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秋季運會，你提醒那個被拍的生時……”

談序澤那雙慣常散漫的桃花眼此刻認真地注視著，“我就記住了你的臉。”

書眠神一怔，那時候高一才開學沒多久……原來那次他記得。

“高中三年，我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輕輕著的手指玩，“經常看見你低著頭從走廊經過……我知道你是隔壁班的。”

書眠心跳了半拍，從來沒敢想過，他竟然一直對自己有印象。

“只是……”談序澤的聲音低了下來，長睫在眼下垂下一片影，“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直到高二下學期，程霽和你朋友談……”

他還記得那天籃球場邊，他跟程霽一起打完球。

被沈嘉月拽到前介紹，“這是我朋友，書眠，名字好聽吧？”

他隨意轉著籃球的手突然停住，轉過頭看——

原來是隔壁班那個，他記住了模樣，卻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

原來書眠。

“在不知道你名字的時候。”談序澤用指節親昵地蹭了蹭的臉頰，“我就記住你了。”

書眠握住他的手指，眼睛亮亮的，忍不住彎了彎，“我很開心。”

想起高中時的傳聞，說談序澤看所有生都一個樣，不太能記住臉，更別說名字。

可他卻記住了……就好像的暗其實不是完全沒有回應的，這讓心尖有點發燙。

談序澤看著頰邊的小梨渦，口突然泛起細的疼，只是這樣微不足道的記得，就能讓歡喜……他覺得自己真是混蛋。

他心疼。

“談序澤……”書眠了他的繃的下頜線，笑了笑，“你不會又要哭吧？”

談序澤立刻把臉埋進的頸窩，悶悶的聲音著傲，“誰要哭。”

他不要面子的啊？

算了，因為心疼老婆而哭……不丟人。

“老婆。”他在頸側蹭了蹭，想到什麼似的輕哼一聲，“我最狼狽的樣子可都被你看到了……”

發掃過皮，書眠被他蹭的發，笑著躲了躲，“所以呢？”

“所以……”談序澤忽然撐起，眼尾染了一點紅，偏要擺出慣常的散漫表，慢悠悠道：“你得對我負責。”

“……”

“好啊。”書眠彎著眼睛笑了笑，覺得他現在好像一只搖尾的小狗，忍不住逗他，“那我以后娶你。”

談序澤角了：“……”

眨了眨眼睛，故意拖長語調，“怎麼，你不愿意啊？”

“愿意。”他親了親的耳垂，“誰娶誰都行，反正……我是你的。”

書眠突然想到什麼，“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說到這里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小，“覺上大學后……你一直主的……”

“記得你高二下學期給我的兔子掛件和信嗎？”

書眠一怔，“你該不會是因為……”

“那倒不至于。”談序澤低笑一聲，“當時只是覺得這人有趣。”

他指尖纏繞著的發，“直到開學典禮那天，在社團招新棚那兒，聽到電話里的人喊你蘇蘇……”

那一刻，他心里生出奇妙緒，原來是。

他的心躁了。

“寶寶。”談序澤收起散漫，指腹挲著的指節，“我不會因為一封不知道誰送的信和一個掛件而心，卻因為發現那個人是你后……”

抓住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口，那里跳的很劇烈，他低聲說：“這里失控了。”

高中時期的談序澤，在別人眼里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張揚肆意，散漫不羈。

但其實因為家里的事，漫不經心的背后藏著他對外界的疏離，對很多事連緒都懶得給。

也許，對那樣的他來說，書眠本來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了。

9號線地鐵上，他并沒有仔細看的臉，卻在遞上紙巾時，記住了那雙漉漉的眼睛。

高一秋季運會，因為覺得的眼睛很悉，記住了的模樣。

高二下學期，他連程霽朋友的名字都沒記住，卻記住了這個程霽朋友的朋友的名字。

大學開學典禮那天，聽到電話里的“蘇蘇”，他知道了原來兔子掛件和信是出自之手……

好像所有的線索突然串聯線。

那一刻，有人在他心里放了一場煙花，盛大持久。

也許，他不是突然心的，對的喜歡……更像是一場緩慢而確定的必然。

“談序澤……”書眠地喊了聲他的名字，水潤的雙眸著他，“你現在……想親我嗎？”

話音剛落，談序澤已經扣住的手腕抬到枕邊摁住，俯下湊近，“寶寶。”

他低啞的嗓音裹著灼熱呼吸，角勾起一抹壞的弧度，結滾著，“這可是你主邀請我的。”

“嗯，是我主……唔……”

未盡的尾音被吞沒在纏的齒間，呼吸被掠奪。

他磨著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發燙的耳垂，聲線里浸著蠱，“這里……也可以親嗎？”

“嗯……”書眠無意識地仰起脖頸。

談序澤低笑著含住的耳垂，到的輕，轉而上纖細的頸線，拇指輕輕挲，“老婆，這里呢？”

“嗯……”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回答，還是的嗚咽。

他的手指落在鎖骨，指尖輕輕打著圈，桃花眼里翻涌著暗浪，聲音溫到致命，“那這里呢？”

書眠臉頰嫣紅，眼尾早已洇開一片漉漉的紅暈，咬著下偏過頭去，音里染著細的抖，“你別……別問了……”

這個壞蛋，明知道的快要融化，還非要問。

談序澤間溢出愉悅的低笑，順從地低下頭，漸漸往下。

這次的親吻帶著令人栗的氣，的眼角忍不住冒出生理眼淚。

以至于書眠下午回到宿舍進浴室洗澡，指尖到搭扣時，瞬間僵住了作。

腦海里不控制地浮現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是怎樣欺負的。

水霧氤氳的鏡面映出緋紅的臉頰，低頭，看到曖昧的紅痕，惱地捂住自己發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