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短信的瞬間,黎蘇蘇滿腦子都是薄君屹的安危。
沒多猶豫,立刻撥通了季霖的電話。
此刻,薄君屹正蜷在后座上,強忍著的不適。
車子疾馳在去往醫院的路上,他瞥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季霖,見對方盯著不斷震的手機,遲遲不接。
當看清屏幕上悉的電話號碼時,眉頭微蹙:“接電話。”
聲音毫無溫度。
季霖這才小心翼翼地按下接聽鍵,輕聲問道:“夫人,您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黎蘇蘇急促的聲音:“薄總現在在哪兒?”
薄君屹朝季霖使了個眼,可季霖卻如實說道:“我正送薄總去醫院,他不太舒服。”
薄君屹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黎蘇蘇干脆利落地說:“把醫院地址發我,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薄君屹心里煩躁:“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讓來干什麼?”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季霖卻“嘿嘿”一笑:“薄總,您現在最需要的,說不定不是醫生,而是夫人。”
“滾!”
“好嘞!”
江城大學離醫院不遠,不過十幾分鐘,黎蘇蘇就打車趕到了。
剛推開車門準備沖向醫院,突然聽到薄君屹喊:"蘇蘇!"
腳步猛地一頓,過半開的車窗看到薄君屹正朝揮手。
黎蘇蘇快步折返回車,挨著薄君屹坐下,目掃過他紅得異常的臉,語氣里滿是擔憂:“老公,你沒事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怎麼突然給季霖打電話?”薄君屹嗓音低沉,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張。
黎蘇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解鎖手機,調出楚晚檸發來的照片和聊天記錄。
那些刺眼的文字和畫面,看得人心里不適。
薄君屹握住的手,聲音著一沙啞:“所以,蘇蘇,你相信這些嗎?”
黎蘇蘇輕輕搖頭,眼眶有些發燙:“我現在什麼都顧不上想,只擔心你的安危。只要你平安就好。”
薄君屹俯,在額頭落下一吻。
前排的司機默契地發車子,朝著最近的江城酒店駛去。
看到江城酒店幾個大字,黎蘇蘇臉上出一疑。
還以為薄君屹要回家。
薄君屹結滾了兩下,耳尖泛著不正常的紅:“我還難著,進去歇會兒。”
他溫熱的掌心覆上來時,將打橫抱起。
黎蘇蘇臉頰發燙。
薄君屹抱著穿過旋轉門,沒注意到后那道虎視眈眈的目。
楚晚檸攥著手機追到酒店大堂時,正看見電梯門緩緩閉合。
過細,薄君屹將黎蘇蘇抵在轎廂壁上的影清晰可見,他的吻落得又急又重,幾乎要將人進骨里。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楚晚檸盯著手機里拍的視頻,角勾起一抹冷笑。
“薄君屹,你這麼絕,我憑什麼要照顧你的——”毫不猶豫點開自己的八卦記者朋友,將視頻照片一腦發送過去。
-
一小時后,薄君屹將汗的黎蘇蘇打橫抱起,徑直走向浴室。
溫幫洗完澡,他輕地替干,裹進蓬松的毯子,重新攬懷中。
黎蘇蘇癱在他懷里,連一手指都不愿彈,平日里的矜持全然褪去,由著他擺弄。
薄君屹手攏了攏凌的鬢發,聲音里滿是疼惜:“累壞了吧?”
抬眼嗔怪地瞪他,泛紅的臉頰一直燒到耳。
這次不等他開口,黎蘇蘇先嘟囔起來:“疼。”
回憶起剛才失控的場景,薄君屹眼底閃過一懊悔,更多的卻是心疼。
“待會兒去醫院開點消炎藥,我幫你......”
“不用!”黎蘇蘇急忙搖頭,嘟著抗議,“你最近都不許我。”
薄君屹立刻舉起手保證:“絕對服從老婆大人的命令!”
又賞他一記白眼,指尖了他的臉頰:“更不準別的人。”
“我在你心里就這德?”薄君屹哭笑不得。
“你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我怕你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黎蘇蘇著他口抱怨。
薄君屹將人摟得更,語氣帶著幾分愧疚:“對不起,讓我家蘇蘇跟著擔心了。”
這時,床頭手機突然震起來,薄君屹輕拍了下懷里昏昏睡的黎蘇蘇,掖好被子,起走到臺接通電話。
聽筒里傳來季霖略顯忐忑的聲音,他不自覺皺起眉,語氣染上幾分不耐:“說。”
“薄總,楚晚檸剛才追到酒店,很可能拍到您和夫人......”
“這種事為什麼現在才匯報?”薄君屹打斷他的話,指節叩著玻璃護欄發出輕響。
電話那頭陷短暫的沉默。
季霖當然知道事輕重,只是看到監控畫面時,實在不敢貿然打擾正在興頭上的老板。
薄君屹自然也明白他的顧慮,沉片刻后,平靜下來:“不用管了,先由去。”
“可是......”
“你先回公司理工作,后續我會安排。”不等對方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指尖挲著手機屏幕上黎蘇蘇的笑臉,想到楚晚檸,眼底閃過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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