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棠昨天還好好的,就去了一趟書房。
然后就變了現在這樣。
書房的監控雖然被刪了,但走廊的監控還在,完全可以證明唐依依沒有說假話,周若棠就是去了一趟書房,再也沒出來過。
為何會來到醫院,又為何會癱瘓,任誰都不難猜,百分百陸祁年做了什麼!
“爺,您冷靜些。”
德瑞克跑過來勸阻,卻被陸凜深一把推開。
陸祁年無所謂的臉還那麼平靜,神態也從容地只稍微掙了掙,并說:“你殺不了我,起碼在這里不行,那就先放手吧。”
陸凜深憤懣的不住咬牙,氣恨地盯著眼前的人,目若是有形,近乎能將眼前的陸祁年瞬間凌遲。
周若棠躺在病床上,掙扎著也試圖抬起手,里‘唔唔’不斷,最后在看到陸凜深不得已放開手的一瞬,憤恨織是迫自己嚨發出一聲破碎的兩字。
“唔唔……也……葉然……”
陸凜深猛地一怔,旋即不可置信又痛恨的目又落向了陸祁年。
“葉然?你還在派人監視?!”
這句話質問出口,陸凜深的思緒又倏地沉住。
不對。
他雖然說不葉然了,也不在乎了,就為了名聲留一個健全的前妻,隨便往后怎麼樣,都跟他無關了。
可百分百陸祁年不會完全信。
那派人監視盯著葉然,也在陸凜深的預想中,所以他這半年來才一直按兵不,也表現得近乎逆來順,像是完全聽從了陸祁年的掌控一般。
所以,陸祁年監控葉然不是,即便被周若棠發現了,最多警告別說罷了,完全沒必要讓變癱瘓。
那又是為什麼?
周若棠急得不行,白皙的臉頰都因為緒激惱而漲紅了不,“唔唔唔!葉葉……葉然……”
字音含糊不清,陸凜深除了能聽清‘葉然’以外,余下的本聽不清,也弄不懂。
陸祁年整理了一下襟,淡然地朝著周若棠一笑:“若棠啊,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別那麼激,不然你伯伯伯母來了,該多心疼啊。”
看似不痛不的話語,實則又是一種警告。
周若棠在這半年以來,已經見識過了,陸祁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什麼骯臟惡心的事都干得出來!
害怕殃及到伯伯和伯母,也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
見到周若棠閉了,也逐漸冷靜老實了下來,陸祁年清冽一笑,再轉頭看了眼陸凜深:“走吧,我們出去說。”
德瑞克留下照看周若棠,兩人也一前一后去了走廊。
完全避開病房,來到了一避人又清凈的地方,陸祁年踱步走向了挑高的窗子前,眺著外面逐漸暗沉的天際,兩手自然地背在后,許久才說:“我仔細想過了,與其讓你不不愿地聽我的,不如讓你一條道跑到黑吧。”
什麼意思?
陸凜深瞇起了眸。
“若棠已經這樣了,你可以繼續跟結婚,還能賺一個不離不棄、深義重的好口碑,但是,如果換葉然,你也完全可以換取一個伉儷深、破鏡重圓的名頭啊。”
言猶在耳,陸凜深的呼吸直接就沉了。
陸祁年饒有興趣地也轉過了,含笑的目落向陸凜深:“怎麼樣?這兩個你選哪個?還是……”
故意頓了下,陸祁年也笑意加深了:“想不做選擇,兩個都要啊?”
突然變卦,又再次扯上了葉然……
陸凜深完全沒弄懂陸祁年的真正意圖。
“我建議你,還是要葉然吧。”陸祁年走過來,宛若好父親一般地拍了拍陸凜深的肩膀,還很語重心長的:“若棠并不適合你。”
陸凜深回過神,也低眸就笑了。
笑得過冷,也完全不走心。
他再側掀起眸:“你到底想干什麼?到這個地步了,不如直說吧。”
現在才說周若棠不適合他,這話聽起來多麼冠冕堂皇,又多道貌岸然,像是一個滿心都為了兒子著想的慈父一樣,可事實呢?
對周若棠來說公平嗎!
不管一開始對陸凜深存了什麼心思,但沒有害過任何人,也原本就跟這一切都毫無干系,完全就是被生生拖進來的!
結果繞了一大圈,害耽誤了時間,蹉跎了工作,又變了癱瘓,然后陸祁年輕描淡寫的扔出一句‘不適合’就要打消抹除一切?!
周家,到底在陸祁年的眼里有多不值一提?竟讓他如此辱戲耍周家的兒!
還有再次提出了葉然。
那之前陸凜深忍著不舍,狠心推開又是為了什麼?!
這半年來,他那麼想葉然,想知道的近況,想看到……想得都快發瘋了,但他一直在迫自己忍著,不理掉陸祁年和季云宜,他絕對不能再見葉然。
結果……
一切都白費了?
陸祁年這個老狐貍又再次盯上了!
“我是想全你啊。”
陸祁年出口的話音依舊那麼輕描淡寫,他又想了想,一笑道:“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想好好的修復一下我們的父子關系,畢竟你是我以后的繼承人啊。”
陸凜深故作恍然的輕微點頭:“哦,這樣啊,那……”
后續的話沒讓他說下去,陸祁年便忽然道:“你知道葉然這半年來都在哪里嗎?沒和鄭雅欽在一起,那個廢把弄丟了,還在滿世界的找呢。”
以丟失葉然的舊金山為原點,關屹川四打探,又想盡辦法混進各種當地的幫派,探聽虛實,不斷地廢寢忘食地找尋著葉然。
陸凜深微不可見的眸一怔。
“你忍著不和聯系,也為了不讓我看穿,連鄭雅欽都不聯系了,所以你當然不知道了,葉然跟周賀生走到一起了。”
周賀生……
陸凜深聽著這個名字,大腦轟地一瞬近乎炸開了。
陸祁年逡巡著他臉上細微的神,輕然地抬手又拍拍他肩膀,看似安似的,但卻又扔出一句重磅炸彈:“對了,還懷上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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