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圈
梁棲月有種被審問的覺, 心理防線在手機被走的一瞬間徹底崩塌。
“車裏,車裏。”
反正是他自己要問的,索不管不顧,
“你畢業舞會那天晚上,在車裏, 跟商行勻!”
閉著眼睛很大聲的說, 說完還用力的推了一把商牧之的膛,
“行了吧, 你滿意了吧!”
“是你自己要問的!”
雖然之前也從來沒有覺得跟商行勻接吻有什麽, 但此刻當著商牧之的面完全講出來, 反倒有種說不出的覺。
接近于破罐子破摔的沖, 大腦也變得清醒了起來, 大概知道了是商牧之故意騙車壞了門打不開, 彎腰往他那一側去開車門。
手腕被按住,商牧之雙手鉗住,像抱著的姿勢一樣擋住開車門的作。
梁棲月擡頭去看他。
商牧之低頭視線落在臉上,居然很平靜,反倒問,
“你這麽激幹什麽?”
梁棲沉默了兩秒沒有說話, 用力去推他, 手從他那一側把車門打開, 又手腳并用的踢打他,拉開副駕駛車門要下去。
商牧之傾過, 攥著的手腕沒放開,把開了一條隙的副駕駛車門又拉上, 再度鎖上。
梁棲月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只有種超出緒之外的失控, 讓很沒有安全。
商牧之攥著的手腕,
“怎麽親的,還記得嗎?”
商牧之低眸看著,語氣很淡。
梁棲月愣了愣,擡起眼視線對上他平靜的目,咬牙道,
“你是不是有病!”
商牧之不承認也不否認,只看了一會兒,沒什麽表地挑了下眉,忽然著的下直接低頭吻住。
梁棲月有一瞬間的僵,立刻手去推他。
商牧之只是很淺地吻了吻,一瞬即松開,但仍然環抱著,
“是這樣嗎?”
梁棲月瞪著他,被他莫名其妙的吻攪,
“什麽這樣?”
商牧之沒解釋,手掌住的後頸再度吻上去。
跟剛才淺嘗輒止的吻不一樣,他拇指抵著的瓣,碾著,舌尖抵進去,吮吸的力度讓舌也跟著一起發麻。
梁棲月後背靠著車窗,上半幾乎完全被錮著在車座跟商牧之中間,沒辦法彈。
拍打的力度變得有些重,商牧之卻好像完全沒有知一樣,卷著的舌尖掃過口腔裏的每一寸。
不止跟上一個吻不一樣,也完全不像他平常的樣子。
腔裏的呼吸都殆盡,明明沒有人喝酒,卻有種悉的被酒麻痹掉的覺,大腦和思緒都被拽回到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記憶的節點。
梁棲月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缺氧窒息掉的時候商牧之的吻慢慢變得繾綣、溫和。
“還是這樣?”
商牧之移開,但依舊離得很近,鼻息噴灑在臉側。
梁棲月呼吸起伏,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終于明白過來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沒有說話,只直起,慢慢看著他,擡起手用力打了他一掌。
商牧之沒躲開,也沒因為這一掌表有任何變化,只看著,
“想起來了嗎?”
車窗抵著後背的肩胛骨,梁棲月看著跟前的人,一些被忘記的很幹淨的記憶在這一刻變得清晰。
“梁棲月,那天在車裏吻你的人是我。”
商牧之緩慢地說。
梁棲月垂著眼沒有看他,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擡起手又要打他。
商牧之截住的手腕,
“還來?”
梁棲月瞪著他,眼圈慢慢變得有點紅。
商牧之愣了愣,手去了下的眼角。
梁棲月偏過頭,聲音有些啞,
“我要下車。”
車廂裏沉默了片刻。
商牧之開了鎖,把車門打開。
梁棲月一句話沒說,直接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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