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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借鑑「吸鬼」的系,把「寄生種」劃分為「貴胄」、「嬰兒」、「僕人」、「長老」、「親王」五個品階,簡潔明了,經「陳素真」在雲溪市大力推行,很快傳播開去,影響深遠,不限於江南省一地,連西海省都認可了這一系。
「僕人」到「長老」是一道坎,「長老」到「親王」是又一道坎,能過前一道坎的「寄生種」數量有限,能過後一道坎的更是寥寥無幾。
眾所周知,「寄生種」對於晉升「長老」是有力的,原因很簡單,「長老」以下品階與戰力並非一一對應,唯有晉升「長老」,覺醒了能力,才能真正躋高層,為割據一方的「封疆大吏」。但更進一步為「親王」,實在太過艱難,耗日持久,危機四伏,窮盡一省食也未必供養得起,「價比」太低,沒什麼吸引力。
江南省只有一個「郭奎」,西海省只有一個「金鱗君」,很多省份登臺亮相的都是些「長老」品階的蟲主,連「親王」的邊都沒到。;
「寄生種」晉升「長老」後質得到全面提升,力量速度反應遠超同儕,前後判若兩人,此外還覺醒一兩項能力,諸如「鐵骨」、「控」、「音波」等,林林總總不一而足,運用得當,能左右戰局的走勢。但這還不是「寄生種」所能達到的極限,一旦晉升「親王」,個的力量將發生「質」的變化,張開「域」,在某種程度上能影響現實世界,扭曲既定的規則。
以「郭奎」為例,它晉升「親王」品階後,遭氣反噬,被迫吞噬了三位「長老」,才勉強下紊的氣。久病醫,因禍得福,「郭奎」也琢磨出干涉現世、攪氣的法門,強如「申屠夏」,明明擁有堪比「親王」的戰力,一旦陷落「域」中,猶如網中之蟲,毫無反抗之力。 想知道後續發展,請訪問
然而令「郭奎」始料未及的是,相對於它那半吊子的「域」,周吉才是貨真價實的大行家,「水雲錫罐」賦予了他縱氣的能力,舉手抬足間安下「申屠夏」紊的氣,旋即展開反攻,腔第二顆心臟「咚咚」跳,與「郭奎」爭奪「域」的控制權。;
這是始料未及的考驗,「郭奎」瞪大了獨眼,眼珠向外凸出,瞳孔忽大忽小,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晉升「親王」品階後,鎮氣反噬消耗了它大部分的力,真正修持「域」的時間並不長,甫遇強敵,忽遭反擊,「郭奎」沒抵擋幾下就敗下陣來,「域」轉瞬易手,掀起百倍威能,劈頭蓋臉下。
此一時,彼一時,「郭奎」渾冰涼,氣翻江倒海,紊不堪,好在它經驗極其富,搶在氣徹底失控前猛力一掙,強行擺「域」的束縛,噴出滿口霧,形疾往後退,堪堪躲過一劫。周吉「咦」了一聲,頗意外,「郭奎」見機極快,下手也狠,不惜壯士斷腕逃出生天,只要再慢上片刻,就只能束手就擒。
「郭奎」中翻江倒海,臟腑的舊傷作疼,死亡是如此之近,令它手腳冰冷,指尖微微發麻。它竭力遏制中惶恐,不敢再靠近,深深盯了周吉一眼,心中轉著念頭:「此子並非『寄生種』,以人類之軀縱氣,響應如神,神通深不可測,不可與之為敵!」猶豫片刻,「郭奎」吐氣開聲道:「閣下渡江而來,不知意何為?凡事都好商量……」;
凡事都好商量!是啊,世易時移,今非昔比,「郭奎」已有退之意,它並不想跟周吉全面開戰,不死不休。周吉想了想,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江南省了這麼久,也差不多到頭了,你若願意奉我為主,聽我號令,繼續留在合川市也無妨,否則的話,不如離開江南省,遠走高飛,也可得善終。」
「郭奎」臉上搐,它毫不懷疑對方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不過為「親王」品階的蟲主,從此聽命於人,當牛做馬,實在意難平!氣反噬何其兇險,它再也不想重蹈覆轍,「郭奎」很快下定了決心,沉聲道:「好,一言為定,郭某這就離開,從此再不踏江南省半步!」
第一次與「親王」品階的蟲主正面撞,雖然藉助「水雲錫罐」的靈異頗占上風,要將對方留下卻並非易事,周吉也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事端,善解人意道:「你手下的幾位『長老』可以一起帶走,剩下的托化步兵團要完完整整留下,人員和裝備不能缺失,就當是『買路錢』。」;
「郭奎」心頭猛一跳,差點以為對方知道自己修持的,心中疑神疑鬼,勉強笑了下,待要討價還價,轉念一想,山水終有相逢時,乾脆賣對方一個人,留下托化步兵團。它舒展開眉頭,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拱拱手轉離去,影飄忽不定,虛實難辨,氣機隨之消失無蹤。
「申屠夏」長長舒了口氣,後背涼颼颼的,「親王」品階的蟲主果然厲害,棋差一招束手縛腳,它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又有些不甘,忍不住問道:「就這麼放它走了?」
周吉笑笑道:「畢竟是『親王』品階的蟲主,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它若鐵了心留下來打游擊,終歸是樁麻煩事,得不償失,沒必要……就讓它去吧,一個江南省,也夠咱們折騰的了……」
轉念一想,「申屠夏」也認可他的看法,平平安安吃下合川市比什麼都強,「郭奎」主退卻,留下一整個托化步兵團,人手裝備正好填補獨立二團,江南省只剩下雲溪市的「陳素真」,隨時都可以平,到那時……雖然還沒有吃到肚子裡,它已經忍不住暢想起來了。
計劃不如變化快,「申屠夏」沒想到一次試探的進攻,居然就此奠定了大局,它立刻召回獨立二團的主力,在長寧市重新集結,做好長驅直的準備,隨時進軍合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