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寶寶眨了眨眼，用手指他的小肚，猶豫了一下下，又指指那一杯杯製作各種可生小樣的冰淇淋，“爹地，寶寶可以把你那份也一起吃了嗎？”

  紀叡也猶豫了一下，對上寶貝兒子充滿期待和懇求的小眼神，他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變了點了一下頭。

  “嗯，只能嘗一點點，不能全部吃完，知道嗎？”

  “YES，SIR！”寶寶霍地舉起手朝紀叡敬了個軍禮。

  紀叡抱著寶寶在自助區和甜品區轉了一圈，回到座位上，桌上擺了四五盤堆得滿滿的食和兩杯冰淇淋。

  “我還以為只有彤彤能讓老板虧本，原來寶寶你也可以！”

  紀寶寶一坐下，什麽也沒顧得上便舀了一大杓冰淇淋塞進裡，聽了楊晟的話，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楊晟。

  “晟叔叔，彤彤是誰？你老婆嗎？”

  紀寶寶在兒園可是個風頭人，一大幫的小丫頭整天追著他說要給他當老婆。

  楊晟原本正在喝湯，聽紀寶寶這麽一問，被湯嗆了一下，咳咳地咳過不停。

  紀叡皺皺眉，瞪一眼紀寶寶。

  “寶寶別說，是你晟叔叔的同事，什麽老婆七八糟的，你從哪聽來的？！”

  聽到寶寶問樂彤是不是楊晟的老婆，剛才那個抱著寶貝兒子轉了一大圈的溫心的紀叡，一下子不見了。紀叡隻覺得兒子的話怎麽聽都很礙耳，雖然，樂彤跟他紀叡沒什麽關系，但跟楊晟，也不過是同事加上師兄妹關系，並不比跟他親多。

  紀寶寶撇撇，又舀了一杓冰淇淋啊地塞進裡。

  “才不是七八糟，寶寶班裡的男生，好多都有老婆呢！”寶寶裡塞滿冰淇淋，話說得含糊，他一使勁把雪糕吞了，又一本正經地對紀叡說道，“爹地你不知道吧，學校裡好多生想要做寶寶老婆呢！”

  紀叡眉挑了挑，正想說什麽，楊晟便笑著逗起寶寶來。

  “那寶寶有喜歡的生嗎？想不想娶當老婆？”

  紀寶寶想了一會，又歪著頭看一看紀叡。

  “可寶寶爹地都沒有老婆，寶寶哪能討老婆啊？！”

  紀叡臉都綠了，楊晟卻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起來。

  “寶寶啊，你上次不是幫你爹地討老婆嗎？後來怎麽放棄了？”

  紀寶寶雖然還不足五歲，但楊晟時常覺得他的思維和舉止，比起一個年人有趣富得多。

  紀叡瞪楊晟一眼，警告道，“楊晟，紀氏最近正招清潔工！”

  楊晟的笑聲戛然而止，但眼裡的笑意卻怎麽都收不住。

  “們不好！”紀寶寶似乎沒留意自己爹地的臉，搖頭晃腦道，“就那素質……不配當爹地的老婆！”

  紀叡的臉終於緩了一點，手寶寶的頭，“不愧是我紀叡的兒子！”

  楊晟笑瞇瞇地看著父子倆，突然蹦出一句，“寶寶，你說那位漂亮的姐姐配不配當你爹地的老婆呢？”

  紀寶寶眸閃，眨了眨眼，認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後故作老地點了點頭。“嗯，我看這有戲！！”

  紀叡莫名其妙地看看楊晟又看看自己寶貝兒子，“你倆又聯手做啥壞事？”

  紀寶寶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舀一杓冰淇淋塞進裡，含糊地分辨，“才沒有！晟叔叔，對吧？”

  楊晟也趕點點頭，“是啊，絕對沒有！”

  但他臉上那抹興味的笑意，卻著與他的話相反的信息。

  紀叡又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楊晟一眼，把紀寶寶端回來的一大盤食推到他面前，“吃吧你！”

  楊晟自己原本隻挑了半盤子食回來，但紀寶寶幾乎見了什麽想吃，一式兩份夾了不食回來。三人合力把拿回來的食吃，兩大男人雖是很飽，但卻不好意思腆著肚子，於是兩人坐在車上，便盡量直起腰挨在座椅上。

  紀寶寶是小屁孩，自然沒有這樣的顧慮，回程的車上，紀叡和楊晟一左一右坐著，紀寶寶平躺在中間，舒舒服服地把頭枕在紀叡大，腳擱楊晟大上，一邊舒服地歎著氣，一邊毫無儀態地用小胖手著圓滾滾的肚子。

  “唉喲，好飽！”

  “好吃嗎？”

  楊晟這話，問得很是多余。

  “好吃！下次還來！”紀寶寶這頓才吃完還沒消化掉，已經開始考慮下一頓了。

  楊晟的大手也擱到紀寶寶的肚子上掃來掃去，“寶貝兒，你這是藏了個西瓜吧？”

  紀寶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腳在楊晟的肚子蹭了幾下，“晟叔叔，你這是藏了個橄欖球吧？”

  楊晟玩心大起，撐著腰著自己的肚子，“寶貝兒，你錯了，晟叔叔這裡藏了個寶寶！”

  紀寶寶一骨碌地坐起來，跪在楊晟邊拍拍他的肚子。

  “晟叔叔你騙人！只有媽媽才能懷寶寶，晟叔叔是男人，藏不了寶寶！爹地，你說對吧？”

  紀叡他的臉，“嗯，對的！”

  楊晟白紀叡一眼，“真沒勁，就不能配合著我逗逗寶寶嗎？”

  紀叡回他一眼，“就你這智商還逗我兒子？！我兒子逗你玩還差不多，對吧，寶寶！”

  別看紀叡平時寡言語，真要比起毒舌，楊晟未必就比他厲害了。

  “嗯！沒錯，笨叔叔，笨叔叔！”

  紀寶寶倒是跟紀叡配合得天無，當爹的負責揮刀，當兒子負責補刀。

  車子一路疾馳，車的三人有說有笑地鬧著。

  “送你回家？”紀叡不確定楊晟還有沒有其他節目，因為，楊晟可不像他，工作之余的楊晟，可是很會玩也很貪玩的人。

  楊晟看看時間，想了一下，對司機說。“小李，在前面路口放低我！”

  紀叡瞧見前面那排悉的霓虹燈，“楊晟，喝酒傷，你喝些吧！”

  紀叡全然是關心的口吻，剛才那個刻薄毒舌挖苦他的男人，似乎只是楊晟的錯覺。

  “嗯，我只是去坐坐，不喝多！”

  私下裡，楊晟朋友不，但真正心的，其實也不過幾個人，而紀叡，就是這幾個分之一。

  紀叡手拍拍他的肩膀，勸道。

  “楊晟，十年了，該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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