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之喂完粥,又幫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起準備把餐盤拿出去。
梁棲月手拽住他的襯衫擺,拉住他。
“怎麽了?”
商牧之作頓了下,轉過低頭看。
梁棲月著他,眼睛像某種小一樣幹淨純澈,問了一個有些傻的問題,
“你是不是我夢裏的商牧之?”
商牧之看著,好像微微愣了下,把餐盤放到一邊,就著拉著自己擺的作彎下腰,把臉湊近了點,拿起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你覺得呢?”
很實際的,梁棲月手放在他臉上,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一把抱住他,也不管吊水的針會不會回流,只很用力地抱他,啞著聲音說,
“商牧之,我們是不是和好了,不離婚好嗎?”
用的力氣很大,帶著非常決絕的強,以至于手背上回流都沒有多大的覺。
只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分開。
再發燒再醒來一萬次,也不想分開。
商牧之被很很用力地抱住,但沒有說話,只過了幾秒鐘後才拍了拍的肩膀,把人拉開,檢查手背上的針頭回流,開口了外面的醫生進來。
進來的醫生是外國人,他們現在還在原本準備轉機回去的城市,但因為梁棲月中途發燒而暫時擱置。
醫生過來檢查完,準備幫清理,但梁棲月始終拉著商牧之的手不放開,很倔強地盯著他。
商牧之垂著眼看,把手從掌心出來,“聽話,等回去再說。”
梁棲月看著他,心髒沉沉地往下墜。
—
退燒的第二天重新買了機票回港城。
好像之前的短暫的溫真的只是發燒時候的錯覺,商牧之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淡和疏離。
梁棲月靠著機艙的窗口看外面的雲,心裏有些絕地想,商牧之果然是真正的鐵石心腸。
他一旦真正做了什麽決定都不會再回頭。
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
落地後梁沉星安排了司機來接,商牧之跟林肅一起離開。
兩個人在機場分別,梁棲月上車後從車窗後排的玻璃窗裏看他的背影,覺得他離開的樣子好像是要完全決絕地把從他的世界裏扔出去一樣。
而居然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上了他。
梁棲月到後悔,同時又有些控制不住地開始怨恨他。
為什麽要跟說那些話,為什麽要讓發現自己的心意,為什麽又要在這種時候這麽決絕地跟分開。
回到梁家後林秋意看見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抱著開始哭。
梁棲月沒有什麽覺,任由著抱著自己哭了一會兒,吃完飯後就回到房間休息了。
最近事實在太多,梁則正的案子在整個港城鬧的沸沸揚揚,月底開庭,之後又是一堆麻煩事,家裏的公司那邊也等著理,好在梁沉星一直在跟公司那邊的幾個管理層對接。
梁棲月養了兩天病也回了趟bancan那邊,打算等工地那邊的事差不多了,自己就提出離職。
跟商牧之要離婚了,梁家和商家也鬧這樣子,自己不可能再繼續給他打工了。
回到公司,趙芷看見嚇了一跳,
“你怎麽瘦這樣?”
梁棲月自己沒察覺,了臉頰,
“還好吧。”
楚凝也看了看,倒是沒有說什麽,只是吃飯的時候給夾了好幾塊。
“……”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很在公司,大部分時間都在跑工地。
梁棲月也好久沒有在食堂吃午飯,時隔這麽久再在食堂這邊,看見海帶豆腐湯的時候心裏還頓疼了一下。
午飯沒吃多就回了工位那邊,梁棲月原本打算午休。
趴在位置上的時候,後幾個同事在聊天,話題裏提到了梁則正的事,還說到了商牧之。
梁棲月原本不想聽的,但話還是往耳朵裏面冒。
“中午不休息都在聊八卦?”
趙芷端著咖啡過來,打斷幾個聊天的人。
梁棲月趴在位置上裝睡,覺到趙芷似乎在自己旁邊停留了會兒,又走了。
下午上班也有點心不在焉,梁棲月中電腦上寫辭職信。
“七月,”
楚凝忽然在邊上拍了拍。
“怎麽了?”
“組長讓你下午跑一趟工地那邊,好像工人那邊有什麽問題要問。”
楚凝說。
“哦哦好。”
梁棲月把寫了一半的辭職信保存了,關了電腦,收拾了下東西拿起包出門。
公司外面天有些暗,明明只是下午兩三點的時間,但卻一副沉沉的樣子,像是要下雨。
梁棲月在手機上打了車,等在公司門口。
“太太。”
悉的黑賓利緩緩開過來,在跟前停下來,林肅搖下車窗,開口。
梁棲月愣了下,攥著懷裏的包,看向後排車裏。
黑的車窗看不清坐在後排的人,自從機場分開之後他們已經再沒有聯系,也沒見過面了。
“您去哪裏,需要送您一程嗎?”
“不用了。”梁棲月視線從後排移開,搖了下頭,“我車了。”
林肅頓了頓,好像是往車後排看了眼,沒有再說什麽,把車窗慢慢升了上去。
黑賓利離開,梁棲月的車也很快到了。
到工地是後已經是傍晚,跟工人通了下問題,又解決花了不時間,離開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梁棲月準備打車,但一直沒有接單,天也黑沉沉的,手機上跳出來暴雨提醒。
有些擔心,看了眼天氣,小跑著到附近的公站準備坐公回去。
工地這一塊在郊區,晚上本來就人很,周邊還有山,下暴雨後天一旦黑了必定會很危險。
跑到公站,梁棲月看了眼站牌上的時間,發現最後一趟末班車在十分鐘前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