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夢璃母到了飯廳,牧蘇氏和喬悅凝才一起落座。
喬悅凝本想挨著牧蘇氏坐下的,但是一想總不能讓王蘇氏挨著自己的公爹牧嚴坐,索就坐在了牧蘇氏的另一邊相隔了兩個位置的座位。
主位肯定是國公府主人的,另一個就是留給牧時景的了。
都是親戚,人也不多索也就一桌吃飯,還顯得親近些,兩位男子還未到來,菜已經擺好了,只等著開了,可有些人并不想這麼痛快。
“淺心。”
喬悅凝輕喚一聲。
淺心就端著一只玉壺上前來了。
喬悅凝拿起玉壺“娘,這是我自己手釀的桃子果酒,不醉人還是甜的,您嘗嘗?”
“我們凝兒還有如此巧手呢,那娘可要好好品嘗,娘跟你說,娘的可是很刁得,不好喝娘可不慣著。”
話雖如此,牧蘇氏臉上那忍都忍不了的笑容可見有多歡喜。
這可是兒媳的孝心,怎能不高興。
“回稟老夫人,咱們家夫人的果酒可是一絕,不信您品品看。”
淺心在一旁行了個禮,就是個喬悅凝吹,主子在眼里就是萬能的,沒有不好的地方,這一點與則安相通。
“淺心都這麼說了,那定是好喝了,快去給你姨母、表妹都倒上一杯,既是不會醉也不妨多喝兩杯。”
喬悅凝依言給王蘇氏和王夢璃都倒上了。
“娘,自從我進門府里上下都喊我‘夫人’,喊您‘老夫人’,您這保養的跟十八似的,就是走出去不知的也得說咱們是姐妹花呢,都給您老了,日后還是繼續您‘夫人’,讓國公府里的下人們喊我‘夫人’或是‘世子夫人’就是了。
至于夫君嘛,他們愿意喊‘大人’或是‘世子’、‘爺’也都行,反正都是自家人。”
“你這丫頭怪不得這麼甜呢,原來是這果子酒喝得多啊,左右是個稱呼,就都聽你的。”
牧蘇氏今日是真開心,笑起來的次數比過往十日加起來次數都多,今日角的弧度就沒扯平過。
“什麼事笑得如此開心?我和景兒還未進門就聽到夫人的笑聲了。”
牧嚴和牧時景來了。
喬悅凝正巧也站著,王蘇氏和王夢璃也都離了圓凳站了起來,只有牧蘇氏穩坐不。
牧嚴徑直走向牧蘇氏,在他的位置坐下,大家這才都再次坐下。
“凝兒這丫頭釀的桃子果酒,讓我們都嘗嘗,好喝不醉人,我說凝兒甜是不是這果子酒喝得多呢。”
“那正適合你們人家喝,今日姨姐過來做客正好大家都能暢飲一番,好了,大家都筷,吃飯吧。”
牧嚴這人在小事上都是夫人覺得開心他就開心,夫人覺得好他也覺得好。
畢竟他帶兵打仗一走就是幾年,夫人替他打理府里府外,孝敬爹娘、養育兒子,勞太多,現在退下來了,這些在他眼中就都沒有夫人的喜怒哀樂重要了。
就連自己的兒子都是,惹了他夫人不快,就給他卷包袱滾蛋!
牧嚴發了話,大家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牧時景先夾了距離他們較遠一些的清淡的素菜放進了喬悅凝的小盤中,這才自己開始吃飯。
王夢璃眼看著都冒火星子了,王蘇氏拿腳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提醒注意別出不適來,而后才笑瞇瞇地,聲音故作和藹道:
“悅凝啊,你看我們時景對你多,自己還未吃上一口,先給你夾菜,你呀,這是掉進福窩窩了,也不見你對我們時景一下。”
喬悅凝這下心里反而順暢了,這覺就像是自己一直在等出招,一直未出,自己的心一直提著,開始挑撥離間了,自己的心就能放下了,也能踏實吃飯了,不用等著放大招了。
用公筷夾了一塊燴豆腐放牧時景的小盤中,然后抬頭對王蘇氏笑笑“姨母說的是,是悅凝心大意了,悅凝日后一定更加努力學習如何為一名合格的妻子。”
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就,關鍵是牧時景、還有的妹妹也都沒有反應,是的獨角戲了。
“你婆母,我的妹妹自小就心善、心,你說誰家新媳婦進門不站規矩、不伺候婆母用飯的,我們家夢璃兩位兄長,兩個嫂嫂進門的時候哪個不是日日給我請安,給我布菜、伺候我用飯的。
我總說都是一家人,意思一下就好,咱們也不是那等狠心的人家,我更不是那等惡婆婆,可人家卻說這是應該的,禮不可廢,這也是盡孝道呢,沒辦法,我也只好由著們去了,等適應了咱們家就不會這麼拘謹了。
哪能想到這請安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更不會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半月一月的,也是我命好,才攤上了這等孝順懂事的好媳婦。”
王蘇氏一頓說,說完覺得有些口,那小杯桃子果酒一飲而盡,眼睛突然就亮了,好喝!
滿是桃子的香甜味道,沒有白酒的刺鼻和上頭。
“你們這麼一聽一定覺得我那兩個兒媳是高門貴府出吧,我給你們那可不是,大兒媳婦是我家老爺上任的當地員外家的千金,二兒媳是府城書院山長家的千金。
倒是都沒有咱們凝兒這般好的出,這般金貴得。”
畢竟是姨姐,牧嚴不好發作。
牧時景從一進這飯廳那張臉都一個樣,誰也看不出來,但是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心很不好。
喬悅凝則是像沒聽到一般該吃吃、該喝喝,牧時景給夾的菜,一口不剩照單全收。
“我呀也一直這麼教育夢璃,也十六歲該是親的年歲了,更是頻頻叮囑,進了夫家的門要孝順公婆,照顧好丈夫,莫要捻酸惹醋,丈夫是在外面就大事的人,你的職責就是打理好宅、伺候好公婆,讓丈夫在外安心,在家舒心。”
牧蘇氏放下了筷子“淺心,給王夫人再倒上一杯果酒,說了這麼多話,口肯定得厲害。”然后一頓,在淺心作前又補一句“算了,別喝果酒了,沏一杯茶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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