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沈南霧皺了皺眉頭，眼神糾結。

“我覺得是，估計他緒也復雜。”

唐恬整理了下頭發，繼續道，“懊惱，一些對自己的譴責？又或者……”

想了好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此刻我恨自己不是個男人！”

沈南霧端著油條和豆漿選了個位置坐下，“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唐恬往后仰了仰，有些疑，“該干什麼就干什麼，不是嗎？”

沈南霧喝了口豆漿，咬著吸管沉默著。

右手輕輕點了點手機，屏幕亮了，干干凈凈，沒有未讀消息。

“哎，看那邊。”

唐恬突然了沈南霧的手，輕聲道，“那個曹然，盯著你呢。”

這個名字，乍一聽有些悉。

沈南霧順著視線看去，對上臉了才想起這號人。

“看就看吧。”

收回視線，嘀咕道，“當初沒堅持讓學校開除他，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了。”

“我是怕他再起什麼歹心。”

唐恬擔心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你去哪都帶上我，以防萬一。”

“萬一他想干點啥，兩個人也不好應付。”

沈南霧聞言，多看了曹然一眼，恰好對上視線。

這一對視，突然覺得唐恬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留了個心眼，“好。”

——

下午，四人來到階梯大教室，找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下。

“嘿嘿，這樣的聯誼可以多來幾次。”

唐恬坐下后就拆開桌面的零食，“這次真的是連吃帶拿啊。”

“算社團活，可以拿0.5分。”

沈南霧坐在角落，打開微信，給傅初安發消息。

發完之后，放下手機，知道他不會秒回。

“哎，這舞蹈系的生看起來也是來混分的。”

唐恬了的手肘，說道，“一點不關心我們班的男生啊。”

沈南霧拆開零食，掃了眼，“誰會真指通過一場聯誼找到男朋友。”

“都是來湊個熱鬧的。”

唐恬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

屏幕亮了下，沈南霧打開，傅初安回了消息。

【出公差】

沈南霧挑眉，打字打得啪啪響，【種樹？還是大掃除？】

【軍區附近老鄉家的豬圈墻塌了幫忙趕豬】

沈南霧看著，笑出聲，【很多嗎？】

【幾百頭吧】

沈南霧詫異過后，故意道，【你不好奇我在干什麼嗎？】

【在干什麼】

【聯誼！】

想了會，心解釋道，【就是兩個班的人坐一塊，彼此看對眼了，就可以發展了！（就問你怕不怕）】

最后又補充道：【你現在還在考察期，還沒轉正（友提醒）】

傅初安這次很快回了消息：【我看看競爭對象都長啥樣】

沈南霧想了會，打開攝像頭，對準舞蹈系后邊那幾排男生，順帶配音道，“看看，都是小鮮和小狗……”

“沈南霧，我喜歡你！”

正錄著視頻，臺上突然傳來聲音，扭頭，發現一個男生站在臺上拿著話筒，正盯著這邊。

“南霧，來，先站起來。”

班委是主持人之一，這會微笑著看向沈南霧，“不一定要接，但我們班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到。”

沈南霧放下手機，也沒扭扭，站起看著那男生。

舞蹈系的男生看起來有些張，雙手握著麥克風。

沈南霧沒著急拒絕，而是給他時間，把該說的話說完，給予基本的尊重。

“你覺得我怎麼樣？”

男生表白完，忐忑的向這邊，而話筒早早就遞到了沈南霧手里。

“你很好，但是我有男朋友了。”

沈南霧淺笑著，禮貌回絕，“我和他正在穩定往，沒有意外的話，我們會結婚。”

說這話時，眸流出甜，整個人帶著松弛和從容。

“所以，抱歉。”

微微頷首，說道，“但我衷心祝福你，未來可以找到一個同樣喜歡你的人。”

說完，把話筒遞回去，然后坐下。

大教室瞬間安靜下來，但班委自然不會讓場子冷下來，開了幾句玩笑后，流程繼續。

等四周重新熱鬧起來，宋念忍不住道，“老二，這回怎麼走溫和路線了？”

“軍訓那次，你和老大可鬧出不小的靜。”

唐恬立馬道，“這不是相互的嗎？”

往里丟了顆話梅，說道，“表白的人尊重老二，老二自然也就報以尊重，拒絕人又不一定要歇斯底里，眼神厭惡。”

“我們老二這點禮儀還是有的。”

沈南霧認同點點頭，“確實，還是老大你懂我啊。”

“嘿嘿。”

唐恬突然笑得放肆，著嗓子道，“沒有意外的話，我們會結婚~”

調侃道，“老二，你這也太夸張了。”

“我看啊，你的確更像那頭豬，迫不及待想要拱了總教。”

“哈哈哈”

宋念用力點頭，“我贊！我也這麼認為！”

沈南霧看了兩人一眼，“他？小白菜？”

“可別折煞了小白菜。”

唐恬想了會，“那……咸菜干？”

“撲哧”

宋念靠著唐恬，笑得大聲，“老大真有你的，真是什麼形容都難不倒你。”

“不過……”

唐恬停頓了會，小聲道，“老二你想吃上總教這口，我覺還任重道遠。”

“倒反天罡啊。”

宋念小也停不下來，“不都是男的想吃嗎？”

“你覺得，老二和總教，誰更想把人搞到手？”

唐恬一本正經道，“誰更主？”

宋念認真想了想，“嗯……表面看，老二吧。”

“那不就是咯。”

唐恬戲謔道，“老男都忍了快30年了，還怕忍不住老二畢業？”

“但我們老二可是純正的大黃丫頭，你覺得能忍到畢業？”

宋念笑而不語，搖搖頭。

沈南霧“嘖”了一聲，“唐恬，你就是這樣一直抹黑我的？”

唐恬呵呵笑了聲，“是不是抹黑，你心里沒數？”

沈南霧翻了個白眼，索拿起手機，不再理會。

下一秒，瞪大雙眼，喊了聲臥槽。

“咋了？”

唐恬掃了眼手機，很快明白過來，“把表白視頻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