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盡管周文博說不用在乎陳可可,姜晚還是在樓下買了個 999 的果籃意思意思。
到的時候,陳可可正在對周文博的助理發脾氣,把水果砸的滿地都是。
“姐夫呢?他怎麼還不來?”
助理一邊收拾地上的水果一邊回,“打過電話了的,周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助理撿起門口的蘋果時,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周文博,面烏沉地盯著滿地狼籍,助理瞬間就卡了殼。
陳可可還沒注意到周文博,見助理一不地蹲在那里,以為他在敷衍自己,想再抓個水果丟過去,餐盤上已經空了,干脆拿起餐盤直接丟了過去。
“再去催,他再不來就說我要死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他和那個壞人在一起的。”
助理分神沒有躲開,后腦勺被砸了個正著,重力撞擊的眩暈,讓他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等意識回神的時候被砸過的地方,手一全是……
“陳可可!”
周文博聲音里帶著森然的冷意,陳可可被嚇到了,摔東西的手抖了下藏在了被子里。
“我不是故意砸他的,我只是想嚇嚇他,我真的沒想到那麼準。”
周文博狠狠瞪了一眼,對后的助理,“去找醫生包扎一下,再去我賬上給自己轉十萬。“
助理捂著腦袋,暈乎乎地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差點摔倒,是姜晚扶起了他。
小聲問他:“你沒事吧?”
助理搖搖頭,“謝謝。”說完自己朝護士站走去。
助理走后,周文博面沉地瞪著陳可可,“陳可可你現在真了不起啊,人都敢殺了,剛才我要是再不進來,你是不是得把他活活打死?”
陳可可也知道自己闖禍了眼眶紅紅的,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控制地落了下來。
“你兇我?你竟然兇我?明明是你做錯了事,你竟然還兇我?”
周文博冰冷的眸子落在委屈的臉上,聲音沒了往日的溫和,“我做錯了什麼?是因為我沒有照顧好你,還是因為——我談了朋友?”
周文博從未對發過如此大的脾氣,陳可可被他嚇到了,再抬起頭時眼中含著淚花,咬了咬,目落在周文博后的姜晚上。
“你違背了和我姐的誓言,你們曾說過此生只對方一人的,你……你發過誓的。”
也許是陳可可提到了他前妻,周文博沉默了一下,許久才緩緩說道:
“默默去世七年了,可我還活著,我還要繼續生活,讓我做的事、讓我替照顧父母、照顧你,我都做到了,七年了我選擇放下向前走不可以嗎?還是說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別人了?”
陳可可一時語塞,“不……不是這樣的,你當然有資格。”陳可可惱怒地看了姜晚一眼,“可是……可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要是想找個人,就不能是我嗎?”
周文博皺起眉頭,面無表的看著,半晌后才開口,語速放得極慢,卻擲地有聲。
“我看你是出車禍把腦子撞掉了,你如果繼續說出這種不知廉恥,離經叛道的話,我不得不送你回港城了。”
聽到要被送回港城,陳可可這才終于害怕了起來,小臉上掛著淚水,眼眶紅紅地看著他。
“姐夫,我只是……”陳可可目落在姜晚上,“我只是一時間接不了,一直深著姐姐的你會突然別人,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周文博看認錯,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小孩,說沒有是不可能的,看著眼眶紅紅地給自己認錯,心了些。
“你應該道歉的不是我。”
陳可可屈辱地看了姜晚一眼,為了不被周文博送走,低聲開口:“對不起姜小姐。”
姜晚做了一會兒背景板了,終于到自己說話了,將剛才買的果籃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淡淡地開口:
“你怎麼樣?還好嗎?”
陳可可垂下眸子,一副乖乖的模樣,“沒事了,就了驚嚇摔斷了。”
聽到摔了,周文博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怎麼這麼不小心?”
周文博的聲音很生,但明顯看的出來他是在關心,“我給你請個護工。”
陳可可垂在側的手了下,“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聽到陳可可跟自己犟,周文博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面淡淡的開了口。
“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以后多注意下自己的脾氣。”
“好。”
陳可可應的聲音很低,仔細聽還有點鼻音,一副委委屈屈樣子。
看過了陳可可,周文博送姜晚下了樓。
“我現在送你回去。”周文博很自然地去牽姜晚的手,被姜晚不聲地避開了,“你留在這里照顧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姜晚語氣里的拒絕和疏遠很明顯。
周文博頓了下收回手,第一次聚會就搞這個樣子,姜晚能忍著不發脾氣已經是教養好了,“我知道最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抱歉讓你遇到這麼糟心的事。”
“是有一點不舒服,但是看在周大哥良好的認錯態度下,我決定這次原諒你。”
周文博臉上帶了笑,“那接下來的幾天,請允許我跟在你后好好的賠禮道歉。”
醫院門口的路燈灑在兩個走在一起的人上,風里夾著些細細的雨,打在臉上有些寒涼,但兩人卻沒覺冷,對視一眼后都“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文博一直在看姜晚的臉,看到姜晚臉平靜后心里才松了口氣,他可真怕看到姜晚神淡淡沒有什麼回應的樣子。
兩人一路走到停車場,上車時,周文博給拉開副駕駛的門。
姜晚愣了一下,周文博的副駕被人裝扮的很可,還了幾個大字,“可可公主專座”一看就是陳可可故意給自己的下馬威。
突然有點不想坐副駕了,但周文博已經拉開車門了,現在不坐也尷尬。
坐上去后更尷尬了,旁邊的收納放的全是人的口紅和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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