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洲善解人意,“可能每個家庭的規矩都不一樣,我家沒有這樣的規矩,想吃蛋糕就可以買,而且我之前不是答應你了嗎我從來不會食言的呀,就像我之前說讓你等我,我也回去找你了,是不是”
沈星微馬上就很信服地點了點頭,然后意識到他看不見,就說:“對,你是很守信的人。”
“那你要不要來我家”賀西洲大概是笑了,聲音都變得輕快一些,“蛋糕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化了,如果你不來那我就扔掉。”
“不要扔掉!”沈星微著急地回話,一想到之前那個被摔碎的蛋糕就心痛得不行,“我馬上就去找你!”
“那我等你哦。”賀西洲用那種天真可的語氣講話,好像完全是一個期待好朋友來拜訪的善良小孩。
沈星微掛斷電話之后將手機還回去,然后坐在邊上靜靜等待大人們商議。
最后在幾個大人反復確認并簽署了協議之后,沈星微就帶上了自己全部的行李坐上锃亮的黑轎車,隔著車窗與母親道別。像以前一樣,每一次跟母親分別時都會流下眼淚,但是這次看著站在趙霜邊的新丈夫,又看了看被牽著、抱著的兩個孩子,沈星微這次沒有再問母親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趙霜叮囑了幾句,要在別人家里乖乖的,不要搗,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告訴爸爸,又說了好好學習之類的話,沈星微——應了。車子啟的時候,固執地著車窗回頭看,還沒走多遠,看見趙霜笑著與徐遼說話,仿佛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然后牽著孩子挽著丈夫,轉頭回了屋中。
沈星微這才將頭回來,關上了車窗,低著頭不說話,沒有別的可玩,就摳自己的手指頭。寒冷的風被隔絕之后,車很快就暖和起來,坐在沈星微邊的是嗓音很溫的阿姨,了沈星微的腦袋,說:“賀總的兒子很喜歡你,你去了之后一定會跟他為很好的朋友。”
沈星微抬頭,很迷茫地看一眼。
“就是今天給你打電話的那個男生。”阿姨跟說:“賀總一天到頭天南海北地做生意沒時間照顧他,所以他平時都是跟他爺爺住一起,每年大年初一賀總才會去接他出來玩一天。之前幾年都乖,沒有鬧過,今年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去就開始鬧,說什麼都不愿安生……”
把話說到這兒就突然停住了,朝沈星微看了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
小孩子并不懂,就算挑明白了說也想不通這里面究竟有什麼聯系,實際上就是賀家花錢給自己的寶貝兒子買了個陪伴而已。但協議上所約定好的條例對沈星微來說確實非常有利,而的父母也都拒絕了補償款,并不是賣孩子的行為。
沈星微是家里多出來的小孩,而正好賀家需要,于是也不算一樁買賣,不過是相互幫助,解決彼此的煩惱罷了。
只要小孩子不懂,那對小孩來說就不算傷害。了一把沈星微的臉,笑了笑說:“等到了賀家之后,你想要什麼東西一定要講出來,但是不要哭鬧,只要你能在賀家長大,以后就跟你的父母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了。”
沈星微一知半解,但似乎從母親還有邊這位阿姨的口中聽出了們都在要求自己乖巧,于是什麼話都不再追問,老老實實地坐著。
路上有些堵車,沈星微等得無聊,迷迷糊糊靠著的真皮座椅睡著,約覺有人在頭下墊了枕,還將毯子蓋在的上,使得睡得很深。也不知道車是什麼時候停下的,沈星微覺有一寒風吹進來,外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悠悠轉醒。
沈星微著眼睛爬起來,下意識轉頭去看,就見車窗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外面站著賀西洲,正隔著車門朝看。很燦爛,整個天空都是藍的,金從賀西洲的背后落下來,把他的頭發照淺褐,很像統不太純正的中國人。
他的臉上原本沒什麼表,但是看見沈星微坐起來,用惺忪的睡眼看著他時,就馬上揚起一個笑容,雙眼彎彎,簡直溫極了,“我還以為你會期待跟我見面,但是車子停了很久也沒見你下來找我。”
沈星微往門邊靠近,對他說:“路上走了很久,我睡著了。”
賀西洲手,越過降下一半的窗子探進來,落在的臉頰上。指腹有些涼,好像是在寒風里站了一會兒,沈星微往后躲了一下。賀西洲的手追過去,不輕不重地住的臉,說:“但是下次不要這樣了好嗎會讓我以為你不愿意來找我。”
“怎麼會呢!我們不是在電話里說好了嗎”沈星微想要下車,但是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車,竟然找不到開門的車把手在哪,按到升窗的按鈕,夾住了賀西洲的胳膊。
嚇了一跳,趕找別的按鈕,幸好司機還沒有下車,眼見著家里的小祖宗被車窗夾了,趕從總控打下車窗。
賀西洲收回了手,把車門打開,沈星微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朝他關切詢問,“疼嗎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是車窗的按鈕,我沒有坐過這樣的車。”
神很慌張,表現得比被車窗夾住的人還要著急,想要賀西洲的胳膊,卻又怕弄疼了他,手在空中猶猶豫豫。
賀西洲看著沈星微這樣著急的神,騙簡直是手拿把掐,說:“現在還不疼,但是等下疼不疼就不知道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這里有家用醫生,要是我的手臂斷掉或者其他病,醫生會給我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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