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清在南溪眼中是不太出息,可他又不是傻,怎麼會意識不到南溪話中有話:“母皇,此話為何意?我是喜歡悅兒這個妹妹,可也不該讓我在您和妹妹之間做出取舍!”
南溪臉凝重,不復剛才的不舍模樣:“南疆朝廷的形勢嚴峻,恐怕已經不能再等了,若是朕到最后選擇了一位旁系子為儲君,清兒你就離開南疆投奔你妹妹來吧,沒了母皇,你也定會備排,礙了某些人的攀登之路,你這位沒有表面上沒有實權的攝政王也不會有好下場。
你有什麼作都沒有用,南疆百姓只認子為帝,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朕留個你的就是你的保命底牌,莫要輕易出。”
南黎清頓時就明白了:“母皇,真的不能將悅兒帶回南疆......”
南溪搖了搖頭:“莫要提及此事,悅兒愿意自然是好,可若是不愿那就只當這個兒沒有找回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朕是不會讓他們如意的,想要拿朕,真當朕老了提不刀了!”
南黎清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母皇還是那個母皇,只不過是為他未雨綢繆,畢竟朝中大人各自為主站了幾對,斗很嚴重,母皇有所擔憂也是正常。
這次他在大禹跟著牧時景學會了一句話: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母皇正是如此,這是不是就是母皇所說的為人父母者。
喬悅凝,南黎悅!愿你幸福、健康一生,莫要辜負母皇的一片用心,我和母皇會向月亮真神祈禱,保佑你一生順遂!
牧時景,我的妹妹給你了,要照顧好啊!
喬悅凝與牧時景帶著邊疆軍浩浩的再次進到漠疆王城,現在已經正式改名為‘康城’,表達了對漠疆百姓的好祝愿。
原本的漠疆王宮已經再去掉違反規制的東西后,修繕改建后已經改名為‘漠王府’,原本北疆房屋建設的技就不練,王宮建的還沒有太子禹寒川的太子府大,所以用來給漠疆王禹寒司當做王府也算是可行。
也能幫助朝廷省下一大筆開支。
一進‘漠王府’,喬悅凝和牧時景就對太子禹寒川的況做了簡單的說明,禹寒司也就沒有細問,只需要知道他安全無事,順利抵達京城便好。
喬悅凝還掏出一封信給他:“王兄,這是太子皇兄回京前給我的,讓我務必親手給你,現在我不負眾,功退了啊。”
禹寒司笑笑:“你呀,好了,你有什麼要忙的就趕去吧,我看你在我這府里也是閑不住,出去前去見見你王嫂,可是日日都擔心你,日日在我耳旁念叨的都要起繭子了。”
“那我這就過去,正好我也想郎兒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忘了,那你的妹婿就給你照顧了。”
喬悅凝說完沖著禹寒司和牧時景擺了擺手就走了。
禹寒司調侃牧時景:“也就你能得了這鬧騰的子。”
牧時景提起眼中都滿是寵溺,還藏著一禹寒司沒有看出來的心疼:“這次了大罪,差點兒丟了半條命,回來的時候還未慶安府與安府了難得百姓難過不已,這會能讓出笑臉來已經頗為不易了。”
其實是為南溪的事上有些悶悶不樂的。
禹寒司像是頭一次見到牧時景似的,圍著他轉著圈的打量:“這還是我認識的牧首輔嗎?
還是京中閨秀人人想嫁又人人都怕的‘鬼見愁’牧時景嗎?
怎麼都覺你現在活活像個妻奴,你很怕懷善啊!”
牧時景不理會他的調侃,反而一臉的鄭重:“是,我很怕。”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才繼續說道:“我怕生病、怕不開心,更怕離開我!”
頓了一下又反問禹寒司:“你不怕王妃麼?”
說完就走,他才不想聽禹寒司表忠心呢,自己可不想被強塞到飽。
禹寒司一個人會就行了,他就不摻和了。
禹寒司想都沒想就口而出:“怕啊,我當然怕了,我怕......”
這才發現人都沒影兒了。
果然,牧時景好還是那個牧時景,狗的不行。
禹寒司緩了口氣,才安靜地坐了下來,打開皇兄給他的信。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他反復看了兩遍,心中溫暖又熱沸騰,皇兄知道他自請來漠疆后是有些生氣的,氣他不相信自己這個兄長,氣他不相信他們兄弟之間的親,更明白他與德妃之間深固的矛盾。
還告訴禹寒司,他禹寒川看重的從來都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看重的只是他們兄弟之間的親,既然選擇了遠走漠疆,管理漠疆上下,那就希他能將漠疆上下管理好,讓百姓們都過上好日子,有困難隨時寫信進京給他,他這個兄長也會為他想辦法。
他們兄弟齊心,定能開創大禹的盛世,讓百姓們歌舞升平、食無憂。
禹寒司定定地盯著最后那幾個字,兄弟齊心、歌舞升平、食無憂,開創大禹盛世。
是啊,不在那個位子上,能為百姓所做的事更多,而他不僅可以幫助百姓也可以幫助兄長,想通一切之后,心中因猜測母妃派人截殺太子的事的郁結都打開了,他們是兄弟,都留著皇室脈的親兄弟。
喬悅凝一到漠疆,整個人恨不得生出六七八只手來,整日忙得不見人影,有時候連牧時景都找不到人,更過分的是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回‘漠王府’,直接派重回告訴他太忙了,一來一回太過浪費時間。
由于重回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都是直接告訴了老三這個鋸了的葫蘆,導致他想多問一句都問不出來。
重回也是怎麼兩次都上了老三,但凡換一個都能幫他多問一句兩句的。
今天他特意留在‘漠王府’給自己放了假,倒是要看看喬悅凝忙了兩夜后今日會不會還繼續不回府!
等等,他怎麼突然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忽略滿心委屈的‘怨婦’呢!
喬悅凝這個對他不負責任臭‘男人’!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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