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灼！”沈珠楹氣惱地拿起旁邊的抱枕就扔過去，“刪掉！我不要頂著王……”

傅斯灼笑著接過枕頭，然后把照片遞給看。

額頭上被傅斯灼畫了一個蝴蝶結，然后臉頰兩側分別畫了三貓，而傅斯灼的臉頰兩側也是三貓。

兩個人穿著款，臉著臉，拍照的姿勢親又自然，也剛剛好。

沈珠楹眨了下眼睛，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這什麼？”他了的臉頰，低聲哄說，“是生氣小貓。”

沈珠楹不肯承認：“我才沒生氣呢。”

“是，你沒生氣，小貓生氣。”

傅斯灼打開手機，低頭劃拉了一下自己的相冊，發現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合照越來越多，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的單人照片。

沈珠楹不放心地湊過去看了一眼：“你沒存我什麼丑照吧。”

“你長這麼漂亮，能有什麼丑照。”他垂頸看著照片，自然而然地說。

傅斯灼覺得，就算是每天早上蒙著被子不肯面，吐槽自己早上眼睛水腫的時候，都漂亮得要死。

“喔呦——，說話好甜啊，傅司長。”

即便如此，沈珠楹還是不放心，認真檢查了他的相冊，確認沒什麼丑照才罷休。

很奇怪，他拍的每一張關于的照片，真的都好漂亮啊。

比自己拍的要漂亮多了。

“你以后就是我的專屬攝影師了，傅斯灼。”一臉認真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傲慢道，“還不快快領旨謝恩。”

傅斯灼笑得不行，配合道：“謝主隆恩。”

安靜了一會兒，男人開口道：“上回看的那本相冊，被你放在書房了？”

沈珠楹當時低著頭，正認真在看傅斯灼手機里，關于和他們的照片，然后一張一張地，全部都轉到了手機上，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我去拿。”傅斯灼掐了掐的臉，低聲說，“我想看看二十六歲之前的你。”

在沒有與他相遇之前，也仍然活得瀟灑明的，很漂亮的沈珠楹。

傅斯灼把相冊拿了過來，然后盤坐在沙發上，掐著的腰讓坐他上，將人整個圈進懷里，腦袋搭肩窩，低頭繼續翻看照片。

傅斯灼一邊翻看著，一邊問拍下這張照片時發生了什麼。

其中有一張照片，是沈珠楹站在華大門口拍的。

當時眼睛都哭腫了，扎著高馬尾，笑比哭還難看，卻仍然比了個耶。

“當時為什麼哭，沈珠楹。”傅斯灼垂眸，輕輕了照片上，通紅的眼睛。

“這個是我十八歲那年，差兩分就能考上華大，然后當時，也哭了好幾天吧，后來我姐看不過去了，就把我揪到華大門口拍了這張照片，問我到底還想不想讀華大。”

“想就去復讀，不想就去大。”

“我當時拍完這張照片，然后對說，想。”

還想讀華大。

“這時候有點丑丑的，對吧？”

沈珠楹吸了吸鼻子，把照片擋住了。

“很漂亮，寶寶。”他吻了吻的額頭，又吻的眼睛。

“怎麼會想到要讀華大？”

沈珠楹撇開眼，沒看他，只說：“清華北大，誰不想讀啊，當時就差兩分，肯定不甘心啊。”

“只是因為這個嗎？”傅斯灼又問。

沈珠楹抿著，沒說話了。

傅斯灼盯著看了會兒，想問，是不是跟你說的那個，A同學有關。

但他沒問。

沈珠楹說，現在最傅斯灼。

所以無關要的人，沒必要在面前提起了。

但是……曾經為了另一個男人，復讀一年去考華大？

是想想，他就要氣瘋了。

傅斯灼繼續翻開下一頁，點了點其中一張照片，若無其事地問：“這時候呢？你在做什麼，怎麼會這麼可？”

聽到他夸可，沈珠楹眼睛亮了亮，興致地道：“這個時候啊，就是我大學那會兒……”

發言完畢，沈珠楹都講干了，最后得出結論：“大學時期的我，實在是太漂亮啦。”

“太漂亮啦。”他笑著，低聲重復。

所以那個A同學，憑什麼能讓這麼漂亮的，這麼喜歡呢？

“你呢？傅斯灼。你在英國讀大學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嗎？”

迎著姑娘期待的眼神，傅斯灼啞然片刻，想編出那麼一兩件，稱得上好的事，好讓也聽著到高興。

卻又猛然發現，他好像已經失去這種，編造好的能力了。

沈珠楹笑容收斂了，問：“沒有嗎？怎麼會呢？”

略顯迫切地說道：“肯定會有的啊，比如說你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見窗外有照進來，不也很好嗎？”

“是，很好。”

傅斯灼應了，沒跟說，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總是喜歡拉上厚重的，黑的窗簾，然后坐在書桌上讀那些晦難懂的專業課，并不想見到太。

意識到沈珠楹心變得低落，他轉移了話題：“是有一件，還算得上有趣的事。”

“大概在大二那年，周煜跟我說，他在華大上了一個學妹，格很好，也很漂亮。”

他抵著的額頭，認真道：“——會跟我很合得來。”

沈珠楹果然笑了，說：“是我啊。”

我就是那個格很好，也很漂亮的學妹啊。

“對，是你啊，寶寶。”

但是很抱歉，對于那時候的他而言，好像沒什麼能比快速完學業，然后替哥哥實現夢想更重要的事了。

所以他轉頭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直到他現在想起來，然后遲來地品到了一幸福。

哦，好榮幸啊。

原來他忙著趕路的時候，曾經有風吹過他的發梢。

相冊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兩個人聊著從前，偶爾纏綿細地接個吻，消磨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直到兩人翻到了相冊的最后一頁——

沈珠楹突然意識到什麼，角笑意僵住，下意識地就要趴在相冊上，擋住傅斯灼的視線。

沒想某人的作比更快，他迅速把那張照片了出來，瞇著眼睛，仔細觀察。

“你快還給我，傅斯灼！”

沈珠楹立馬就要去搶，傅斯灼把手抬高，沒讓得逞。

“傅斯灼！”

站起去搶，爭奪途中，那張照片翻了個面，晃晃悠悠地掉落在了地上。

“To：A同學”

“畢業快樂，遙祝……”

沈珠楹跳下沙發，慌忙把照片撿起來，然后看向傅斯灼，結結地問：“你沒看到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