和殺意的厲眸,盯著手上那條天青帕子。
帕子在掌心似若流水,的很,纏繞在他修長勻稱的手指上。
他回京半月有余,已經將宮中的事盡數掌握,溫云眠這個人,野心大的很。
誰是這天下的帝王,誰才會是慕的人。
他盯著掌心的綢帕子,輕笑,“再等等,等我攻皇城,你一定是我的掌中之。”
“屆時,你要什麼,我都如數奉上。什麼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便是后位給你又何妨。”
他眼尾浸染濃郁的占有,“但愿你能識時務。”
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將軍,勇毅候求見。”
若有王公大臣要拜見秦昭,需得上書遞帖子,若得允準,還要穿朝服拜見,見他還需行叩拜大禮。
此等規矩,和宮拜見帝王毫無兩樣。
“讓他進來。”
秦昭收起珍藏的帕子,便見溫傅安恭恭敬敬的走進來。
為朝廷親封世襲的侯爺,卻跪拜在了秦昭面前,毫無怨言。
“微臣溫傅安,參見大將軍。”
秦昭勾,頎長拔的子擋住了線,他起走到溫傅安跟前,“岳父何必同我行如此大禮。”
岳…岳父???
溫傅安渾冷汗,他兩個兒皆是帝王妃嬪,怎會是秦大將軍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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