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我們晚點給爸爸打電話吧,他那邊好像沒有信號。”
周小寶抱著懷里自己做的積木火車,紅了眼眶,“嗯,我就在這兒等爸爸,爸爸說過的他會回來的,他和我拉過鉤的。”
姜晚無奈又陪他等了一會兒,等到腸轆轆,周小寶又又困直接睡著了。
姜晚看著他汗的小臉,輕輕拭去他臉頰的汗珠,看了看時間,這個點 A 國的飛機早就沒了,姜晚長嘆口氣抱起周小寶,腳步沉重地離開了機場。
回到家的周小寶又鬧了幾次,最后在姜晚的說明天爸爸就回來了的承諾中吃了晚飯。
晚上剛才周小寶哄睡著,謝俊帶回來了一個包裹,“謝總你的包裹,好像放半個月了,你要不要拆開看看,我看這里寫了加急加。”
姜晚有些意外地看著面前的包裹,拿剪刀拆開后看到的是一沓資料。
全是兩個人的對話,對話的兩個人姜晚都認識,是周京越和程聿風,從兩人的聊天記錄里,姜晚獲得了幾個信息。
第一,游上救姜晚的計劃是周京越設計的,傭兵和接應的人都是他的人,只是程聿風率先撕毀了協議,想一個人拿救人的功勞,所以拒絕了周京越安排接應的人。
也就是說姜晚后面種種本來是不會經歷的,是程聿風讓這件極其簡單的事變的越來越復雜。
姜晚想起周京越那說還休的眼神和那始終沒能說出口的解釋,心中五味雜陳……
旁邊周小寶做夢都在念“爸爸”,惹的姜晚心疼不已,之后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堵的慌,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熬不到早上了,姜晚凌晨一個電話打去了安士臨時居住過的醫院。
醫院值班人員接到信息后查了一下,“您好,這邊顯示安士今天上午確實在醫院辦理了住院,但是在下午五點左右就又退了。”
“你們還有印象嗎?是退的或者說誰幫辦理的出院手續。”
醫院方面查了一下后開口,“是一位士,自稱是病人的朋友。”
姜晚徹底睡不著了,定好的機票沒有坐上,安士被不認識的人接出院,電話也聯系不上,這下真的可以確定兩人出事了……
……
A 國,某知名私人別墅中,周京越戴著黑的頭套,四肢被捆的結結實實地帶到了一個人面前。
“把他的頭套摘下來吧,老人了,用不著這套。”
周京越的眼前一亮,黑的頭套被摘掉,面前的人狠狠吸了一口煙,而后噴在了周京越臉上。
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又見面了我的未婚夫。”
周京越面沉,雙眼盯著面前的人,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人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卻著無盡的寒意,“別著急,咱們慢慢算一算過去的那些賬,算一算你到底讓我們徐家損失了多。”
“王家也陪你們一起了不是嗎?”周京越上的高定西裝皺的,臉上蹭了灰,頭發凌,一整個狼狽模樣卻依舊難掩眼中的華。
“是你們先對我老婆手的,王家是罪魁禍首,所以破產了,你們徐家是從犯亦是無辜,得到這樣的報應也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人將煙狠狠按滅在煙灰缸里,眼神森冷如冰,“我們徐家從來不相信什麼罪有應得,我們只相信人定勝天,至于你……如果你識時務的話,我可以考慮像養寵一樣,把你養在邊。”
周京越沉默了許久后開口:“你把安士弄哪兒去了?”
“你說那個老人嗎?嘰嘰喳喳的很討人嫌,我把扔地下室了。”
“別,你就死定了。”
聽到這里徐媛媛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周時勉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周時勉嗎?”緩緩站起走到他面前,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你知道這是哪兒嗎?A17 區,你的死對頭這里。”
周京越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難怪你這麼自信,不過那又如何,你以為靠這個就能威脅到我?”
“不能嗎?威脅不到你也威脅不到那個老人嗎?”
聽到安士的名字,周京越果然沉默了,徐媛媛就知道他肯定會為了姜晚做任何事,哪怕只是與姜晚相關的人,他都會用命去保護,只不過知道的太遲了,害徐家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早先在游上出現的雇傭兵也是你的手下吧,真是辛苦你了,在我面前上演苦計。”
周京越沉默許久后妥協了,“把放了吧,是無辜的。”
“無辜?我就不無辜嗎?我招誰惹誰了?被你騙心騙錢?”徐媛媛臉上閃過一怨毒,“不過放了也不是不行,你代替,心甘愿地為我的寵。”
“呵!”周京越嗤笑一聲,抬起頭看向徐媛媛,“知道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樣做,我會合理地利用我這個人,然后彌補徐氏因為我造的虧損,徐媛媛你真的要為了你的一己私毀掉整個徐氏嗎?”
徐媛媛面目猙獰,“在這里跟我廢話!你看看你現在哪里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要麼現在跪下來答應我,要麼看著死!”雙眼通紅,近乎癲狂地吼道。
周京越深吸一口氣,“你在養虎為患,你不會真以為王氏破產了就代表我周時勉也破產了吧? ”
徐媛媛愣了下,“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真……”周京越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徐氏手下敲門的聲音,聲音慌慌張張一看就是出了什麼事。
徐媛媛讓人打開門,臉不悅地瞪著那手下,“你不知道我的規矩?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謝家那位聯合林家帶了幾只傭兵過來,把17區圍了,現在正在跟疤頭談判。”
徐媛媛的目落在周京越上,“你看不是我不想放一馬,實在是自己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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