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凝見了馮知秋,二人之前合作寫書一事,因為喬悅凝去了一趟漠疆而擱置,上部已經寫完了,現在馮知秋正在筆寫下部,明年開春,馮知秋就要參加春闈了,喬悅凝也想在自己離開前將這些事都安排妥當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葉子婚?”喬悅凝問了一句無關的話。
現在李家李葉子在‘大同之家’月月都月銀拿,馮知秋在‘大同之家’給孩子們做啟蒙先生,包吃住同樣也有月銀,他們的生活從開始的艱苦已經逐漸改變了,葉子娘平日無事在家就收拾收拾院子里的菜地,喂喂鴨。
之前馮知秋說過想要等到金榜題名的時候,現在快離開京城了,還是忍不住想要替葉子問問。
李葉子自從進了‘大同之家’,不僅辦事干凈利落,無事的時候還坐在學堂里跟著孩子們一起學習文字和詩詞,整個人也是眼可見的變得自信,有了蛻變。
其實有心想要葉子去做即將開業的‘針織坊’的掌柜,但考慮到馮知秋日后可能金榜題名,葉子也為了家夫人的況,就了下去。
“夫人,我想過了,還是春闈過后,無論春闈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葉子再等下去了。”
哪怕他有信心能進一甲,面對喬悅凝,他也不會將話說得太滿。
喬悅凝頷首:“馮先生,你有打算就好,我的況你也清楚,可能等你們親的時候就不在京中了,所以我現在有幾句話想說。”
“夫人,請講。”馮知秋洗耳恭聽。
“葉子與你不僅是青梅竹馬,還是一同從苦難中走出來的,人啊,很多時候都是能共苦卻無法同甘的,但我覺得你不一樣,從我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不一樣,你并非是那些迂腐書生可比的。
書只是幫助我們增長見識、見聞的一種方式,但并非一言一行皆以書中為楷模,日后做更是如此,尤其是一心為百姓的父母。
葉子是個很好的姑娘,也可以有一番天地,你莫要為了些虛的對過多苛求,莫要忘記初心。
更別讓本夫人覺得‘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是真的,你若負了葉子,無論你有多高的就和位,我定會讓你如之前一般一貧如洗。”
馮知秋并沒有覺得到任何威脅的意思,反而臉上帶著笑意:“我真開心葉子能得夫人如此疼和庇護,我也慶幸我和葉子能遇到‘喬兄’那般赤子之心的好人,若夫人真為男兒,夫人玲瓏剔的心定會為當世大儒,就也定不會低于首輔大人。”
喬悅凝也笑了:“若我真為男兒,你們首輔大人恐怕要真的孤獨終老了。”
此事揭過,言歸正傳,喬悅凝將印刷和售書的事簡單對馮知秋提了一,還說日后此書的收益皆會有人主給他送來,屆時只管放心收下便是。
喬悅凝將黃思瑗從‘大同之家’帶了回來,帶進了‘首輔府’,并喊來了知秋,在前廳候著。
一日見兩位知秋,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知秋這個名字,在這個時代如此盛行麼?
“夫人。”知秋見喬悅凝一面就彎腰行了禮。
“好了,自家人沒那麼多繁文縟節。
你們兩個都坐吧。”喬悅凝先行坐了下來。
知秋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夫人帶回來一位子,是他從未在府中見到過的子,這氣質也不像是奴婢。
心中驚呼:該不會是給自家大人準備的偏房妾室吧。
他又覺得自家夫人沒有這麼大度,肯定是自己想錯了。
“知秋,我喊你過來,是想給你介紹一下我帶回來的人——黃思瑗。”喬悅凝又看向黃思瑗:“思媛,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知秋管事,我家大人的左膀右臂。”
“夫人夸贊了,小人愧不敢當。
知秋見過思媛姑娘。”
“知秋管事。”黃思瑗也對著知秋見了禮。
“知秋,你別與思媛客氣,我找你來是有事想讓你幫忙,思媛是我用心培養的,想要為我邊的左膀右臂,負責打理我所有的產業,與你在大人邊的職位一樣。
思媛經歷的不多,我想要你帶帶,像是帶徒弟一般,將帶在邊學習一段時間。”喬悅凝想在離開京城之后,將自己手頭上所有的事給黃思瑗和那些子,而黃思瑗必是領頭人,把握全局的人。
“這......這......夫人,不是小人不愿意,只是思媛姑娘乃是滴滴的子,而小人天風里來雨里去的,實在是......”知秋覺得這差事太難了,比大人給他所有的事都要難,支支吾吾的沒有直接拒絕。
“知秋管事,思媛不怕苦不怕累,我可是跟著大人與夫人從邊疆一路回來的,只要思媛喊了一聲累、一聲苦,思媛就自己主跟夫人提起,絕不在跟著您。”
黃思瑗急于證明自己,夫人看重自己,自己也不能丟了這次機會,對而言死過一次的人還能有何畏懼的。
“這,好吧!”知秋同意了,他是被眼前這滴滴的姑娘眼中的堅定給震撼到的,他好像只在夫人的上看到過這種勢在必得的氣勢,是第二個。
喬悅凝很滿意黃思瑗的態度,讓二人下去了,也準備回自己后院休息去了,順便等牧時景回來。
只是令沒有想到的是,還沒走到后院,淺幽竟然過來告訴:南黎蕓又來了。
南黎蕓這個時候登門,時機很微妙啊!
“請去前廳。”花園都別想了,更別提他們府上的后院了。
是不會給覬覦男人的人有一窺探他們夫妻生活地方的機會的,聞聞牧時景留下的味道都不行。
“等等,淺幽你告訴,你們夫人今日了驚嚇,不宜見客,若是執意進來,你再來通稟一次,讓多等一會兒。”
喬悅凝等淺幽走了,繼續回了后院,得好好裝扮一番,全了某人不知道是來確定什麼還是看熱鬧的心思。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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