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調養的怎麼樣了?”
慕容策剛給君硯璟纏好紗布就聽見他冷不丁的發問,語氣看似不在意,實則超在乎。
“誰的?”他故意裝聽不懂,緩了片刻,又繼續說:“不會想要問云小姐的況吧?”
“不然呢?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偶爾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君硯璟的要死。
慕容策嘆了口氣,將剩余的紗布,裝藥的瓶子全部放回藥箱之中,帶著些抱不平的心態回答。
“云小姐的子只適合養著,累不得氣不得,你要是經常這樣把氣回國公府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調理好。”
“之前給診脈的時候,說以前也沒那麼差,就是這次回京之后又恢復原樣了,我也奇怪,這是為什麼呢?”
慕容策說著說著,目就落在君硯璟上。
養病養的不僅是,更是神,很多時候心態最為重要。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怪本王?”君硯璟放下折子,眸輕瞇,似下一秒就要與他手。
“我可沒。”慕容策趕忙拎著藥箱后退,這個鍋他不背。
“云小姐很聽醫囑,正常而言,三個月就能調理好。”最后,他還是說了點兒有用的東西,不然君硯璟發起脾氣,恐怕真的得把他押去無影堂。
聽到這話,君硯璟才稍微放心。
“你是本王的幕僚,云婧棠是寧王府的主人,‘云小姐’這種稱呼,不合適。”
“哦。”慕容策沒想過這點兒小事兒某人都還計較,“說變了還不信。”
他的吐槽聲再小也被君硯璟聽得一清二楚,他掃過去一個鋒利的眼神,頓時,慕容策扛不住力,拎著藥箱往外走。
——
夜。
云婧棠喝完藥便洗漱休息,熏香點燃,慢慢將這一層藥味蓋住,不愿讓母親他們知道自己傷,所以這次回來的借口是胡謅的。
不得不說君硯璟有些時候真的狠,手臂現在還疼著,要是沒有他那重重的一,估計都結痂了。
夜里的聽瀾院寂靜無聲,零星的桂花飄搖著,墜落一地。
今日月牙藏在黑云后,稀薄的微普照下,視線可見之地并不多,遠遠,只瞧墻角落下一高大影。
補藥中摻含了一些帶有安眠作用的草藥,云婧棠自己調配的,外敷服,能讓傷口好的快些。
本要睡著了,卻聽見房門開啟的細碎聲音,很輕,小心翼翼,換做常人本無法察覺。
緩慢的呼吸間,修長拔的影在燭火照耀下映襯在屏風。
床畔的珠紗掩蓋住云婧棠的視線,也只能略瞧見這抹影。
“誰?”
云婧棠抱著被子坐在床榻,聲音微。
君硯璟挑了挑眉,盯著床榻里小的影,伴著燭火與夜明珠燈的線,看肩頭輕微抖,被嚇著了。
“是我。”他低聲應答。
此刻,云婧棠才放松下來,目像小鹿般,無辜裹著膽怯。
珠簾拉開,抬眸去看他,被褥掩蓋住自己的手臂,沒開口說話,默默往后坐了些。
君硯璟順勢坐在床邊,看云婧棠蛾眉微蹙又迅速舒展,想來也是還在生氣。
“殿下這個時辰來做什麼?”開口就是質問,只是聲音過于溫,君硯璟能夠到的小脾氣,卻沒有要后悔的意思。
“蓋好被子。”君硯璟怕又染上風寒,不自覺想要探出手給攏攏羽被,又被躲開。
停滯半空的手只得緩緩放下。
“今早的事是我魯莽了。”
“就因為一簪子?”云婧棠委屈地看著他黝黑瞳仁反問。
也是,就因為一簪子便懷疑,是他做的不對,君硯璟反思了一下午,所以今晚才決定來道歉。
“殿下總是疑神疑鬼的。”云婧棠低著頭埋怨。
君硯璟耐心地聽著的小聲抱怨,也不生氣。
“以后有什麼事我會先聽你解釋,這場婚約其實本就摻含著權勢的抗爭,我之前的猜忌與懷疑也來源于此。”
“這些哥哥他們都叮囑過我,所以我從一開始都沒想過來招惹殿下,誰知道殿下會這樣?”云婧棠逐漸將話題拉兩府之間關系渦旋中。
認真看著他,輕聲細語道:“我既然已經嫁給殿下,便與殿下是一條船上的人,即使父親他們再怎麼不滿意這段婚姻,也不會做出有損殿下利益的事。”
君硯璟其實有些意外,沒想過云婧棠這般心如明鏡,什麼都懂,只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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