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此時此刻,心深就像是在被千刀萬剮,然而人魚的,卻不能被其他人知曉,包括霍司寒。
可以暫時不殺江亦城,但是要替姐姐討回公道,想要親口問一問這個男人,為何要負姐姐。
霍司寒轉頭,深的目落在極力剋制的臉上。他清楚的忍,將一切對江亦城的憤怒都了下去,這點,讓他到有些意外。
他轉離開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江亦城和藍鱗兒。
他不擔心在自己離開后,藍鱗兒會對江亦城做出極端的事。一個人,既然能夠下這個念頭,就說明的心已經冷靜了,雖然那憤怒卻冷靜不下來。
門被磕上的聲音傳來,藍鱗兒鬆開了攥在一起的雙手,猩紅的眸直盯著江亦城。
「我只問你一句,為何要負我姐姐?做錯了什麼?」
「我沒有負。」對於藍鯨兒的死,江亦城的痛並不比藍鱗兒,甚至可以說比還痛。
五個字,對藍鱗兒而言,卻是輕描淡寫。
「你還說沒有!」嘶吼出聲,憤怒聲穿房門,傳向門外的霍司寒。
他沒有『竊聽』的興趣,轉向著樓下走去。
一旁的管家卻有些擔心。那個人上次可是刺傷了寒爺啊,這會兒留在房間里,會不會傷害爺?
「我沒有負!」江亦城強調,清冽的目泛起一抹沉痛的猩紅,「我只想知道,究竟怎麼樣了?不是人魚——」
「死了!!」沒等他把話說完,藍鱗兒吼了出來,口就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讓痛不生。
「不可能……」江亦城忍著穿心一般的痛,至今都難以相信藍鯨兒死了,「是人魚,怎麼可能會因為跳海而死。」
藍鱗兒聞言卻突地笑了,只是那笑看起來十分地苦。
「你不知道嗎?」淚,止不住的落。
姐姐為他所做的一切,他竟全然不知嗎?
江亦城怔了怔,心痛的目就這麼鎖定著,「知道什麼?」
「姐姐為你,剔鱗了。」『剔鱗』二字,對藍鱗兒而言,就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利劍,狠狠刺進的心臟。
江亦城渾如同被澆了冰水一般的冷。
對於這兩個字的意義,他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藍鱗兒那心痛至極的目,卻讓他意識到,這兩個字絕對沉重到無法承。
這個世上竟然存在人魚,對他而言就像是陷了一場夢境,令人難以置信。他更不懂『剔鱗』是什麼。
「你知道『剔鱗』意味著什麼嗎?」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滾落,但卻治癒不了失去姐姐的痛。
「我不知道,對於你們人而言,無法承的痛是什麼。但我知道一個詞語,做『凌遲』。」
江亦城就這麼看著,聽著一字一句說著藍鯨兒的死,心,霎時間如同在被千刀萬剮,痛到令他無法息。
藍鱗兒雙目猩紅,字裡行間都充斥著失去姐姐帶給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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