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邢將軍,他們果然朝山上的寨子里撤退了。”老六騎馬前來稟報。
牧時景接著問道:“安府那邊如何?”
“安府的知府為人膽小怕事,沒有姜知州這般心狠,城門一被攻破就了一盤散沙,爭先恐后地都撤進山中了,安府的百姓傷亡較,只是財和糧食損失不,相對慶安府府城來說好太多了。”
牧時景頷首,角出邪魅一笑,頗有些狂傲:“通知下去,讓弟兄們都將他們安然無恙的放回去,我們好關起門來打狗。”
敢搶邊疆大軍的糧食,那就好好一下正規軍隊的怒火。
妄想殺害太子、傷害百姓,那就要做好覺悟,可不單單是痛打落水狗這麼簡單的。
太子禹寒川當真接管了慶安府府衙,百里銘隨侍左右,牧時景將喬悅凝讓他帶出來的護龍衛放到了他們邊護衛周全,畢竟太子此行帶出來的黑鷹衛僅僅只剩下一人了。
接下來的事給邢將軍即可,牧時景只需要回去等他們的好消息就行了,況皆在掌控之中,他騎馬至府衙,前來拜見禹寒川。
“牧大人快快請起,此番孤與這兩府百姓能夠安然無恙多虧了牧大人的細心部署。”
禹寒川親自將牧時景攙扶至站直子。
“為了大禹的安寧與殿下您的安危,這些都是臣的分之事。”牧時景想起一事:“啟稟殿下,邊疆大軍的糧草已經盡數找回,已經派人押往軍中了,剩下的就是臣當初打欠條欠下幾個州府的糧食了。”
“朝廷后補的糧食這幾日也要到了,也好,此次慶安府與安府遭了人禍,后補的這批糧食用來安百姓們吧,就怕失去至親之人的心碎怎樣也不能如初了。”太子禹寒川一臉的痛心疾首。
“殿下,既然都有了安排,您與百里大人就趕回京吧,這一隊護龍衛會護送你們回去,喬裝商人,與張家的商隊結伴而行。”
牧時景總覺得禹寒川在這里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他一日不回京就不會安全,某人不惜將多年的苦心經營暴,自斷一臂只為了殺了他,可想而知,他繼續留下來甚至回京這一路都不會太平。
與其說是此次幕后之人算掉的是到禹文帝會將‘如朕親臨’的金牌賜給了喬悅凝,不如說他們沒把喬悅凝這個懷善郡主,禹文帝親自承認的義當回事,更加沒把這個欽差當回事,否則禹寒川真的要命送于此了。
“此地百姓尚不能安,孤如何就能一走了之!”太子禹寒川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尤其是慶安府的百姓被搶了大量的銀錢財,家中還有被叛軍屠戮的親人尚未安葬,可謂是凄慘無比,他們剛剛還在叛軍面前要豁出自己的命去保護他這個太子,大禹的儲君,轉頭,他也不能棄他們于不顧,一走了之!
“太子殿下,您的安危才是最要的。”牧時景眉頭蹙,顯然有些沒耐心了。
這怎麼能由得他走與不走,心中有百姓、仁慈是一回事,優寡斷又是另一回事了,一切都當以大局為重,就連他妻喬悅凝都懂的道理,太子怎麼看不明白呢。
他妻為了天下大局,將護龍衛和護的金牌都給了他,讓他調兵遣將前來營救太子與這些百姓,自己那邊還生著病,到現在也不知道好沒好,他舅兄從京中趕來探妹妹,作為親人陪著,可為夫君的他還在外面不能趕過去。
他是愧疚的,也是心疼的。
百里銘這次站牧時景,太子殿下確實該回京了,叛軍的事表面看著在這里即將結束,可是他們自己都清楚,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太子殿下,牧首輔所言甚是,我們的的確確該回京了。”百里銘掏出從姜知州書房暗格中拿出來的東西,用一塊藍的布包裹著,放在他前的襟里:
“這是我從姜知州那混蛋書房搜出來的,誰能料到給這些叛軍提供銀錢和糧食的竟然是盤踞一方相當于藩王的兩江總督呢。
我們要趁還沒人發現我拿到了這賬冊和人名單的時候,趕回京給陛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禹寒川明白事的嚴重,他也覺得該離開,但是:“孤在城中已經對百姓們說過,孤會接手府衙,讓他們安心回家休養,等到緩過來將家中損失和被害親人的名單報上來,孤又豈能言而無信。”
這讓百姓們如何看他。
“對外聲稱義兄病了,由我這個圣上親封的‘懷善郡主’,太子殿下的義妹親自接手好了。”喬悅凝面蒼白,整個人瘦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到了似的,在淺笑和淺憶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旁還跟著喬慕華。
“怎麼樣,我來得及時不及時?”
不僅眸子中盈滿了笑意,就連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更添了幾分病態。
人就是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的,病態的更添讓人添了幾十分憐惜和呵護之意。
牧時景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所有人都能覺得他是生氣的,還是有分寸的先與喬慕華行了禮,才從淺笑的手中接過喬悅凝,口而出的話帶著責怪卻溫無比:“你還沒好利索,怎麼就到跑,病加重了怎麼辦。
這里有我,你就踏實養病就好,太子殿下還能奴役你這個病人為他做什麼不。”
說完,那眼神暗地就朝禹寒川瞥了過去,威脅意味明顯。
太子禹寒川:“......”
我還沒答應呢。
說好了的端方自持的君子呢,這會連君臣之禮都不顧了,連他都敢瞪了。
“咳~牧大人說的是,孤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你幫忙,你還病著呢。
懷善,你也真是,怎麼出來一趟瘦這樣,讓母后知道要心疼得掉眼淚了。”
喬悅凝已經被牧時景攙扶著坐了下來:“我來這里也是為了方便等趙大夫,順便幫幫義兄,咱們在座的各位還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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