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憲東要是早知會有這麼一天,也不后悔當初宋逾白結婚的那天灌他酒。
宋逾白倒是應得輕飄,“這畢竟是你的結婚大事,咱不能干那種事,況且也不是那樣的人。”
下一秒,他拍了拍手。
很快有人推著一個甚至比人還高的酒塔緩緩走了出來,五六的在的照下,煞是好看。
宋逾白手口袋,戲謔,“我也不難為你,跟我當時迎親的時候差不多的規模。”
紀憲東眼瞅著那五六的酒塔,規模哪里差不多了?明明是兩倍。
他就知道自己結婚,宋逾白這小子絕對憋不出什麼好屁。
紀憲東輕哼一聲,“你怎麼都當爹了,怎麼還這麼無聊?”
宋逾白姿態肆意又懶漫,“這跟我當不當爹有什麼關系?許攸可是我們意禾傳最有星途的藝人,被你悄無聲息的拐走了,你不得有點表示嗎?”
紀憲東在這大喜的日子也不想跟他吵吵,忙說,“說吧,規定長時間喝完?”
“祝你們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說著,宋逾白忽然抬手看了眼腕表,“現在是九點四十八分,給你們十三分十四秒,Readygo!”
紀憲東在他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是這種結果,宋逾白話音落下,他就已經率先拿起最上方的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宋逾白說話聲音低沉又十分富有節奏,讓人不自覺跟著張起來,進一級備戰狀態。
剩下伴郎團的人也都紛紛拿起酒杯開始猛喝,大家都時而蹙眉,時而臉上一副痛苦面,時而臉漲紅。
宋逾白下手只會比自己當時所吃的苦頭更狠,酸甜苦辣咸,猛料加的足。
但紀憲東帶來的人也毫不遜,羅非和周正最賣力,一直在給紀憲東使眼讓他喝點,兩人則是一手拿一杯一塊往里灌。
五六分鐘的時間,酒塔已經下去了一半。
宋逾白忍不住調侃,“這人上了年紀吧,好不容易娶到媳婦,從這喝酒的速度就能看出來,心急了點。”
紀憲東輕掀眼皮,“這跟年紀有什麼關系,我看你當初嫁給我妹妹的時候也賊拉猴急。”
他故意著重強調是‘嫁’,原因是當初宋逾白結婚,被灌多了酒,在加之一激,站在臺上當著所有親朋的面跟黎晚意說了‘謝謝你娶我’。
后來因為這事還被徐京揚取笑了好久。
紀憲東話落,大家沒忍住笑出了聲,就連江肆跟徐京揚也笑的一一的。
那可是萬年不遇的名場面,見證過那場婚禮的都知道那個梗。
樓上于瑤不解地問,“為什麼是九爺嫁給黎總呢?不是應該娶黎總嗎?”
在吳汐桐將全過程講述完后,新娘房的人集都像得了‘風病’一樣,笑的程度絕對不亞于樓下的人。
宋逾白倒是不以為意,笑的輕巧,“我只要能跟我老婆在一起,本不在乎是娶還是嫁。”
;紀憲東但笑不語,接連又喝下幾杯,直到喝了一杯不知名,‘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宋逾白擰眉‘嘖’了一聲,“哎哎哎,怎麼能吐出來呢,這里面的可都是新婚的福氣!”
紀憲東直皺眉頭,“你丫的在里面放了什麼?不會是鶴頂紅吧?怎麼這麼苦?”
宋逾白說,“怎麼?你還嘗過鶴頂紅?你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跡。”
徐京揚憋笑,“東哥,那是苦膽!就一杯都被你中了,果然人逢喜事連運氣都嘎嘎好。”
“靠!”紀憲東差點當場吐出一口老,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說,“丫的真損。”
“這就現世報,一報還一報。”宋逾白笑的一副賤嗖嗖的模樣,“還這要多謝你給我提供的靈。”
當時他結婚的時候,那幫伴郎團可是苦瓜、辣椒水、芥末的沒喝。
宋逾白再次低頭看了眼腕表,“還有三分鐘,你們得抓點了,要不我可不確保你們今天能功接走新娘子。”
紀憲東強下心底的火氣,喝著那些花花綠綠酒水的速度更快了。
不一會兒,酒塔已經見底了,但最后那一層的杯子...超級大。
大到跟夏天喝啤酒用的扎啤杯一樣。
現在別說讓紀憲東喝這些奇奇怪怪的水,就是讓他喝鶴頂紅他也得干,誰自己老婆還在別人手里呢。
喝就完事了。
紀憲東隨手拿起一杯就開始干,烈酒,覺自己的嗓子眼都在冒煙。
大家也很講兄弟義氣,一鼓作氣,盡數喝完。
宋逾白拍手好,“漂亮!時間剛剛好,辛苦各位了。”
紀憲東說,“別說些沒用的,我可以進去接我老婆了吧?”
宋逾白朝著徐京揚使個眼,兩人眼神流片刻...
“拿繩子!”隨著宋逾白的一聲吶喊,他這邊的人一窩蜂地沖上前去抓紀憲東...
樓上于瑤看熱鬧看的熱沸騰,激地說,“喝完了喝完了!他們快要上來了,我們快做好防!”
吳汐桐聞言忙去把門鎖好,悻悻地說,“這門的質量看起來不怎麼抗造啊。”
關甯說,“一會我們頂在這,他們還能把房子掀了不?”
黎晚意斬釘截鐵地說,“能!關小姐,你要相信,我哥為了抱得人歸,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關甯笑笑,半開玩笑道,“那我們可得注意人安全,省的待會被在門下。”
“不好了!他們好像打起來了!”吳汐桐覺比自己結婚還激,心忽上忽下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許攸聞言,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穿著喜服從床上下來,提著子走到臺那下去,
樓下的兩伙人已經一鍋粥,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紀憲東的影。
于瑤問,“新郎呢?”
“對啊,東哥呢?怎麼一眨眼就看不見他了?”吳汐桐也有些納悶,“意寶,你眼神好,看見東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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