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梁棲月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後腳跟磨的傷口有些重,雖然也不算不能忍,但明天要去公司上班還是有點麻煩。
醫藥箱不知道被放在什麽,好像是在客廳。
浴室裏傳來洗澡的聲音,商牧之的筆記本放在臥室的桌子上,他剛剛還在那裏打了個視頻電話,弄得梁棲月都不太敢發出什麽聲音。
梁棲月懷疑他可能已經開始打算一直住在這裏了,臥室和櫃裏也有越來越多他的服和日用品。
單腳跳著從床上下來,梁棲月去客廳裏找腳的藥膏。
慢吞吞移到客廳的時候浴室的水聲也停了,梁棲月彎著腰在櫃子裏找醫藥箱,發出點不大不小的靜聲。
“找什麽?”
商牧之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有些的往下滴水。
梁棲月沒擡頭,櫃子裏沒看見東西,又慢吞吞移到沙發那邊,坐在沙發上開始翻茶幾下的屜。
商牧之看了一會兒,走到對面的島臺,拆開剛才從便利店買回來的袋子往沙發這邊過來,在對面的地毯前半蹲下,直接手扣住傷的那條小。
梁棲月還在繼續找自己的醫藥箱,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的嚇一跳,下意識地就要膝跳反應。
商牧之眼疾手快地的按住,擡頭看,
“你幹什麽?”
梁棲月靠著沙發低頭瞪他,很警惕地說,
“我才應該說這話,你幹什麽?”
商牧之把手上的藥膏給看,
“給你上藥。”
“……”梁棲月頓了下,還是想收回自己的小,道,“用不著。”
商牧之沒管,松開手,擰開藥膏,將的腳踝掰正,直接往上塗藥。
“痛……”
梁棲月皺眉,小聲道。
商牧之擡頭看一眼,淡淡道,
“不是的嗎?”
“……我不要你弄。”梁棲月擡踢他,“給我,我自己來。”
商牧之握住的腳踝,輕聲說,
“別,馬上就好。”
梁棲月沒再掙紮,但還是皺眉看著他。
藥膏塗上傷口有些疼,商牧之就這樣蹲在跟前,短而的頭發漆黑,上只穿著件黑浴袍,出點裏面的腹。
商牧之材很好。
這點梁棲月很清楚。
但他好像也沒特地健,所以看起來不嚇人,只是剛剛好的那種。
“後腳跟磨這樣還。”
商牧之給上完藥,評價了句。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我陪你出去吃飯。”
梁棲月頓了下,擡起,很不客氣地蹬了下他的肩膀。
商牧之剛剛幫完藥準備起,被一蹬往後倒了下。
梁棲月靠著沙發,低頭看著他,一只腳依舊踩在他的肩膀上,對他的反應發出嘲笑,
“你怎麽這麽虛。”
商牧之擡起眼,也沒生氣,只視線看著,淡淡說,
“別踩。”又說,“虛不虛你不知道?”
梁棲月覺自己的臉好像有些熱,假裝沒聽懂,只很不講道理地說,
“就踩。”
又蹬了下他的肩膀。
商牧之這回沒往後倒,只掀起眼皮看了兩秒,手作很慢地把的腳從肩膀上拿下來,但并沒有松開。
他站起。
梁棲月愣了下,一條被他握住,擡起。
剛剛洗完澡,只穿了件很寬大的睡,足夠擋住。
“你!”
梁棲月臉有些紅,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又去踢他。
商牧之沒躲開,顯然也沒因為輕飄飄的作覺得怎樣。
“你放開。”
聲音小了點。
“不是你先踢我的嗎?”商牧之淡淡開口,又往前走了點,把的往前折下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
梁棲月嘟噥。
“沒聽清。”
商牧之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
梁棲月被他抱起來在沙發上,有點不知道怎麽弄現在這樣的,但還是很堅決的推他,
“不準親我。”
“誰要親你?”
商牧之臉上沒什麽緒,低頭親了下的。
“你……騙子。”
梁棲月憤憤地說。
商牧之并不否認,又著的下親了親,
“鬧了一晚上還來?”
“誰鬧了?”
梁棲月不服氣,又推他的肩膀,不太願意讓他親了。
商牧之上很熱,隔著浴袍梁棲月也到他有些的胳膊和骨骼,覺得他的自己有些痛,手去打他。
商牧之握住的手,很低的在耳邊說,
“梁棲月,你怎麽脾氣這麽差?”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跟平常沒什麽兩樣,但手上的作卻幹的很不是人事。
怎麽有人能這樣……
說話和行為差的這麽大。
梁棲月眼睛有些,被他親的腦袋有點發暈,但又因為這句話變得很生氣,咬了下他的臉,
“我就是這樣,你第一天知道!”
商牧之沒說話,只是扣著腰的手收了些把拉近,很用力地親。
梁棲月嗚嗚了幾聲,手從推打的作慢慢變主環住他的脖子。
商牧之在低頭吻的間隙停下來,手住的下,讓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
“我什麽?”
梁棲月不說話,眼睛有些紅,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抿著不理他。
“我什麽?”
商牧之又問了遍。
梁棲月呼吸變得快了點,很胡地說,
“哥哥。”
商牧之停頓了會兒,撥開的頭發,很冷靜地說,
“怎麽又。”
梁棲月抿,心裏罵他,明明就喜歡,還裝什麽正經。
商牧之好像不知道在想什麽,只盯著被吻的有些紅腫的看了會兒,教說,
“應該老公。”
——
梁棲月第二天醒的有點晚,差點遲到。
昨天又跟商牧之睡覺了。
覺得自己有時候好像很奇怪,明明很早就決定討厭商牧之,但好像又沒辦法真的討厭起來他。
可能因為他有時候對也很好吧。
比如今天一早商牧之告訴之前給買的那套距離公司很近的房子已經辦完過戶了,正在讓林肅準備重新買一些家居,有什麽意見都可以直接跟林肅通。
林肅是他的私人助理。
梁棲月對現在這套公寓還算滿意,不過上班以後通勤距離確實有些遠。
商牧之給買的那輛車已經在地下車庫,車鑰匙就放在客廳的玄關櫃子上,還一次都沒去看過。
駕照拿的早,但實際作實際上得可憐,也完全不敢在港城這樣的通勤街道上路。
換好服梁棲月沒空吃早餐,急急忙忙就要拎著包走。
商牧之還在慢條斯理的系扣子,脖子上還有昨天抓的紅痕,他從鏡子裏看了一眼,住,
“晚上一塊回爸媽那邊吃個飯。”
爸媽指的是他家裏那邊。
梁棲月哦了聲,“那你晚上來接我。”
商牧之點頭,不經意地說,“我現在也可以送你,順路。”
梁棲月撐著玄關櫃子換鞋,想也不想的拒絕,
“不了,我坐地鐵,要遲到。”
商牧之也沒勉強,把扣子系到最上方擋住了脖頸的紅痕。
——
到公司梁棲月剛在工位上坐下就發現工位附近的幾個同事低著頭鍵盤敲得很響,眼神也時不時流,好像有什麽事發生。
梁棲月打開電腦,剛登上微信就發現自己被拉進了幾個群聊,其中有一個是公司的大群。
“早上在電梯裏看見了。”
“超級帥——!”
“比雜志上那幾張照片還要帥一百倍的真人立建模臉!”
“幾個組的老大好像前兩天就被過去開會了。”
“嗯,聽說已經斃掉了一半的項目。”
群消息刷屏往下,梁棲月有點沒看明白。
丁晝給發了一個文件夾。
點開,是他們組剛剛接的一個跟政府項目有關的投標建築。
群裏的消息還在繼續熱火朝天的往外跳,梁棲月有點好奇,看了眼邊上的楚凝,正在作圖。
丁晝的位置在對面,一擡眼兩個人視線對上,丁晝主沖笑了下,又給發消息,
【有什麽不懂的直接問我就好了,雖然老大今天就回來了。】
丁晝說的老大是他們項目組的負責人趙芷,梁棲月報道那會兒就加了微信。
想了下,給丁晝發消息,
【群裏大家在聊什麽?好熱鬧。】
這幾個群都是丁晝拉進去的,估計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丁晝回的很快,
【哦,他們在說大老板。】
梁棲月:【大老板?我們老板不是沈徹嗎?】
梁棲月一直記得沈徹是bancan的老板,畢業那會兒公司來學校招聘信息上就是這樣寫的,沈徹還給他們畢業生演講過。
丁晝:【他們兩個都是,但公司份最多的還是大老板,聽說他兩是大學同學,當時大學一起創業的,中泰就是他們一起的畢業作品,不過對外一直是老板而已。】
丁晝:【你也是港大的,大老板你肯定也認識,最近商家剛回國那位。】
梁棲月看著電腦上發過來的消息,有些愣在原地。
商牧之是bancan的老板?
難怪之前聽見投簡歷的時候什麽也沒說,還有今早問要不要順路送……原來是這個順路。
中午去食堂吃飯,梁棲月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的,買飯的時候都沒仔細看。
楚凝中午沒一塊過來,說是有事不吃了。
一個人找了位置坐下,低頭翻出來手機找到商牧之的微信,有點想給他發什麽,但點開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忍不住有些洩氣。
難道才剛來就又要辭職準備換工作?
“棲月,你怎麽一個人?”
丁晝端著餐盤在對面坐下。
梁棲月愣了下,給他讓開點位置。
“吃這麽?”
丁晝看了眼餐盤裏幾乎沒過的飯菜。
“沒什麽胃口。”實際上是公司食堂的作不好吃。
丁晝很理解的說,
“我知道,這食堂是後勤部那邊外派出去的,一直不太好吃。”
梁棲月這會兒心思顯然不在吃飯上面,只心不在焉的了碗裏的菜。
丁晝看了一眼,把自己餐盤裏的分給一只,
“這個還不錯的。”梁棲月愣了下,“謝謝。”
——
沈徹原本沒打算帶商牧之來食堂吃飯的,但開會到現在,商牧之自己也主提出來食堂,打完飯兩個人找了裏面的位置坐下。
沈徹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這番茄炒蛋怎麽是甜的?”
公司老有人說食堂飯菜難吃,他之前沒來過這次一來還真是。
商牧之倒是沒什麽反應,但也沒幾下筷子,視線在往食堂外面的員工餐廳那邊看。
他順著視線一塊看過去,只看見一對坐在一塊的男在分,值看著般配的。
但商牧之臉看起來不太好看。
“公司沒止員工談,我覺得這事也沒什麽,不用這麽上綱上線。”沈徹看著他的表商量著說。
商牧之沒說話,只放下筷子,沒什麽緒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
“你覺得他們在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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