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時景當晚都沒有再回來,就直接隨大軍出發了。
自牧時景離開以后,拖拖拉拉半個月了,喬悅凝也不見好轉,雖然不是見天的高熱,卻總是隔那麼一兩天高熱一晚上,林太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漠疆王禹寒司也是多有著急。
一直纏綿病榻,牧時景在慶安府那邊又怎麼能安心。
喬府喬家弱不是真的說說而已,一個風寒一直都好不了。
“王爺,朝中來人了。”
“是何人?”
朝中來人也該去慶安府或者是安府,為何要來漠疆。
“來人直奔郡主的院子,屬下沒看見來人的影子,說是小喬史來了。”
禹寒司:“……”
喬史,不就是喬悅凝的父親喬方占麼。
喬悅凝果然寵,一個風寒能惹得喬家人從京中趕來。
“主子,您看誰來了?”
淺笑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的笑意。
喬悅凝臉蒼白,靠在床頭翻著一本書打發時間,看淺笑開心的模樣,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的人,但不是牧時景。
現在牧時景那邊還在與逆軍周旋呢。
“是不是我二舅父與表哥過來了?”
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而后就是一陣咳嗽。
來人聽到的咳嗽聲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就走進來,也不顧什麼男大防了。
“凝兒,你怎麼消瘦了這麼多?”
喬悅凝聽到悉的聲音,猛然歪頭就見到了最為悉的人,書從手中落,眼淚霎那間落下,以往笑意盈盈的眸子此刻滿是委屈:“哥~”
來人正是喬悅凝的兄長,小喬史——喬慕華。
“哥,你怎麼來了?”
喬慕華不復京中的翩翩君子的模樣,胡子拉碴、衫上也有了片片的臟污,眼中滿是紅,眼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不知道多久沒休息過了。
他收到了重回寄來的書信,得知喬悅凝了寒涼,整日發熱昏昏沉沉的,林太醫開了藥用了針灸也不見好,就著急了,不敢告知爹娘,直接策馬加鞭連夜趕路,跑死了五匹馬終于到了漠疆。
而還未好起來。
外貌本就清瘦的更是消瘦了許多,眼窩都凹陷了,讓人看得揪心不已,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啊!
“表弟為了生,外祖父一家想要回鄉祭祖,娘讓我送外祖父一家回江南,半路上我收到重回的來信立即改道過來了,來看看你。
好了,別哭,哥……”看著心疼。
“重回真是該罰,我就是著了涼,何至于讓你大老遠的跑一趟。”
喬悅凝有些激,整個人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臉都紅了。
喬慕華覺得上臟,沒有坐在床邊,去了后拍了拍的后背,眉頭皺著:“你一直這樣咳麼,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淺笑在一旁回答道:“林太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苦藥湯子都喝了快一個月了,也不見好。”
喬慕華頷首:“過幾日趙大夫就過來了,讓他給你看看。”
喬悅凝一臉驚訝:“趙大夫也來了?”
“嗯,他從京中過來,我比他早一些,國公爺知道你生病的事,說趙大夫醫比太醫院的太醫好多了。”
喬慕華從頭到尾都沒說他連夜跑馬一事,本來他去江南半路上折返,先是水路后是騎馬,現在四月份了,水路要快一些。
趙大夫也會先坐馬車去津港,而后水路乘船再換馬車,能節省一半的時日。
“京中都知道了?”
個冒已經人盡皆知了呀,這風吹就倒的名號是摘不掉了。
“沒有全部都知道,爹娘那里瞞著呢,圣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知道了……”
喬悅凝明白了,這是禹寒司給請功呢。
“淺淺,讓人給喬大人備水,找自家大人沒穿過的服拿給喬大人……”
喬慕華趕打斷:“你病著呢,我是個大人了,還用你心麼?
就你這心的勁,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喬悅凝聲氣的:“還不是因為哥你來了麼。”
喬慕華手了的頭:“哥哥不用你心,你早日好起來比什麼都強。”
“王爺,不是喬大人,不是,不是那個喬大人。”
禹寒司的侍衛進來稟報,宋綰綰正抱著禹天朗哄著玩兒呢。
“哈哈,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得是什麼話。
是喬大人又不是喬大人的,到底是哪個大人。”
禹寒司也笑了:“你把腦子撿起來在說話。”
侍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屬下的意思是來的是小喬史喬慕華,不是喬方占史大人。”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綰綰將禹天朗給嬤嬤帶出去了:“真羨慕懷善,喬家的每個人對都是真心真意的疼,小喬大人竟然還千里迢迢趕過來了。”
禹寒司將攬懷中:“放心,你有我呢,而我也只有你和朗兒了。”
他們都是不幸的孩子,幸好遇到了彼此。
喬慕華梳洗干凈,稍稍睡了半個時辰就起來了,前來見漠疆王禹寒司。
“下見過王爺。”
“喬大人快快請起,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心中實在惦記家妹,讓王爺看笑話了,本該一進城就該拜見王爺的,請王爺恕罪。”
“懷善不止是大人的妹妹,也是本王的義妹,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喬大人快快起來吧。”
喬慕華可不把漠疆王的客氣放在心上,他是臣,臣就該有臣的模樣,該有的禮數不能。
禮多人不怪!
“臣經過慶安府時,由牧首輔護送過來,他讓臣帶一封信給王爺您,請您過目。”
喬慕華掏出信封雙手奉上。
“那邊現在什麼況,太子殿下找到了麼?”
“太子殿下找到了,但并未現,還敵營之中,想要與邢將軍里應外合,更大程度上保護兩州府百姓。”
“太子殿下的安全才是最要的,怎麼能以犯險呢,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
禹寒司滿心擔憂,明知他們就是為了要他的命……
喬慕華也與禹寒司的想法相同,可太子禹寒川卻不這麼想:“太子殿下說兩州府數以萬計的百姓,挑不出不能棄之于不顧,圣上不止有他一個兒子,王爺您也是有才能的。”
挾持兩州府的百姓在手,就是準了太子的決斷,不可謂不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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