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兩天,袁庭剛將顧晚到自己的辦公室。
“袁叔,你我來干啥?”
顧晚心想,不會又是來聊關于媽的那些事吧!唉耳朵都聽起老繭了,今天能不能換個話題嘛!
“進來說吧!”
袁庭剛冷哼一聲,一眼就看出來顧晚的想法,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嘮叨了,讓顧晚開始厭惡他了。
“哦!”
看著袁庭剛蹙眉又舒展,顧晚走進去,像以前一樣坐在他對面。
坐了兩分鐘,誰也沒說話,氣氛變得很尷尬,顧晚想了想,主打破這冷淡的氣氛,“袁叔,您今天怎麼了?”
“離開后是回宮家?”
宮家都是豺狼虎豹,雖然有宮湘梔在,但袁庭剛還是擔心。
聞言,顧晚長長的嘆了口氣。
知道袁庭剛其實是不想讓走的,但總不能在這待一輩子。至于宮家,當然要回去。
宮家三十年前本來有一次大劫,四大家族亦可重新排列,但因為盛……就是顧晚媽媽盛無憂的介,宮家才得以排在第一,并且在之前的基礎上更加繁榮,更加宏偉。
宮銘憑借那張尚可的俊朗面孔,展現出令媽媽難以拒絕的魅力,圍繞在媽媽邊,巧妙地施展著他那一套詭譎的手腕。
他在宮家權力的旋渦中游刃有余,盡管他看似平靜,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他的穩坐家主之位,背后是無數的算計和謀劃,既是他對權力的,也是他對家族地位的執念。
然而,宮家那樣的家族,有多溫暖,便有多暗。
即便顧晚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回去,去面對那片充滿糾葛與暗的土地,心中卻充滿了無奈。
明白,前進的腳步不可能停滯在此,未來的路,注定要在那片充滿脈與的土地上艱難跋涉。
無論未來如何,都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始終認為,宮家沒有資格媽媽留下的榮耀。
“宮家的水很深,你現在回去,可能不是太好的時機。”袁庭剛擔憂道。
“我知道,但我快二十五歲了。袁叔,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我媽十八歲……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經敢和上頭的大人打道了,我作為的兒,現在知道了的所經所歷,我沒辦法坦然的住在這個避風港,什麼也不錯,盡管媽媽的心愿只是讓我活著,我也無法接。”顧晚說。
“唉!”袁庭剛嘆息一聲,道,“算了算了,我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沒有錯,宮家本來就該是你的,你去拿回自己的東西理所當然。”
“袁叔,我要是需要幫助,您老可不能裝看不見。”
顧晚知道,袁庭剛雖然一直坐鎮無憂監獄,其實,是一直關注外界的。
“滾蛋,我可沒空管你的閑事。”
袁庭剛沒好氣的說道。
“那……能讓薛應跟我一起走嗎?”
薛應這人很神 顧晚覺得是個好幫手,再說了,袁庭剛把薛應當親兒子一樣,兒子有困難當爹的總要幫吧!
“薛應會離開這里,不過他有自己的事要辦,是留在你邊,或是過他自己的日子,那都是他自己做主的事。”
袁庭剛教導了薛應二十多年,也是時候讓他離開了。
至于薛應會怎麼選擇,袁庭剛不摻和。
“謝謝袁叔這些日子的教導。”
顧晚發自心的謝。
“你要是真想謝我,就把你媽媽的東西都拿回來,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很想親自揍宮銘一頓。”
袁庭剛老想揍了,誰讓宮銘實在是欠揍。
他相信,以顧晚的手段,宮銘不會好過。
所以,袁庭剛才想提醒顧晚,先不要把人給廢了,好歹讓他過把癮。
“好的袁叔。”顧晚起走,“我還要和其他人告別呢,那我就先走了。”
從袁庭剛辦公室里出來,顧晚朝古瑪的茅屋走去。
當初第一面,顧晚就和古瑪打了一仗,這一年多,們沒手,自然也打出一些惺惺相惜的。
來到古瑪的茅屋,發現正吊在房梁上裝死。
說來也怪,自從顧晚把古瑪吊過之后,就上了這種覺,隔三差五的總想把自己掛上去。
“啥?”
顧晚把要離開的消息一說,古瑪猛的從房梁上落下來,一臉驚訝。
這才多久又要走啊!
近幾年,顧晚是唯一一個從外面來的新人。
顧晚就是他們生活的調劑品,現在顧晚要走,那他們這里上千號人豈不是又要過上枯燥無味的日子了。
“我又不是犯人,我只是來學習的,現在學得差不多了,自然要回去實踐啊!正所謂實踐出真知,我要是不去實踐,怎麼能知道我學得好不好呢!”
顧晚順勢坐在板凳上。
“可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只有顧晚在的這些日子,這里才能到一人味,要是顧晚走了,彭愿那個家伙豈不是又要制造“喪尸”,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失去的名字,全都彭愿了。
一想起曾經那些被支配的日子,古瑪就覺得腦殼疼。
“放心,以前的日子不會再有了,這一年多,你也看到許多的人在改變,你不能再用以前的見去看人了。雖然有句話狗改不了吃屎,但我們總歸要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里本就是讓人改過的,只是來這的人,誰還不是個天才了。
天才遇到遇到天才,總會出現幾個瘋子。
“好吧!你的天地是外面,我只能祝福你一路長虹。對了,有時間的話,把妹夫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本來古瑪也沒有留人的資格,只是和顧晚相的時間的長了,才知道顧晚上似乎有種讓人親近的魔力。
有時候想起,第一次見面就和顧晚互掐的畫面,睡著了都想起來給自己倆子。
和古瑪就著這一年多的聊到天黑,顧晚才起離開。
“明天一早就走了,你不要來送我。”
就算古瑪來了,也應該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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