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凝問話前先向順和王爺盈盈行了一禮，端的是知禮懂節：“請問王爺您說的我與晴郡主小兒家的恩怨是何恩怨，懷善不懂。

再請問王爺，從我拆了府門打傷侍衛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夜，您可曾向王妃和郡主了解過我昨晚說的每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如此驚人之舉，究竟是有什麼仇恨要如此？

再再請問王爺您可知道郡主昨日都去過哪里，做了些什麼，府中昨日除了我等還有何人到訪？除了侍衛小廝傷，還有何人被打？

這些您都清楚嗎？如果不清楚，那麼您剛剛所言的每一字每一句皆不可信，全是污蔑懷善。”

真正發揮起來，連裝哭、裝弱都顧不上了，那與牧時景如出一轍的森然氣勢讓一些文而生畏。

和順王爺臉上的笑容已經萬分僵了，實在要維持不住了，王妃而出：“你個挨千刀的小賤......”

忽然想起還當著圣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兒呢，就把沒罵完的話咽了下去。

喬悅凝冷哼一聲：“王妃不說了，那就讓懷善來說吧。

昨日順和王府的小公子在街上看上了......”

把昨日所發生的事條理清晰的講述清楚：“懷善不過就是想為傷的孩子討回個公道，從沒開口提過一句銀子，昨晚守著孩子一夜，被打的兩個孩子傍晚就開始發燒，一度游走在生死邊緣，好在陛下隆恩庇佑今早退了熱。

陛下，‘大同之家’懷善付出了多心，您是知道的，里面的孩子都比貓兒狗兒還要瘦弱，如今養這般，為了謝皇恩浩，孩子們明日都將街道上打掃的干干凈凈，就連雪都清掃干凈了。

讓我能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孩子們蒙了多大的委屈啊。”

話說完，眼眶中晶瑩的淚珠也隨之而落。

這次是真的心疼，那兩個孩子差一點兒啊，差一點兒就沒了。

‘大同之家’的每一個孩子，為他們請夫子、請大夫，讓他們習武、讀書，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強健，不是為了讓他們給這些蔑視百姓、蔑視人命的貴族出氣、侮辱的。

禹文帝怒氣沖沖，三個不滿十歲的孩子都能下死手，還自稱皇族，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禹氏的江山靠的是百姓們的供養嗎！

“好一個晴郡主，好一個和順王妃，你們好大的臉面啊，在朕的面前顛倒黑白，在京中欺百姓，好啊，好啊，好得很啊。”

又瞪下那兩個彈劾的史：“你們的呢，不是能說的嗎？是誰藐視皇恩、行事猖狂、目中無人，繼續彈劾呀，說話！”

兩個史趕跪地求饒：“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

“你們兩個降一級，罰俸一年，以此為戒，好好腦子吧。”

“謝主隆恩。”

先是懲罰了兩個胡彈劾的史，禹文帝連帶看向和順王爺都沒有好臉：“你一個王爺是該好好管管府里了，別讓兩個子牽著鼻子走，何統。

若是你實在不會，朕就降旨將王妃降為側妃，賜婚為你娶一位賢德的王妃替你好好打理府中事務，教養孩子。”

和順王爺低頭行禮：“臣知罪。”

和順王妃此時才慌了，不能為側妃，那樣就淪為全京城的笑話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只好跪地求了：“陛下，臣婦知錯了，求您再給臣婦一次機會吧。”

“你們可知那‘大同之家’創建是經過朕點頭的，那里的每一個孩子，朕都與他們一起吃過飯，他們是大禹的百姓，是朕的子民，不求你們有善心，但是能做出如此有損皇室面的事，不嚴厲懲怎能平息眾怒。

和順王妃在王府足兩年，日日吃齋念佛，至于晴最為可恨，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今日起去除郡主頭銜，寫一篇悔過書在城門口張，寫完了記得拿過來給朕過目。

和順王府出銀兩千兩給懷善縣主，用來給孩子養護。”

禹晴眼中全是恨意，卻也不敢反駁。

都怪該死的喬悅凝，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陛下圣明。”

百齊跪高聲呼喊。

“行了，氣得朕頭疼，都滾吧。

對了，懷善留下，宣太醫過來給看看，正是的年紀，留下疤像什麼樣子。”

等到偏殿里只剩下了禹文帝夫妻倆、太子禹寒川以及喬悅凝后，皇后這下可忍不住了，直接起走到喬悅凝面前，拉著傷的胳膊，那服上的跡，讓眼中氤氳著水：“你個傻孩子，了委屈直接說就是，義母還能不給你做主麼，非要讓自己傷。

若是讓牧時景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樣心疼呢。”

皇后在喬悅凝說完前因后果時就已經知道是故意傷的了。

“義母，我若不讓用鞭子中了我，今日就有可能被輕輕放下，只有我傷了，大家才會相信禹晴是真的暴戾，無論是街上的無辜稚，還是為皇后娘娘義、首輔夫人的我，都逃不過的打，那他們也會想想若是自己的夫人、孩子呢，他們沒有禹晴的份高，豈不就像那孩只能打落牙齒活吞了。”

禹文帝這會兒還帶著火氣呢，沒好氣兒地數落喬悅凝：“那你也太過沖了，若是昨晚你被擒住了該如何，真被打傷了又如何，你難不要用你的命去為兩個孩子討公道！

那也太沒有出息了些。”

喬悅凝是算計好了的，不然也不會等到掌燈時分才會去，還讓則安帶著禹文帝賞賜給的令牌，留了退路的。

但在圣上面前卻不能說，算無策就是錯，是最危險的錯。

“那不然呢，懷善該如何，那可是和順王府，就這樣，今早懷善還被史彈劾，連累的爹爹兄長和相公呢。

您是沒看到那倆孩子上被鞭子的都沒有一塊好了，還是穿著厚厚的棉呢，‘大同之家’那麼多的孩子，還有些老人，我就是他們的指，若是我在京中都不能護住他們，那還不如直接拆了‘大同之家’，讓他們繼續自生自滅好了。”

“朕又沒說你錯，還有小脾氣了，別讓你義母跟著你著急了。

今日朕主提了起來，想來整個京城都不會有那不開眼的去招惹你，招惹那些孩子們了。”

“懷善謝陛下為懷善主持公道。”

喬悅凝深深一拜。

這個時代階級觀念眼中，這般的懲罰對禹晴來說已經是最狠的了，也沒有不滿意了，該要的道歉也得到了，哪怕不是真心實意的也無關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