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紀桓一大早便過來接竹淺雨,竹淺影把妹妹送上車,關門的時候,特意又吩咐,“記得說。”
紀桓把車子掉了頭,直到把車子開出馬路,才轉頭看一眼竹淺雨,“你姐姐想讓你說什麽?”
竹淺雨沒有立即跟紀桓說,一來,還沒完全理順該怎麽跟紀桓說,二來,不想他開車分神。
直到兩人坐在飛回R市的班機上,竹淺雨才對紀桓說。
“我家最近好像到了麻煩……”竹淺雨覺得這些話難說出口的。
終究,還是太單純了,沒法像姐姐一樣,把家裡那點破事當笑話一般無所謂地說出來。
紀桓看著,沒接話,卻是手把的手拉過來,合在自己掌心裡把玩著。
又隔了一會,紀桓聽到不下文,才抬起眼看。
“什麽麻煩,?是你媽還是你姐姐的,還是你爸的?”
紀桓問得如此仔細,顯得,他把竹家的人劃分得十分清楚。
“算是我爸的吧,其實,是鳴軒的事吧。”
“嗯。”紀桓表示自己在聽。
“鳴軒最近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資金周轉不過來……”
對這件事,紀桓早有耳聞。
鳴軒酒店一年前通過了竹家大爺就是竹淺雨大哥的一項收購方案,在外省連續收購了好幾間瀕臨倒閉的大酒店。
至今,一年過去了,這幾間新的鳴軒大酒店,不僅沒給竹家賺到一分錢,還虧了不錢。
現在的鳴軒集團,流資金大量短缺,竹之洲幾次向幾大銀行申請貸款,都被銀行以欠缺有力擔保人為由擱置了。
現在的鳴軒,正急需一個有錢有面的大人出面,幫鳴軒度過眼前的難關!
“嗯,聽說是你那位大哥提議收購了幾間外市的大酒店,然而,卻因為經營不善虧得厲害,現時,鳴軒集團資金出現嚴重缺口,到銀行貸款卻被銀行以各種理由婉拒,你說的,應該是這事?”
接過竹淺影之後,紀桓深深地覺得這姐妹倆的巨大差別。
竹淺影是那種明到極致的生,而竹淺雨,在某些事上卻單純得要命。
大概,這也能間接說明,竹淺影這些把妹妹保護得極好。
妹妹喜歡的,便極力幫妹妹爭取,妹妹不見著的,便盡量用手遮著,不半點骯髒汙染妹妹的眼。
“是的,就是這件事,姐姐讓我提醒你,小心我爸,別讓他利用了。”
竹淺雨人雖單純,但在紀桓和老爸之間,毫不猶豫地站在了紀桓一邊。
紀桓抬手的頭,“傻瓜,你當我是開慈善機構的嗎?放心吧,這事我會理。”
竹淺雨點點頭,“我姐姐也說了,提醒一下你就是防患於未然罷了,估計你不至於這麽蠢。”
紀桓笑了起來,“這麽說起來,你姐姐好像比你還了解我?”
竹淺雨完全無視他的挑釁聳聳肩說,“我姐姐了解你很正常啊,說你們紀氏兄弟名聲實在太大,想不了解都難。”
紀桓眼裡帶笑,湊過去在鼻尖親了親,“吃醋了?”
竹淺雨抿著,搖了搖頭。
哪來的資格吃醋,甚至,連這麽厲害的紀氏太子爺在邊待了幾個月,還一直把人誤以為是普通白領英。
“傻瓜,無論是你姐姐還是外面那些人,了解到的,只是我的表象,只有你,了解我的所有在。”
紀桓在抿著的上啄了一下,溫地安。
竹淺雨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被我姐姐傳染了,整天傻瓜傻瓜地。”
紀桓笑得更加開心,忍不住又湊過去在撅起的上啃了一下口。
隔了一會,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竹淺雨,又對紀桓說,“我家裡的事,你可以跟你家裡人說說,別讓我爸鑽了空子。”
紀桓“嗯”地應了一聲,為竹淺雨這份向著他的心意高興了一路。
從機場回紀家的路上,紀桓大致給竹淺雨普及了一下自己家裡的況。
父母大人加哥哥姐姐,嗯,也可以說是哥哥嫂子,再加上一對調皮搗蛋的小屁孩。
一開始,竹淺雨只是十分認真地聽他普及家裡的大概況,到離紀家不遠的地方,竹淺雨才後知後覺張起來。
一張,才想起自己連禮地都沒買。
“紀桓,這附近哪裡有購城,讓司機繞過去吧。”
紀桓一時間沒弄明白的這是要弄那一出,“你去購城幹嘛?”
“買禮啊,我這是第一次見你的家人,總不能這樣空手上門吧?”
竹淺雨暗罵自己是多遲鈍,怎麽到現在才想起這件事呢?
紀桓一把摟過,“你慌張什麽?你是我帶回家送給我爹媽的大禮,他們看見你,高興還來不及,管你是不是空手上門。”
紀桓想說,自己的家人從不在乎這種虛的東西,可後來,看竹淺雨一臉不安,最後,便讓司機在一家花店停了下來。
“我媽咪喜歡藍妖姬,你給我媽咪買束花就好。”
竹淺雨挑了一束藍妖姬抱著,“那貝貝和果果呢?總不能連小孩子都沒有禮吧?”
竹淺雨想起那倆個扯著“嬸嬸、嬸嬸”個不停的小屁孩,心都化了。
“他們倆嗎?好辦!”
車子停在街口,紀桓與竹淺雨走進糖果店挑了一堆花花綠綠的糖果。
“就這個?”竹淺雨似乎不太相信這些騙普通小孩子的糖果能哄得了紀家那倆個聰明的小祖宗。
“是啊,就這個!”紀桓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
等竹淺雨提著糖果去收款臺結帳的時候,紀桓走到,一手摟著腰下擱肩上,另一手指指收款臺邊上掛著那些花花綠綠的棒棒糖,“我想吃這個!”
竹淺雨一臉驚訝地轉頭看他,“棒棒糖?”
“嗯!就是棒棒糖!”
紀桓無比篤定的回答,讓竹淺雨無法懷疑,拿了一枝棒棒糖遞給收款員“嘀”了一下,然後反手把棒棒糖遞給後的男人。
小爺接過去,利落地剝了包裝紙,把棒棒糖塞進裡,然後,在竹淺雨準備付錢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再要十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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