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周文博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你的大白兔放在樓下忘記拿了,我想你晚上揣著它一起睡會更舒服一點。”
姜晚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用了周大哥,我已經換服睡下了。”
“好的,那你早點休息。”
周文博的腳步聲緩緩地離開了,朝著樓下走去。
聽到腳步腳步離開的聲音,姜晚松了口氣,被嚇出了一冷汗,手指還捂在周京越的上,見狀趕松開。
周京越的視線落在姜晚的臉上,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絕,許久后輕笑一聲,可是眼底卻漫上了一層悲涼,一剎那后,便歸于了平靜,開口的聲音清冷,又含幾分沙啞。
“對不起打擾了,是我走錯房間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摟住腰的手松開,門“吱呀”一聲,很輕,然后緩緩關上。
姜晚頹然地坐倒在地上,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從頭錯到尾……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秦詩雨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下來,眼眶又紅又腫,看來昨晚周京越沒把哄好,哭了一整晚。
周建早上是不在家里吃飯的,一大早就在助理的接送下去公司了,周夫人借口有事沒在家里吃,吃飯的就剩下周爺爺周和他們幾個小輩。
周看著秦詩雨哭哭啼啼的樣子把周京越從頭到腳罵了一遍,周京越好像習慣了,面無表地坐在原地。
周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周文博和姜晚,“今天天氣好,你帶婉婉去臨江坐坐船,晚點再去那個壹號公館,我在那里訂了席,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好的。”
周文博應聲,筷子輕輕夾起一塊瘦放進姜晚的碗里。
“聽說你現在在找工作室,沒有合適的話,要不要進乘?”
“咔嚓!”
眾人循聲看過去,就看到周京越摔碎了一個小酒杯,旁邊是一臉擔憂的秦詩雨,趕拿了紙巾湊上去給他清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周京越接過的紙巾胡地了一下上的水漬,“沒拿穩。”
姜晚沒敢到看,專注吃自己碗里的飯,周京越抬頭瞥了一眼,見沒有看自己眉心微蹙,失地收回目。
“我沒胃口不吃了,你們吃吧。”
說完起上樓。
秦詩雨看了周一眼,“我去看看他。”說完也放下碗筷追著周京越去了二樓。
飯桌上沒了周京越和秦詩雨,氣氛反而更和諧了些,周爺爺偶爾問下周京越工作上的事,周關心關心姜晚的健康。
再次回到剛剛的問題上,周文博提出,“乘是我們周氏在地最大的影視公司,跟青瓜,檸檬,紅辣椒等視頻平臺都有合作,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乘姜晚當然知道,但是林姐和他們和談的時候,談的并不愉快,他們的合同霸道又專制,特別是商務這塊的分被公司卡很死。
承諾的條件雖然很人,但是各種前提條件和要求寫滿了一頁紙,開出的條件卻一個都不敢寫在合同上。
再者就是,還和周京越有協議,要去白日夢幫他捧紅秦詩雨。
“有跟一家工作室約定好了,所以暫時就不考慮乘了。”
姜晚沒把白日夢是周京越的公司說出來,反正只有一年,忍忍就過去了。
“好,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
周文博的話像是給姜晚死寂的心里突然投下一顆石子,泛起陣陣漣漪,姜晚向那雙充滿溫的眼睛,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嗯。”
吃完飯,周文博準備帶姜晚去臨江坐船,周京越和秦詩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也要一起去。
姜晚蹙了蹙眉,目落在周京越上,正好看到他的目看過來,目烏沉深邃,帶著姜晚不了解的復雜緒。
姜晚迅速收回目,坐進了副駕駛,再也不敢東張西了。
上次陳可可的事后,周文博更謹慎了些,副駕駛上再沒有出現任何孩子的東西,就連擺件都是清一的佛像。
看的出來周文博很在意這些細節,他越在意代表他對這份越真誠,陳可可的事看來是真的告一段落了。
春季游湖的人不多,像周文博他們這樣四個人包了一整艘船的更不多。
周京越上了船就借口有事進了小房間,不知道他出來是為了什麼?秦詩雨進去了五分鐘不到就被轟了出來,原因是他在開線上國際會議……
姜晚坐在旁邊看周文博釣魚,男人紳士優雅,舉手投足之間就是一道風景,只是看久了還是有點困,日頭溫,曬在人上暖暖的,讓人昏昏睡。
姜晚沒一會兒就靠在躺椅上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上蓋著周文博的大,懷里抱著昨晚買的大白兔暖手袋。
“醒了?”
外間日頭西斜,一不小心竟然睡過去了幾個小時。
姜晚趕收拾服起,“抱歉,我睡了多久?你怎麼不醒我?”
周文博沒忍住輕笑一聲,“抱歉,看你睡得實在是太香了,所以就沒你。”
姜晚把服撐開,踮起腳尖給周文博披上,“把服給了我,你等下冒了怎麼辦?”
“不會。”周文博微微低下頭,任由姜晚給他披上服,“我素質很好的。”
姜晚想起了他昨天晚上的補充,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嗯,但是也要注意,晚上還答應了,要去吃飯呢。”
“好,聽你的。”
后響起一道腳步聲,兩人轉過頭就看到周京越和秦詩雨正站在他們后。
周京越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其樂融融的兩人,臉沉地開了口:“已經在壹號等很久了,快點吧。”
姜晚沖他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是我的錯,我睡了一覺。”
周京越沒說話,目落在兩人上轉了一圈收了回去,秦詩雨尷尬地笑了笑,“嫂嫂你別怪阿越,他只是不喜歡失約和不守信的人。”
姜晚沒說話,周文博面如常,拍了拍姜晚的手,“你們可以先走,又不是一定要等我們。”
秦詩雨的笑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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