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序澤微微怔住，明明從小到大，他聽過很多贊。

偏偏每次這小姑娘隨便夸一下他，就能讓他心花怒放。

他低笑一聲，懶洋洋地湊近，拖著低沉慵懶的聲調喚，“老婆……”

結輕輕滾了下，“別口頭表揚啊，給點實際的？”

他這張臉……本來就生的極為好看，靠這麼近的時候也是無死角，書眠本就招架不住。

尤其是此刻，眼尾微微上挑，帶點散漫笑意，簡直勾人的要命。

書眠被他盯得耳發燙，下意識想往后躲，卻被他手扣住腰，一把帶進懷里。

被的暈頭轉向的，完全忘了自己本不需要給他什麼實際獎勵，睫了，小聲問：“你想要什麼實際的？”

談序澤眼底笑意更深，他抓起的手，慢條斯理地按在自己凸起的結上，“你說呢？”

指腹下的溫熱，隨著他說話時輕輕震，他故意低聲音，用很蘇的聲線說：“它想讓你親親它。”

他的手指帶著的，一點點往上描摹，從的結到線條分明的下頜，最后停在他的上。

談序澤的形很漂亮，薄而分明，此刻微微勾著，帶著點壞勁兒。

“談序澤……”書眠不了了，先是在他結上輕輕一吻，又飛快地在他上啄了一下，控訴他，“你就是個男妖。”

“嗯……”他悶笑一聲，大手扣住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聲音沙啞含糊，“專門勾你的男妖。”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曖昧氛圍，書眠紅著臉推開他，示意他接電話。

談序澤不耐煩地從兜里出手機，瞥見來電顯示時瞇了瞇眼，他接起電話，磨著后槽牙，“你最好有事。”

“這麼大火氣干嘛？”

電話那頭的程霽賤兮兮地笑著，“阿澤，你上次看的那本«老婆一百零一式»，鏈接分給我唄？我覺得月月最近對我有點冷淡……”

書眠聞言瞪圓了眼睛，隨即噗嗤一聲笑出來。

什麼？

老婆一百零一式？

還有這種書呢？而且……談序澤還用看這玩意？

談序澤臉一黑，對著手機說，“我建議你別看。”

頓了頓又沒好氣地補充一句，“«如何優雅地孤獨終老»對你來說更實用。”

“別啊！”程霽在那頭哀嚎，“咱們還是不是兄弟了？有這種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啊，你自己談的甜，就不能拉你兄弟一把？”

談序澤嗤笑一聲，“行，別怪我沒提醒你，后果自負。”

說完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書眠已經笑的直不起腰，“談序澤，你還看這玩意？”

“……”

“那破書沒用。”他面無表地說，耳尖卻泛紅。

他確實翻了幾頁，但是里面的容他并沒采用。

書眠越想越好笑，眼淚都要出來了，被他突然住下，“寶寶。”

他惡狠狠威脅道：“再笑……我就實踐一下書里的第102條。”

“第102條是什麼？”實在是忍不住，聲音里依舊帶著濃重的笑意。

談序澤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角勾著壞，“第102條……把老婆親到哭著求饒。”

話一落，他的就下來，直到書眠氣吁吁地推他。

他蹭了蹭的鼻尖，輕哼一聲，“還笑不笑了？”

書眠紅著臉搖頭，突然反應過來什麼，鼓著頰瞪他，“等等，本就沒有什麼第102條吧？”

不是«老婆一百零一式»嗎？哪里來的102條。

談序澤懶洋洋地勾著角，“現在有了。”

說完，把人摁在懷里繼續親。

—

書眠生日這一天是5月20日，是個天氣晴好的周日。

外婆特意中斷了旅行趕回來，做長壽面給吃。

下午，兩個宿舍約好了去湖邊燒烤，也是為慶生。

在家里跟外婆一起吃完午飯，書眠坐地鐵回學校，再跟談序澤他們一起去棲月湖。

剛走到地鐵口，就看到一道悉的散漫影等在那里。

“談序澤……”小跑過去，“你怎麼來了？”

談序澤直起，順手接過的包，“來接你。”

“你坐地鐵來的？”他以前都是開車過來。

“嗯。”他牽起的手，垂眸看，“想跟你一起坐9號線。”

他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9號線地鐵上。

書眠心頭涌上一些復雜緒，彎了彎，“好。”

過完安檢，自顧低頭看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寶寶。”談序澤突然喊，挑著眼尾笑，“你再不抬頭，就要錯過驚喜了。”

書眠疑地抬頭看他，“什麼？”

他捧住的臉轉向右側——

以往用來投放各種廣告的電子屏上，現在投放著一行簡單的字：

談序澤永遠喜歡書眠。

“你……”剛開口就哽住，慌忙去捂發燙的眼睛。

談序澤低頭，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潤，“哭什麼？”

雖然小姑娘說，暗不需要補償，他喜歡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他還是想多做一點，再多做一點。

想讓知道，他早已經喜歡到無可救藥。

9號線全程21個站點，都被他投放了這條告白。

“寶寶，今天生日呢，開開心心的。”談序澤微微俯與平視，漂亮的桃花眼溫地注視著，“別哭，嗯？”

書眠吸了吸鼻子，“我這是的了。”

本來就是個緒充沛的孩子，哭也容易，笑也容易。

“我都還沒做什麼呢。”談序澤的臉頰，“寶寶，你要早點習慣”

他總說自己還沒做什麼，但書眠知道……他其實做了好多。

地鐵進站的轟鳴聲中，恍惚地在想，如果十五歲的那個盛夏，能在談序澤下車前鼓起勇氣住他，問他的名字……

他們的高中時代，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

—

兩人坐到臻園附近的地鐵站，然后開車到棲月湖。

五月的正好，微風不燥，正是燒烤營的好時節，遠遠去，湖邊搭了不帳篷，歡聲笑語漾。

等他們到達時，朋友們早已經忙活開了，燒烤架支在湖畔的草坪上，食材擺滿了折疊桌。

沈嘉月正坐在小馬扎上串串，書眠走過去蹲在邊想一起弄。

挑了挑眉，“寶貝，你今天可是小壽星。”

抬著下指了指不遠，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在放風箏，笑道：“你跟小朋友們玩去吧。”

書眠：“……”

“那我來幫你！”程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嬉皮笑臉地湊過來。

沈嘉月看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程霽委屈，“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你還好意思問。”沈嘉月冷哼一聲，沒好氣道。

書眠瞅況不對，眨眨眼睛，目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程霽一臉幽怨，夸張地嘆了口氣，“都怪你家談序澤。”

書眠一愣：“？”

微微瞇起眼睛，語氣里帶著護短的意味，“我家談序澤怎麼了？”

話音剛落，后傳來低低的一聲輕笑，一只有力的手臂懶洋洋地搭上的肩膀，悉的氣息靠近。

談序澤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后，微微俯，下幾乎抵在發頂。

“說說。”他歪頭看向程霽，角勾的散漫，眼底帶著幾分玩味，“家談序澤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