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心頭一跳,抬頭看向謝清然,剛好謝清然也在看,謝清然的眼中除了炫耀和得意并沒有其他東西。
本來還擔心周京越是不是和謝清然相認了,可謝清然這種反應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難道周京越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和相認?
有這種可能,周京越看起來對自己百依百順一副伏地做小的模樣,但實際上自尊心很強,估計是不想讓自己這副落魄的模樣讓的神看到吧。
這對苦命鴛鴦,真應了那句古話,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咫尺未相逢。
姜晚松了口氣,謝清然看到這副模樣,卻以為心虛,“抱歉姐姐,我太激了一時間說了,我沒有看不起你男朋友送外賣的意思,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男朋友?”程聿風冷冷地盯著姜晚,眉頭擰起帶著幾戾氣,“誰?”
姜晚眼睫垂下,扯了下角,慢慢地出了聲:“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謝清然看著程聿風過激的反應,心中的嫉妒又多了幾分,只是擅長偽裝,致的臉上看不出一一毫。
乖巧地走到程聿風邊抓住他的袖晃了晃,撒般地開口:“聿哥哥,姐姐好不容易了個男朋友你就別多管閑事了,我們不是約了去樓上吃飯嗎?時間不多了快走吧,我晚上還有戲呢。”
程聿風的目卻落在姜晚手里的飯盒上,他期待姜晚說一句話把他留下來,可是從頭到尾,姜晚都沒吭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平靜的姜晚,他的心卻沉到了底,電梯是全明的,隨著謝清然摁下頂樓的按鈕。
風景像是走馬觀花一般落下,他和姜晚的前塵往事也如同這些緩慢逝去的風景一般從腦海里走過。
男朋友?那個送外賣的小子?
程聿風目落在蕭發過來的信息上,“調查一下,前兩天咱們在門口撞到的那個送外賣的。”
“好。”
電梯直達頂樓,還沒走出電梯,悠揚的小提琴聲就已經從高級西餐廳緩緩流淌出來,醉人的音樂、空運的鮮花、還有站在他他邊的人,一切布置的非常浪漫。
“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謝清然邀功一樣,“是啊,漂亮嗎?”
“以后別弄了,我不喜歡。”
一句話,謝清然的心從天堂降到谷底。
謝清然眉頭皺了起來,其實相比較程聿風,還有一個更好的人選,就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謝安時。
可惜謝安時不僅有很嚴重的神病,還有一個不得不放棄的原因。
“聿哥哥?”×3
謝清然連著了三聲聿哥哥,程聿風才從手機界面抬起頭,語氣淡淡:“怎麼了?你點餐了嗎?”
謝清然有些委屈,“聿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出來吃飯?”
程聿風只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在手機上敲敲打打,“沒有,你吃什麼給我點份一樣的就好。”
“周京越!”
程聿風看著手機里發過來的信息,猛地站了起來。
謝清然不解地看著他,“聿哥哥?你在做什麼?”
程聿風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他還以為是蕭發過來的信息,仔細看才發現剛才發過來的名字,是他們兄弟群里。
「周下個月回國,大家湊一起給他辦個接風宴吧。」
「他回來了?他終于肯回來了?西伯利亞的水稻種出來了?」
「聽說他這次回來是來找他高中時而不得的朋友的。」
「誰?」
「謝清然嗎?」
「不知道。」
信息一條一條滾,程聿風的心穩了下來,但想到姜晚說男朋友是周京越后,心又沉重了起來。
謝清然目灼灼地落在程聿風上,“聿哥哥,你剛剛……怎麼了?”
程聿風抬頭,目落在謝清然表復雜的臉上,“沒什麼,周京越下周回國。”
“你說什麼?”謝清然突然站了起來,臉上一瞬間出現了無數的表,從驚訝,驚喜,又到懊悔,失落,最后歸為平靜。
“你不是跟他很嗎?怎麼你們這麼多年沒有聯系嗎?他要回來的事都不告訴你?”
“他出國后就沒有聯系我了,估計還是在生姐姐的氣吧。”
程聿風突然想起,姜晚跟周京越還有一段難以釋懷的暗,一場而不得最后毀了對方的事。
程聿風有點漫不經心,雖然周京越回國從側面證明了姜晚說的是假話,但是那個外賣員是真實存在的,還讓他很不舒服。
“周京越這次回來估計是來找你的,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試探一下他對姜晚的態度。”
“找我?”謝清然心里激的快要跳了起來,表面上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很平常地問了一句。
旁邊有服務員上餐,程聿風淡淡地開口,“嗯。”了一聲。
得到了準確的答復,謝清然手指抖的幾乎不住湯匙,可一想起和程聿風即將到來的訂婚,謝清然的心又沉谷底。
開始在心里對兩人權衡利弊了,最后,還是決定先看看況再說。
兩人各懷心事,一頓飯吃的安靜極了。
謝清然對這部戲還是很看重的,因為程聿風答應了會幫拿獎。
將軍小妾周燕已經殺青,后面的本子是主沈婉和李珍珠的宅斗,兩人有經驗,又是旗鼓相當的老人,所以劇推進的快捷又迅速。
兩大當紅小花同臺較量,沈婉側妃,溫婉漂亮,邊有將軍前夫幡然悔悟為不顧生死,又有太子強勢撐腰為掃清一切障礙。
李珍珠是太子妃,明艷大方囂張肆意,靠著李家為太子忠心耿耿,全族人的強勢殺出了一條路。
毫不夸張地說,姜晚把東宮李珍珠那囂張跋扈的模樣演活了,像是與生俱來的貴族,天生就該高人一等。
至于紫薇公主,后期的本應該被李珍珠算計送去敵國和親的,改編后,在路上被起義隊伍截胡,扮男裝混在里面做了個伙夫,一直到遇到沈玨的軍隊。
紫薇公主假死,換了一個普通份嫁給沈玨做了夫人,跟沈玨留在了黃沙漫天的邊關。
劇很快就要近尾聲,皇帝駕崩太子登基,李珍珠心籌備了皇后吉服和冠,可太子登基那天,穿上皇后吉服的卻是沈婉。
而自己則親眼目睹為太子掃平障礙的父兄被以謀害先皇的大罪,秋后決。
朝堂上,李珍珠披頭散發笑罵新皇的那一幕,群臣啞口無言,滿朝文武竟無一人能辯解。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我祝你蕭氏一族子子孫孫自相殘殺永無寧日。”
說完后飛撞柱,被侍衛拉住沒死但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新皇殺了李家人后,沒敢再殺李珍珠,把李珍珠打進了冷宮,讓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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