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上賀西洲與彭翰坐在一起,談論那些顛倒黑白的話語,就出奇的憤怒,好像整個腔都燒起了恨意,此時應該變得很有攻擊才對,但一張口眼睛先蒙上一層水,模糊著視線。沈星微像緒崩潰一樣大喊,“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管我的事,你為什麼要去過問?那些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啊!我以前做了什麼,以后去做什麼,都不用你管!”
狂風從臺灌進來,將已經有些松弛的窗子吹得砰砰作響,發出一種很刺耳的噪音。
沈星微說過很多次“不用你管”,但之前賀西洲都沒有對此做出回應,這一次沒有再選擇放任。他的眉眼結滿寒霜,緩步朝靠近,“那要是我偏要管呢?”
沈星微道:“我的事跟你無關!”
賀西洲也揚高了聲音,像是生氣了,“為什麼與我無關,難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嗎?我連過問你去年發生了什麼事的資格都沒有?”
“我要跟你分手!分手!”沈星微崩潰地大喊,眼睫漉漉的,氣道:“我再也不要跟你談了!”
賀西洲怒,冷笑一聲,惡狠狠道:“想都別想。”
沈星微有些懼于他這樣強的態度,哭著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誰讓你明知道我是一個品行不端,格低劣的人,卻還是要跟蹤我,招惹我。”賀西洲已經走到面前,慢慢俯下頭向欺近,盯著的眼睛,語氣輕慢,“所以被我糾纏上,這是你活該,沈星微。”
沈星微也知道自己做錯了,當初在看見賀西洲之后,鬼使神差地跟著他走了一路,來到他家門口,可偏偏他又沒有發現。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沈星微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跟蹤了賀西洲很久了。
用手掌和手背抹著眼淚,嗚咽道:“對不起,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當初不應該跟蹤你,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對我。”
窗外大雨傾盆,雷聲滾滾,沈星微也有些后悔,如果今天沒有跟彭翰說那麼多,或許就不會得知賀西洲瞞著做的這些事,他可以繼續假裝和欺騙,只要不知。
因為一個月很快就要到了,明明沒剩多天,卻要在今天吵個天翻地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賀西洲冷笑一聲,用手背溫地在臉頰上輕蹭,語氣卻并不和善,“你對以前的事閉口不言,一旦我表現出想要知道的念頭,你就立即冷著臉拒絕,不愿意收下我轉給你的錢,心積慮想要還給我,與我劃清界限,不就是等著一個月的期限到了,立即離開嗎?”
沈星微像是被說中了心事,憤怒的表開始轉變,出現一種慌張的茫然。
“不讓我過問總是守在你家門口的男人,不讓我了解你的過去,甚至你都要被得走投無路了,仍然對我只字不提,你手機里那些天沒完沒了的信息和電話,你真的以為能瞞得過我嗎?”賀西洲道:“不用看我都知道,是催債信息。”
沈星微慌張道:“你怎麼會知道?你看我手機?”
賀西洲反手掐住的下,將的頭抬高,神好像漫不經心,“沈星微,你真是太不乖了,你跟蹤我本來就是你的錯,應該在這一個月好好彌補我才對,可是你卻玩弄,假假意,還解決不掉那個該死的眼鏡對你的糾纏,牽扯不清,就等著期限到了然后棄我而去是嗎?”
他的手指從的眼角過,將淚水拖出長長的水痕,低聲說:“你這樣,我真的很傷心啊。”
的雙眸滿是驚惶,蓄得飽滿的滾落,變晶瑩的水珠往下,仍是強撐著兇狠的語氣質疑,“可是、可是你自己也沒有做得很好啊,你的電車里裝著生的頭盔,你還總是把那些男男帶到家里玩到很晚,并且你的微博下面有很多人在喊你老公,我也都沒有說什麼……”
賀西洲低眸看著,眸輕,這些控訴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退開一步,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那頭也接得很快,“賀哥,什麼事啊?”
賀西洲點開免提,“我電車里那個的頭盔是你朋友的對吧?”
那頭說:“對啊。”
賀西洲問:“頭盔哪來的?”
“是楊思凝的,說買了新的,舊的用不著了就送給我朋友了。”這事賀西洲是知道的,但是今天重新問起,那頭的人也琢磨出了不對勁,聯想到上回借車的時候車座下面那個綠青蛙頭盔,于是他又多說兩句:“我不是經常借你的車去接我朋友嘛,所以就圖方便,順手把頭盔放車座了,你上回說要放朋友的頭盔,我就拿回來了呀。”
“嗯。”賀西洲應了一聲,說:“現在給我轉五百塊錢,電車你就不用還了,賣你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一邊作手機登錄微博,一邊說:“之前在家里開聚會,不是為了玩,是因為學校里的事,純屬利益換。我跟那些人,男的的,沒有任何私人,在你之前我沒有過朋友,我甚至一直覺得談是很麻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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