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婚，程霽請兩個宿舍吃了頓飯，說是慶祝談序澤終于由男朋友升級未婚夫。

兩人回臻園的路上，談序澤去了甜品店，取回一盒五六的大福。

書眠拆開盒子準備吃的時候，突然收到沈嘉月發來的一段視頻，還附贈一條消息：【程霽讓我把這個求婚彩蛋發給你，笑死我了，你快看。】

點開視頻，忍不住彎著笑出聲。

畫面里的談序澤完全沒了往日的散漫勁兒，反復練習著單膝下跪。

他一會兒皺眉整理領帶，一會兒又對著手機攝像頭檢查表。

還在不停地問旁邊憋笑的程霽：“這個角度怎麼樣？”

“我這個表行不行？”

“這個拿戒指的姿勢怎麼樣？”

背景里傳來程霽笑的不行的聲音，“我說阿澤，你手別抖行嗎？這還沒求呢，就這麼張……”

“……”

“笑我啊？”談序澤著草莓大福喂到邊。

書眠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笑的眼睛彎起來，“你也有這麼張的時候？”

低頭去拿紙巾，卻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

抬眸時，正對上談序澤幽深的目。

他上還是白襯衫，黑領帶松散地垂在前，明明是該端肅的裝束，卻被他穿出幾分放的氣。

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眸濃烈勾人。

“”和“”兩種矛盾的覺，同時出現在他上。

角沾了糖霜，書眠下意識了一下。

談序澤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扣住的后頸，拇指挲著頸側敏的，低頭含住的，“老婆，好甜……”

這個吻帶著甜膩氣息，撬開的齒關，慢條斯理地過每一寸。

微涼的指尖在的肩頭流連，這條一字肩子對他來說很方便手掌去攏住。

“唔……”書眠仰著脖頸，手指把他襯衫布料都攥的皺一團。

他的溫過薄的料傳來，燙得心跳完全失序。

書眠的指尖忽然到無名指的戒指，迷迷糊糊間想起什麼，“談序澤，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外婆給了一對玉質平安扣，是和外公當年的定信。

圈里分別刻了字，“長相守”和“共白首”。

書眠把它們編了一對兒手繩，輕輕推他，“你去拿，在客房的桌子上。”

談序澤依依不舍地退開，嗓音低啞，“等著。”

沒一會兒，聽到鈴鐺聲響由遠及近。

“這個禮還別致。”他晃了晃手，冷白腕間戴著一點綴了幾顆鈴鐺的紅繩，隨著他的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談序澤眼尾挑著笑，“老婆，我很喜歡。”

當書眠看清他手上戴的東西后，眼睛睜圓，“不是這個！”

買了鈴鐺和紅繩，準備給汪汪和喵喵各編一個鈴鐺項圈，剛編好了一個，這繩子長一點，是給狗狗的。

“這個是給汪汪的……”角了，“要給你的東西是在一個盒子里……”

談序澤怔了一瞬，隨即挑眉，俯將打橫抱起，“先征用了。”

“？”書眠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不解地問：“你要這個干什麼？”

他低頭咬住的耳垂，“這個聲音很好聽。”

鈴鐺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的聲往，談序澤抱著往臥室里走，眼眸含笑，“老婆，讓它響到天亮好不好？”

“……”

—

盛夏的天氣總是不講道理，白天還晴空萬里，晚上就落了雨。

起初只是試探的輕叩，在玻璃窗上留下蜿蜒的水痕，轉眼化作鋪天蓋地的鼓點，將整個世界都浸在的雨霧里。

書眠眼底氤氳了霧氣，在繾綣的吻里漸漸迷失了方向，呼吸早就變得破碎。

談序澤深深吻，手指穿在發里，充滿侵略的氣息將完全包裹。

他開額間被汗浸的碎發，嗓音啞的不樣子，帶著蠱意味，“老婆，幫我，嗯？”

黑領帶早已經松散，被輕輕一扯就落下來，指尖發，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紐扣，他腰腹的隨著的作繃，再隨著他越發重的呼吸起伏。

到了皮帶卡扣，急得鼻尖沁出細汗，咬著著他，聲音甜的不像話，“我不會……”

“老婆，我教你。”談序澤低笑著握住的手，耐心地引導。

咔嗒一聲響，像是某種忌被解除的宣告。

他撐在上方，漉漉的黑發垂在眉骨，結滾著，凝視著霧蒙蒙的眼睛，“老婆，再給你一次說不的機會。”

“我愿意。”書眠仰頭吻上他的結，雙手攀住他的肩膀，用卻堅定的聲音重復一遍，“我愿意。”

話音的尾聲，怯地喊他，“老公……”

“乖老婆。”談序澤眸翻涌，扣住的手按在枕邊，與十指相纏，吞掉這聲甜膩到足夠他瘋狂的稱呼。

影搖曳間，空氣里流淌著令人暈眩的旖旎，他們渾的和骨骼仿佛都融為一。

窗外，柵欄上的薔薇在風雨中劇烈搖晃，花枝隨著雨勢起伏抖，幾乎不堪重負，艷的花瓣被打的簌簌墜落。

清脆的鈴鐺聲混著雨聲，碎在纏的呼吸里，時而急促如驟雨，時而溫如私語，直到晨曦微時才漸漸停歇。

—

次日。

雨停了，的空氣里蒸騰著泥土與花的腥甜。

書眠眼皮很沉，約聽到窗外斷斷續續的蟬鳴，艱難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漾著饜足的桃花眼。

談序澤正側臥著看，手臂松松地環在的腰間，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玩著散落在枕上的長發，見醒了，角微勾，“老婆終于醒了？”

“幾點了？”一開口，書眠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怎麼能……啞這樣。

昨晚支離破碎的求饒和仿佛還在耳邊，耳瞬間燒了起來。

他笑著回答：“下午四點半，是不是醒了？”

“……”

竟然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書眠想起，酸的卻立刻發出抗議。

“不了？”談序澤把撈到懷里，溫熱掌心在酸的腰際，力道適中地按著，“幫你按按。”

腦海里一下子涌現出好多畫面，惱地用手捶他，“還不是怪你！”

“哦？”他低笑一聲，湊到耳邊，“昨晚是誰勾著我的腰不松的？”

“……”

書眠鼓著紅的臉瞪他，“反正就是怪你。”

“好，怪我怪我。”談序澤抱去衛生間，“洗個漱，吃點東西補充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