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下子陷了安靜,偶爾有路燈照過來,落在了秦詩雅的側臉上,落在因為得意而微微勾起的上。
姜晚拿著手機翻了下,翻到了今天上午周京越發來的幾張小貓咪累趴了的表包,小貓委屈地躺在地上,一臉懷疑人生的表。
“我那麼大的寶寶呢?”
“那麼那麼大的寶寶呢?”
“一覺醒來我的寶寶不見了?”
震驚三連,疑問三連,但因為上午姜晚在 1030 陪他們集訓,所以沒看到。
也許是看到姜晚沒理他,他默默發了個自閉的表包,然后沉水了。
姜晚昨晚上被他拉著折騰了一整個晚上,不太想這麼快就搭理他,把他的對話叉掉后,去看了自己臨時搭建的工作群。
今天給 N.V 拍的視頻,發現了好幾個問題,趁這功夫干脆編輯好然后發群里給他們……
令意外的是這群年輕人的接度和抗能力很強,看到自己的缺點后,立刻就針對這個問題展開了回復。
年輕人干勁滿滿的,姜晚心里也很欣。
秦詩雅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看到角的笑,莫名有些不爽,以為在和周京越抱怨,小聲提醒道:“嫂嫂,這會阿越在忙,你還是先別打擾他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姜晚抬起頭出一抹淡淡的笑,“我沒和他聊天,我在看我手底下帶的幾個男孩子。”
秦詩雅微微挑眉,角不自覺上揚,“那就好,其實今天和阿越參加聚會的這些人都是港城和深城兩地最影響力的大佬們,我其實都進不去的,要不是阿越帶我進去的話。”
姜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詩雅自顧自地笑了笑,“阿越他真是個好人,在這方面他真的幫了我很多。”
“嗯。”姜晚不怒不喜表淡淡,讓秦詩雅有種一拳打進棉花里的覺,一時間不知道姜晚到底是生氣了還是鈍太強了沒覺。
“嫂嫂,明天阿姨吃飯的事,要是阿越沒跟你說的話,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說啊。”
姜晚抬起頭不解地看了一眼,“為什麼?”
“我想阿越不跟你說是有他的原因的,我不能好心辦壞事,真的,你能不能當做我一開始就沒跟你說過啊。”秦詩雅小心翼翼地看了姜晚一眼,“這種事你也別著急,我想阿越應該是想等以后在跟阿姨說。”
著急?
姜晚想了想,自己應該是不著急的,今晚難得有個好覺睡,可以不用折騰。
但的沉默在秦詩雅眼里就變了樣,以為在跟周京越生氣,開口道:“嫂嫂,阿越沒跟你說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阿姨不太喜歡你,阿越可能是擔心你被欺負吧。”
姜晚頭也不抬,專注地和他們在群里聊天,“應該是吧,那明天你好好陪阿姨吃個飯吧。”
別說秦詩雅這個猜想真相了,周京越不跟自己說的原因,大概率就是這個。
秦詩雅有些疑地從后視鏡里看了姜晚一眼,姜晚的表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剛剛那些話并未在心里激起毫波瀾。
這讓有種心挖了半天坑,對方卻從旁邊繞路走了的覺。
下車的時候,秦詩雅還盯著姜晚看,姜晚抬起頭看了一眼,“詩雅還有什麼事嗎?”
秦詩雅搖搖頭,但在姜晚進醫院的時候又住了,“嫂嫂,照顧阿越很辛苦吧。”
姜晚想了想晚上他那個折騰勁兒確實辛苦的,點點頭。
秦詩雅心里松了口氣,就知道。
當初照顧周京越的時候,周京越正在康復期,他脾氣不好,很多事都是秦詩雅自己去揣,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對著窗外的海面發呆。
“阿越他手后格是有些變幻無常,你多擔待著點,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電話給我,我畢竟照顧了他三年,比你了解的多一點。”
姜晚微微勾,眼中帶著幾分疏離的笑意,“好,有需要會麻煩你的。”說完便轉邁進了醫院,留給秦詩雅一個利落又決然的背影 。
秦詩雅著那道背影,想起大伯和說的話,姜晚這個人不簡單,別看好像被周夫人地遠走他鄉,但你看歸來依然是周京越的心頭好,就說明是個有手段有心機的人。
秦詩雅攥了角,屬于的東西哪怕是不要了的,也不到別人。
姜晚走了幾步后回過頭來,黑暗中秦詩雅坐在車里看著自己,姜晚也在黑暗中看著。
看到姜晚突然轉看過來,秦詩雅愣了一下,隨即出了一抹燦爛微笑,可握在方向盤的手卻暴了心的憤怒與不甘 。
辛苦了三年卻只是給別人做了嫁,心怎能不怨憤難平,姜晚看清了那強撐的笑意下藏的緒,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從進“白日夢”開始,秦詩雅就不裝了,不管是同事對的態度還是選中的男團改投了秦詩雅,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姜晚收回目,抬步繼續向前走去,后秦詩雅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褪下去,最后只剩下滿臉寒霜。
電話鈴聲響起,秦詩雅接到了一個電話。
“詩雅啊,你弟弟娶媳婦這事兒,你可得幫幫忙啊。”
秦詩雅蹙了蹙眉頭,就在三個月前,養父養母給那傻子弟弟找了個老家的孩,那個孩家里揚言給五十萬彩禮錢就把孩賣給他們家,王家了心思,把想法告訴了秦詩雅。
一個農村孩要五十萬彩禮,本就不現實,極大可能是養父養母獅子大開口。
沒聽到秦詩雅說話,養母以為秦詩雅不愿意,哭訴道:“養恩大于生恩,招娣我們這些年對你夠好的吧,自己親生兒子都沒送去讀書,學費全給你用了,你可不能做這忘恩負義的人。”
“你們想要我怎麼幫?”
秦詩雅的聲音沒有太多的緒,但仔細聽,能聽到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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