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然一把推開顧晚,顧晚沒站穩,腰撞上嬰兒床,疼得渾抖。
顧月然看也沒看,接過張嫂懷里的孩子,親昵安道,“不怕不怕,媽媽來了,媽媽會保護寶寶的。”
張嫂自從上崗就沒見過孩子媽是誰,有一天孩子媽來了,還因為有事請了一天假,所以,剛才把顧晚當是孩子媽媽了。
剛才因為顧晚的一句話到害怕,是以為顧晚是孩子媽媽。
現在,看到顧月然的出現,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瞪了眼顧晚,像看小丑似的。
等著吧!小賤人。
真當自己是盤菜,還敢兇。
“太太,你要給小爺做主啊,我剛剛明明把小爺放屋里的,誰知道我剛去洗服,就聽到孩子在院里哭,這麼冷的天,床都凍上了,小爺被凍得嗷嗷哭,也不知道有些人安的是什麼心?小爺這麼小,也沒惹到啊!”
這個有些人不要指得太明顯,字字句句都是往顧晚上安。
顧晚站在一邊,一只手扶著腰,面對張嫂的指控,看起來毫沒有反駁的意思。
顧月然以為是默認了。
抱著孩子,小走幾步,走到顧完面前,被月嫂引導的緒有些激。
“晚晚姐,你怎麼能這樣呢!我以為你只是恨我,沒想到你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他只是一個剛滿月的嬰兒,他能有什麼錯?”
顧晚的腰終于緩了緩,抬眸看著顧月然,蠕幾下。
“晚晚姐是不是要說這一切都是張嫂冤枉你。”
顧月然苦笑了一聲,“晚晚姐,你就算要找理由,起碼也要找一個讓人信服的吧!張嫂是爺爺親面試過的,不可能會冤枉你。”
顧晚的視線在張嫂上轉了一圈,難怪為一個月嫂能這般有底氣,原來是從老爺子眼皮底下走過的人。
低笑一聲,看向顧月然,“顧月然,你,我,還有傅云州之間,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要恨也只會恨傅云州,恨他明明心里有你卻要娶我,對于你,我從來都沒有抱有敵意。”
“而且,你應當知曉我要和傅云州離婚的心意已決。”
“你說說,我有什麼理由害你的孩子,你都知道稚子無辜,我顧晚難道就是那種爛心腸的人嗎?”
顧月然目閃躲,有那麼一刻,不敢看顧晚的眼睛。
可是,除了顧晚,還有什麼人會容不下的兒子。
“晚晚姐,你一向能說會道,我說不過你,但是,張嫂已經照顧辰辰一個月了,不會騙我。”
顧月然是老爺子點頭讓進門的,雖然不喜歡老爺子對呼來喝去,但相信,在子嗣這件事上,老爺子從來都是偏向傅云州的。
如若不是,當初他就已經接納栗伊人和的一雙兒進門了。
哪還能有今天意氣風發的傅云州。
所以,覺得張嫂說的就是事實,就是顧晚想害兒子。
顧晚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來的時候,在角門那聽到和管家在爭執,隨后我才想來看看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嬰兒床已經凍上了,那個時候抱著孩子正要放在床上,是我阻止了,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你信不信。”
顧晚著腰轉一瘸一拐的走了,估計青了好大一塊,真他媽痛。
后,還聽到顧月然質問張嫂的聲音。
明面上張嫂是老爺子親自面試留下的,但其實,是管家找來的人。
明面上是照顧孩子,其實,管家是讓找機會折磨孩子,然后栽贓給顧晚。
總之,就不是正經的月嫂。
管家明明和說過顧晚就是一個蠢貨。
可剛才明明看到了顧晚眼中的警告,而且,顧晚也不是一個會忍的人。
都傻眼了。
這真是管家里說的逆來順的蠢貨嗎?
自己明明更像蠢貨吧!
“張嫂,顧晚說的是不是真的?”
顧晚都要離婚了,連傅云州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的孩子?
張嫂,“……”總不能承認自己是來折磨兒子的吧!
“太太,你怎麼能相信的話,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老爺子把小爺看得比命還重,我哪敢傷害小爺啊!蒼天啊,大地啊,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撒謊。”
顧月然踉蹌了幾步,差點沒站穩,張嫂趕扶住。
“太太小心。”
顧月然還以為顧晚真有什麼良心。
顧晚說的次數多了,還真的相信和傅云州會真的離婚。
以顧晚的長經歷來看,離了傅云州,這輩子都可能找到比傅云州更好的人了。
且不說前話就說嫁過人這件事,將來都會為別人的刀。
怎麼可能舍得離婚!
那個說要幫離婚的男人,說不一定還是哪個夜場租來演戲的鴨子。
真傻,差點就被顧晚給騙了。
張嫂見顧月然臉越來差,一鼓作氣,再添油加醋,“太太,你可要小心些,我今天聽管家說,老爺子顧晚回來,是要促和先生的好事。”
“老爺子還專門讓人把承德園收拾了一遍,床上用品全都換紅。”
“這件事老爺子都沒告訴顧晚和先生,就準備來個先斬后奏,生米煮飯。”
之前的事都是引子,這事才算進主題。
顧月然臉鐵青,老爺子讓進門,想的卻是去母留子。
和栗伊人一樣,都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一輩子。
唯一區別是栗伊人有傅進方陪著,而只能孤一人。
張嫂趁熱打鐵,“太太,你千萬要振作起來,萬萬不能讓顧晚如了意,要不然,若是讓顧晚得了權,那你和小爺該怎麼辦啊?”
從三亞回來,傅云州就去找顧晚,他說要和顧晚生一個孩子,那時,顧月然就知道,那是傅云州的心里話。
雖然傅云州事后解釋過,可那些理由真的牽強。
果然,男人的話都是騙鬼的。
難怪傅云州說今晚也會來老宅,原來,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說好聽點是老爺子安排的,其實,是他傅云州自己安排的吧!
不僅要和顧晚生米煮飯,還要當著的面,這是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顧晚冷笑了幾聲,眼神逐漸冷卻,“要當著我的面房花燭是吧,呵,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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