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沒理,面無表地看著天上,西北的月亮真是又大又白又圓又亮,就這樣直愣愣地掛在天上,像不堪重負要掉下來一樣。
秦詩雅見不理自己,覺得沒意思,尷尬地笑了笑,“嫂嫂繼續等吧,我們先走了。”
也不知道秦詩雅回去和周京越說了什麼,周京越微微皺了皺眉,瘦削的晃了下,了,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在秦詩雅的催促下上了面前的車……
姜晚收回看月亮的目,輕輕嘆了口氣,下意識地抱了雙臂,仿佛這樣能抵心底那涼意,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程聿風倒是等來了一輛面包車。
面包車在姜晚面前停下,姜晚皺了皺眉,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可后有個人止住了后退的步子,一把刀頂在了他的后腰位置,“別,小心現在殺了你。”
姜晚被那個人威脅著往車上走,但在別人眼里,是自愿跟那個男人一起往車上走的,男人上的味道有點悉,好像在哪里聞到過,直到看到他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勢,姜晚突然明白了后挾持的人是誰了。
那人推著姜晚上車后,立馬就用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布捂住了的口鼻,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別怪我,我也是不由己,要怪只能怪你得罪的人背景太強大了。”
姜晚想要張反駁,卻無力發聲,眼前的景象愈發模糊,最終徹底陷了黑暗。
等再次有了意識,只覺腦袋一陣劇痛,四周一片漆黑,不知何方 ,上的手機也不見了,好不容易索著坐起來,四都是黑漆漆的,著的東西的很冰涼,像是那種金屬質地。
姜晚努力回憶著失去意識前的種種,那個服務員說得罪了人而且背景強大。
是誰?
姜晚得罪的人不,份背景強大的,當初港城那三個大佬算一個,周夫人算,因為曾經說過,如果姜晚敢回國一定讓不得好死。
除了他們還有謝清然,聽說逃走后就一直都沒有找到,但姜晚知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花了不時間,終于讓姜晚清楚了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集裝箱,漆黑是因為是晚上,如果是白天的話,可以看到一排小小的氣孔,進來,
可等不到白天了,因為不知道綁架的人想做什麼,是單純的把困在這里還是想讓死在這里……
程聿風跟前臺的人差點吵起來,原來他們信誓旦旦地說撿到了他的包,等他到了又告訴他說撿包的那個清潔工把包帶回去了,要他等一會兒,他等了一會兒又一會兒還是沒等來人。
程聿風給姜晚打電話,打通了但一直沒有人接,這讓程聿風更加煩躁,直接和前臺吵了起來。
另一邊的周京越想起今天那個撞到姜晚的服務員,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剛好朋友回了信息,「有QK,罪名是故意傷人罪,去年三月份才剛放出來,其他信息還在查,要等下。」
看到這條信息,周京越越心中一沉,“停車。”
司機是秦家的保鏢,聞言目看向秦詩雅,征詢的意見,秦詩雅眸暗了下,讓人把車停了下來,試探地開口:“阿越,怎麼了?”
周京越拉開門,“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秦詩雅不放心也要跟出來,周京越卻攔住了,“你別跟著,聽話,你不好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回深城了。”
“好。”
秦詩雅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終究沒敢跟上去,回了車里。
保鏢不敢,等候秦詩雅的指令,秦詩雅卻半天都沒有,保鏢從反鏡看過去,就看到正環抱著雙靜靜地坐在后排角落里。
臉上的表是說不出的落寞與孤寂,燈過車窗灑在上,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周縈繞的淡淡哀傷。
“小姐。”保鏢的聲音有點啞,“我們是要在這里等周總嗎?”
良久,秦詩雅緩緩抬起頭,向車窗外,黑漆漆的遠山一層又一層,層層疊疊涌向遠方,曾經的真的以為自己一輩子,就要被困在這座無盡的大山里。
可后來峰回路轉,了秦家大小姐,那座山再也困不住了,可后來又到了人生中最難攀登的一座,上了不該上的人。
“小姐?”
秦詩雅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輕聲說道:“不等了,回酒店吧。” 車子緩緩啟,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保鏢從后視鏡看過去,看到的就是秦詩雅蒼白的臉,眼下有些青,應該是整夜整夜沒睡好的原因。
秦詩雅會做噩夢,不過這件事只有作為保鏢的他知道,每次做噩夢都會躲進他懷里,然后醒來又讓他滾。
惡毒自私同樣也脆弱,脆弱到即便秦詩雅對他非打即罵,他也沒忍心離開,因為太可憐了,養父養母家沒有一個人,秦家也沒有一個人,睜眼閉眼都在算計著彼此手里那點錢財。
秦詩雅醒了,懸空的覺讓心頭一驚,下意識抓住旁的東西,待看清是保鏢的手后,愣了愣,隨后又像往常般別過頭,語氣尖酸刻薄,“松開,別我。”
保鏢默默地松開了手,秦詩雅站好后立刻就去自己的手機。
保鏢從懷里掏出手機,“剛剛有個人打電話過來說已經理好了。”
秦詩雅臉白了白,從保鏢手里搶過手機后打開,低頭看了一眼,丟下了一句,“以后我的手機別。”
保鏢點點頭,跟在秦詩雅后,聽著秦詩雅給周京越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那邊一直沒人接,秦詩雅掛斷電話后臉愈發沉。
加快腳步走向酒店電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了急促而尖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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