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喊了蜀葵進來,“你去看看,那匹綢緞送到哪里了。”
蜀葵老實,“是。”
正好看到禰玉珩從外面進來,恭敬的朝著溫云眠行禮,“見過小主。”
禰玉珩的樣貌依舊俊朗,他上還是頗有年的,和前世那副老的模樣不同。
只要在宮中,便沒有人能過的輕松快活。
溫云眠示意云漾將有問題的綢緞遞給了禰玉珩。
“禰太醫,你看看這綢緞上面有什麼問題嗎?”
禰玉珩醫高明,前世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是禰玉珩發現不了的。
用慣了半輩子的人,這一世依舊十足信任,所以溫云眠才讓人把他過來的。
“是。”禰玉珩接了過來,仔細的研究。
其實他心里明白,妧小主這是把他當自己人了。
這屋子里面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別人,溫云眠尚且沒弄明白到底是誰想要用什麼手段害,自然不會讓任何人窺聽到這個消息。
片刻以后,禰玉珩這才得出了結果,他面凝重的說,“小主,這上面涂抹的東西像是白羅。”
溫云眠不明所以的問,“那是什麼東西?”
“此的味道和這個綢緞上所染的香料味道是很相似的,只不過會稍有偏差,是屬于極其罕見的藥。”
“如果綢緞上面染著白羅的藥味,聞久了,對于而言會產生很大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活化瘀,致使子寒。會使得懷有孩子的落胎,不知小主是從何得到的這些東西?”
溫云眠眉目凝重起來,“是這綢緞上本來就有的。”
禰玉珩皺眉,“誰這麼歹毒?不過好在小主沒有懷孕,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這藥效如此強嗎?”
“是。”
溫云眠心里有了思緒,“你能尋到白羅嗎?”
禰玉珩愣了下,俊臉滿是不解,“能是能,不過小主要做什麼?要是需要報復回去,微臣可效勞!”
“你這是要幫著我害人?”調侃。
禰玉珩一臉正直,“這怎麼能是害人呢,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合理合法。”
“不過這種東西小主最好別沾染,要我說,服丟了也,不然就是不可逆的傷害。”
溫云眠眼神黯然,“若我邊沒有這個東西,就真中了那些人的圈套了。”
禰玉珩不解,“小主此話何意?”
溫云眠神冷然,“有人要用綢緞害我,已經將綢緞送到這里了,那我只能將計就計。”
恰巧蜀葵回來,恭敬的屈膝,“小主,奴婢打聽到了。方才從咱們宮里拿出去的綢緞送到了淑貴人的宮里。”
溫云眠眼神冷淡,“知道了,退下吧。”
此事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有人故意做局,讓人誤以為這個綢緞是經過手,又送到淑貴人的,到時候淑貴人的胎出了問題,想逃都逃不了。
還真是看得起,用這樣的招數來一石二鳥。
那就也來個一石二鳥!
禰玉珩這會也聽明白了,他神張。
妧小主對他有提攜之恩,雖然如今尚未進太醫院最重要的中心地位,可也讓他免去了籍籍無名的階段,這個時候他自然不希妧貴人出事。
“小主,綢緞送到了淑貴人宮里,若是裁剪服,最快三天便會落紅。眼下若是小主抓時間去稟告皇后娘娘,將那有問題的綢緞要回來,想必可洗刷小主的嫌疑。”
“這后宮里一向風波詭譎,若是我貿然去稟告皇后,不僅沒有證據揪出背后的人,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這樣做毫無意義。”
溫云眠神從容,勾了勾,“禰太醫,你回去后就開始悄悄替我準備白羅吧,最好是這兩日就能準備齊全。”
禰玉珩看到溫云眠神淡定,尤其是眼神里沒有半點的懼怕,那種從容自信讓他鬼使神差的安下了心,“是!”
云漾送禰玉珩出去后就回來了,明顯有些后怕,“小主,這到底是誰在背后害咱們?綢緞已經進了祥云宮,如此名貴的料子,怕是淑貴人很快就會讓人裁剪新的。”
夜,整個牡丹軒格外安靜,只有外面雪化了的聲音,滴答滴答,扣人心弦。
云翡在屋子里守著溫云眠。
溫云眠手修剪花枝,眸子卻格外的冷。
宮中表面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
想了想,溫云眠喊了云漾進來,“這件事不能松懈。你暗中讓人盯著尚局,尤其是會這種綢緞刺繡的繡娘們,看看那些繡娘里有沒有舉止怪異之人,但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云漾趕領命,“奴婢明白。”
……
祥云宮。
君沉理完手頭上的事便來陪淑貴人了。
今日雖說只是賜了封號,卻也有不人來送賀禮,結于,所有人都把淑貴人當了前途不可限量的寵妃,當真是熱鬧不已,也是此時才安靜了下來。
淑貴人一向端莊,也只有在君沉面前才流出幾分滴滴的怯,“皇上今夜來陪嬪妾,怕是其妹妹們要不高興了。”
君沉坐在榻上翻看書,冷厲深邃的眉骨在線映照下更顯得鋒利。
聽聞淑貴人的話,他溫和一笑,隔著小案桌握住了的手。
“你懷了朕的孩子,朕自然得寵著你,至于其人,哪里能比得過你在朕心里的位置。”
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了書頁上的容。
是左傳,妧貴人那日所說的那篇文章。
淑貴人臉頰緋紅,“皇上心里有嬪妾,嬪妾很高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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