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淑寧見這麼油鹽不進,再次失去耐心,又罵起來。
“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早知道是個白眼狼,就不該生!”
“沈瑤瑤,你記住,我能有今天全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沈瑤瑤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指責,被俞淑寧嚇得抱著頭哭,于崩潰邊緣。
蘇凜實在看不下去,折走過來冷俞淑寧一眼,“夠了啊,別自己做多了惡事拿孩子撒氣。”
說完一揚頭,“麻煩把帶走吧。”
俞淑寧死死瞪向蘇凜:“蘇凜,真以為自己掌控了?連親生母親都能背叛,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用下點著沈瑤瑤,就像在點無關要的人,“這頭白眼狼已經反噬了你一回,怎麼還不長記!”
冷哧一聲,毫不介意這種話會不會傷到沈瑤瑤。
警察原本聽說想和兒聊聊,不想太不近人。
聽吐出這麼多惡言惡語,也聽不下去,拉起人就走。
俞淑寧繼續尖銳地笑著,諷刺的聲音像刀子突突扎進沈瑤瑤小小的。
沈瑤瑤像罪人站在那里,一步也挪不,一雙小小的肩膀垮得特別人心疼。
蘇凜越看越生氣,截住就要被推上車的俞淑寧。
用力拉過的領,表兇狠。
“俞淑寧,沈瑤瑤會變現在這樣到底是誰的錯,你自己沒點數嗎?”
“以前乖巧聽話,懂禮貌,知恩圖報,就是你回來之后變了樣的!”
“你以親生母親的份來誤導,利用對母的去蠱,讓替你辦事,為你所用!”
“做的所有壞事,都是聽了你的話。你好意思反過來罵?”
“那又怎麼樣?”俞淑寧冷笑著在蘇凜面前直口,“誰那麼蠢,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一頭畜牲而已!”
啪!
掌用盡全力掄在俞淑寧臉上。
蘇凜依舊不解氣。
“是畜牲,你又是什麼 ?”
“一出生就被你拋棄,原本跟我在一起好好過著日子,你為了私利橫一腳,挑撥離間,把的日子攪得一團糟,還有理了?”
“俞淑寧你聽著,我不允許你這麼對!”
“是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誰敢傷害,我會誰去死!”
狠的表驚得俞淑寧一怔。
警察不客氣地推了一把俞淑寧,“跟畜牲說人話也聽不懂,放心吧,進去后一定好好改造,學會怎麼做個人!”
俞淑寧那些冷酷無的話把有有的警察們都氣壞了。
要不是不能隨便手,都想把俞淑寧給打醬。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自私,沒人的媽?
隊長心疼地看一眼遠的沈瑤瑤,走過去蹲下道:“小朋友,你是個好孩子,千萬別聽那些七八糟的話。”
“你嬸嬸是個好人,以后跟著,好好生活,做個好人。”
“不管你親媽是什麼人,都不會影響到你,別多想!”
沈瑤瑤心沉重地點點頭,暗淡的目看過來。
俞淑寧再怎麼壞,都是的親生母親。
沈瑤瑤眼底還是有微弱的盼。
蘇凜看這個樣子,心臟一揪一揪的,下頭去頭次認認真真地跟俞淑寧說話。
“俞淑寧,即使你對沈瑤瑤了那麼多歪心思,都比你更有人。”
“知道嗎?在你把丟給木雨,讓木雨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后,還替你作想。”
“在回來的路上,求我放你一馬。”
“剛剛在醫院里我裝病,其實是給你求來的最后機會。”
“我答應了,如果你忍住沒對我手,你之前的所有罪過一筆勾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俞淑寧沉沉地瞪著蘇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
冷照在臉上,可以清楚看到咬著后槽牙,“你說這些就是為了扎我的心,讓我難!”
俞淑寧冷笑連連,“可惜了,沈瑤瑤是我親生的兒,有幾斤幾兩重我比你清楚!”
“二嬸,求求您給我媽媽一次機會吧。”
俞淑寧的話音剛落,稚的聲音就跟著響起。
抬頭,看到蘇凜舉高了手機在眼前,沈瑤瑤的聲音不斷從里頭傳出來。
“我知道做了很多很多壞事,總是傷害您,可我……我跟您保證,只要能給機會,我就去求二叔送我們出國。”
“我讓二叔幫忙攔著媽媽,一輩子別回國,我跟一起,以后都不會來煩您了。”
“嬸嬸,求求您了。”
沈瑤瑤的聲音里帶滿了哭腔和卑微的祈求,哪怕只是錄音,依舊人心疼。
蘇凜的聲音隨后傳出來,“這麼對你,你確定還要跟一起?想清楚了,是不會管你死活的,這次能拋下你不管,下次也一定可以隨時你去死!”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沈瑤瑤,何苦呢?”
“因為……因為是我媽媽呀,我不要,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要了。”
聽著親生兒抖又卑微的聲音,俞淑寧冷的心終于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眼淚似決堤的大水,噴涌而出。
看向不遠的沈瑤瑤,對上兒憂傷溫又擔憂的臉,突然沒有了看的勇氣,猛地捂了臉。
哭到全抖,蹲在地上起不來。
警員把拉起來,送進車里。
車子駛離,沈瑤瑤沒有焦距的目凝在車上。
過車窗看到車里的人,拼命地追了起來。
邊追邊哭,眼淚流了滿臉。
張著,卻再沒有出一聲媽媽,也沒有再求蘇凜放過俞淑寧。
追了一陣,終于停下來。
兩肩無力地垮著,目呆滯地注視著越行越遠的車子,紅通通的抿得的。
蘇凜無聲看一眼,只走過去握了握的肩。
與沈瑤瑤緣分已盡,剩下的路得靠自己走。
晚間,沈棘年一直不停地給蘇凜發信息。
坐在酒吧卡座里,蘇凜懶懶看一眼手機里滿當當的問候關心,眉角微凝。
也不知道沈棘年什麼時候加的。
不是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嗎?
不是都說霸總不會使用信息這種很沒有效率的工嗎?
怎麼他跟極度無聊的人似的?
蘇凜懶得去讀那些關切的話語,白纖指一劃,退出。
順帶把沈棘年拉進黑名單。
終于安靜。
“俞淑寧還在里頭,聽說沈棘年沒有找任何人為開。你是怎麼想的?”
對面的焰歌放下手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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