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包廂里,程澈一高定的黑西裝坐在餐桌左邊的位置里,他隨攜帶的賀凡就坐在他旁。
程澈拿著手機正在玩小程序里的游戲。
這個游戲是葉沐笒睡覺前總會玩的,有時候玩不過去了需要分給好友才有繼續玩的次數,然后葉沐笒就分到了他的手機上來。
他今天也是坐在這里等人無聊,拿出來手機就隨便點出來玩打發時間。
程澈玩得起勁間,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人員領著越的助理和越走進包廂里。
程澈的旁,賀凡小聲提醒:“程總,人到了。”
程澈眼眸都沒有抬一下,雙眼還繼續注視在手機屏幕上。
直到越抬著走到了他對面的位置里坐下,越看著雙手在手機上點擊的人,勾訕笑:“程總這樣的大忙人,沒想到竟然有時間玩手游。”
程澈這時候的眼神才淡淡抬起,他掃了越一眼,將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他嗤笑:“托越總的福,越總約的飯局,自己卻遲到了,我等得無聊,打發一下時間而已。”
越故作歉聲:“是我不好,來的路上堵了車,又在餐廳里遇見了人,打了個招呼,所以耽誤了一下,遲到了五分鐘,程總該不會生氣了吧。”
程澈冷斜睨著他,諷刺的一笑:“既然已經遲到浪費了五分鐘,越總還剩二十五分鐘的時間。”
越點點頭:“二十五分鐘夠了。”
接著他吩咐一旁的服務員:“安排上菜。”
服務員點頭,轉出了包廂。
等菜的過程中,便是他們談話的時間。
這次程澈先開的口,他冷沉的嗓音問坐在對面的男人:“越總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見到你父親了嗎?”
程澈的雙眼注意著他的面部表的變化。
他在他的臉上看到的,依舊是一臉不在乎的微笑。
他笑著說道:“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至于我的父親,我從小就不在他的邊長大,對看他沒有什麼執念,如今他進去了,反倒是像解開了我心中那個一直沒有解開的結,他落得這樣的一個結局,好的。”
程逸謙對越來說,與其說是他的親生父親,還不如說是一個心結的存在。
一個為了權勢拋棄他和他母親的父親,一個三十年來都未曾見過面的父親……
對他來說,跟沒有一樣。
以前有的時候,他是曾想過看看他是在乎權勢還是在乎他這個親兒子。
后來程逸謙落網以后,越也明白了,他就算在乎他這個兒子又能怎麼樣,一切都來不及了。
那三十年的陪伴和教導,他終是缺席了,而他也是真的不稀罕了。
不稀罕他手中的權勢,也不稀罕他那個作為他“父親”的份。
越的話說完,得到的也是程澈的一記諷刺的笑:“你們還真不愧是父子,為了權勢,緣關系都能被你劃清得這麼干凈,你以為你一句話不關心他的況,就能抹平你曾傷害過我的妻子和兒的過往嗎?”
話題最終走上了正軌。
越也知道,他和程澈之間,最難化解的就是他曾綁架了他的妻子和兒的這件事實。
越依舊斜勾著角,他也沒有閃躲程澈冷冷直視他的視線,他道:“既然說到了緣關系,那我也就不劃清了,論緣關系來說,程總應當喊我一聲堂哥的,程總看能不能看在緣關系的面子上,在這深城給我留一席之地?我保證,我對你的妻子和孩子,以及你的公司,你這個人,絕對再無半點的害人之心。”
程澈直視著他的雙眼漸漸的虛瞇了起來,接著,他冷冷哼笑了兩聲:“你跟我之間談緣關系?還跟我說對我和我的家人再無半點的害人之心?越,你覺得你值得我信任嗎?你的父親是落網了沒錯,但是他這幾十年里,花著程家的錢,手底下可養了不的人,你回來安的什麼心,你當我是傻的?”
越早就知道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相信自己。
越收起來了臉上原本無所謂的笑容,他真誠的對對面的人道:“所以他落網之前,我明知道結果卻沒有回來帶走他,從他落網到現在,我也都沒有去見他,他的那些手下不會跟我有任何關系。”
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包廂外面,服務員領著上菜的人進來上菜。
待桌面上都擺滿了菜,服務員和上菜的人員都離開以后,越又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我,不過時間可以見證,程逸謙從前對程家做的那些事,想必你也是查清楚了的,一律沒有我的參與,而且,你當初之所以能夠那麼輕易的就把他一網打盡……也算是我給你制造的機會吧。”
程澈沒有再說話。
越說的“機會”他本不稀罕,不信任他也是真的。
但是程澈也知道,就算他有本事不給越任何機會留在深城,越如果對他邊的人真還存有什麼壞心,他不深城,一樣有手段能做到。
反而把越這個人留在深城,在他的留意范圍之會更加好控制。
程澈淡淡的聲音道:“當初越總倒是有先見之明,在我放棄了程氏的權以后,越總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騰越從程氏退出來了,聽說越總現在的騰越發展前景越來越好,就是不知道越總這次留在深城發展,有沒有興趣再次跟程氏合作?”
越當然知道程澈的用意。
不過就是為了好控制他。
越重新勾起角笑了笑:“謝程總給的機會,騰越很榮幸能再次跟程氏合作。”
干事業,他自己干也就干這樣了,他從前雖各種不服程澈的能力,但現在也甘拜下風。
而且,國大把的公司爭著想跟程氏合作。
程逸謙進去以后,他從前對程澈的所有敵意也都沒有了意義,他也不可能再費力去跟他作對,或是去傷害他邊的人與他為敵。
他這次回來……只是想俘虜一個人的一顆真心罷了,跟程氏合作,對他和騰越來說,沒有任何的壞。
越吩咐助理倒了紅酒,為兩個人達一致的協議干了一杯,之后不再有任何相談的話。
程澈放下了酒杯以后,也帶著助理離開了。
越倒是坐在包廂里,一個人漫不經心的吃了一個午餐。
走出餐廳,坐進了車里以后,賀凡疑的問程澈:“程總真的就這麼相信他了嗎?”
程澈淡聲:“繼續讓人盯著他的一舉一,我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雇人綁架過他妻子和兒的人,他當然是不信任的。
賀凡:“好的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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