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一愣,“誰?”
紀憲東說,“我那便宜的大舅哥。”
“啊,那個刑警?”周正眸驟然一深,“他跟著我們做什麼?不會是要緝拿我們歸案吧。”
紀憲東沉聲道,“是他在做夢還是你在做夢?我豈是那麼輕易能被抓到的?他手上那點證據也能證據?”
周正努努,“那我們就這麼放任他跟著我們不管?”
“他愿意跟著就跟著,省的把注意力放在攸攸上,回去再去為難。”
周正想想也是,紀憲東的金蟬殼之,估計跟跟也就跟丟了。
的確,許仂一路跟著紀憲東的蹤跡跟到了緬甸片區。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沒問題的,當天親眼看著紀憲東約見了幾個緬北地區的領導人,也都是正面的形象。
到了第二天,他又跟著紀憲東一路到了伊瓦底江邊的貧民窟,看著紀憲東跟那邊的孩子打一片,甚至貧民窟的男老都很喜歡他...
他還特地找了一個陌生人問了一下,說是紀憲東每次過來都會給他們帶大量的生活資,并且守護他們這一帶的人安全。
緬甸是一個戰頻發的地區,下面有數不清武裝團伙,電信詐騙的大本營,經常發生綁架,待,人口販賣,摘取人的事,也有很多國人被騙到這邊,讓當地政府很頭疼。
驀地,許仂想到最近這幾年警方都會接到報案,說國人在瓦底片區失蹤,但也有很多國被騙的年輕人被遣送回國的...
警方還有些納悶,對于回來的過程,他們閉口不談,以為他們是自己逃回來的。
許仂躲在一個破爛的棚子后,眉心微,再看到那某高大的影時,眼底帶著一縷異樣。
到了第三天,紀憲東住金三角片區最好的酒店木棉之星。
許仂在他隔壁開了間房,親眼看見一名打扮火辣金發碧眼的人搔首弄姿的進了紀憲東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他本應該是開心的,這下終于有證據可以讓許攸徹底死心了。
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像紀憲東這樣的男人又何止甘心只有一個人。
可那人進去后的五分鐘,許仂就有些坐不住了,耳朵在墻壁上左聽右聽,手心里還微微出了汗。
許仂握著手里的手槍,要是再過半個小時,那人還不出來,他就沖進去弄死他。
隔壁房間。
浴室的方向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良久,伴隨著男人濃重的呼吸聲,水流聲戛然而止,男人長長舒了口氣。
紀憲東高大的影從浴室中走出來,帶著霧蒙蒙的水汽。
他的腦袋上搭著條巾,頭發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水。
寬松的浴袍懶懶地掛在腰口的位置,腰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一姣好的腱子,線條流暢。
“寶貝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會勾人了?”紀憲東著漉漉的頭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機的視頻通話中。
;手機那邊傳來許攸銀鈴般的笑聲,“你就說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并且為之上頭,離開你就想的不行...”
“喵~”突然間,紀憲東話還沒說完,床上穿著趣貓咪套裝的外國人發出一聲黏膩的貓聲。
紀憲東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居然躺了一個金發人,頓時傻了眼,火氣噌噌往上冒。
“剛剛什麼,是小貓咪嗎?”許攸在電話那頭好奇地問。
紀憲東心里驀地一悸,后脊背發涼,嚨也跟著發,“寶貝,我這里有點突發狀況,等我幾分鐘給你打回去。”
掛斷電話,那人躺在床上特地擺了個‘S’型曲線的姿勢,用蹩腳的中文說,“阿東~我勾人嗎?來,一起玩啊~”
紀憲東裹了自己上的浴袍,下頜線繃,清亮的嗓音中抑著怒氣,生怕那人聽不懂,用流利的中文說,“滾出去!否則我現在立馬人進來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你不喜歡人家嗎?他們都說你最喜歡我這種大的~”人還委屈的拉了下自己的領口的蕾花邊,好材一覽無。
紀憲東強忍著心底的一陣惡心,大步走到床邊,人還以為他想通了要跟自己發生點什麼。
下一秒,就被紀憲東連人帶被子床單一起卷了起來,整個人連毫都看不到。
紀憲東像拖死尸一般將人拖出去扔在了門外,他作很麻利,一氣呵。
任憑那人在被子里面哭喊都無濟于事。
許仂心急如焚,眼瞅著半個小時已經到了。
這半個小時他心很煎熬,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許攸那張絕的小臉。
他打開房門正準備去捉,結果門口‘死尸’嚇了他一跳。
許仂第一反應是尸,他抬腳踢了下,里面很快傳來人的泣聲。
那名金發碧眼的人緩緩從被子中爬出來,長長的假睫被淚水沖的掛在臉上,眼線也暈染開來,臉白的嚇人。
跟剛剛進去的時候那個風萬種的判若兩人。
人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往許仂跟前湊了湊,“那男人把我扔出來了,他不要我,帥哥,你要我嗎?我免費。”
許仂看著眼前穿趣的人,角了。
巧這時候關甯的電話打了進來,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但那種覺就像了人一樣,額頭上隨之浮現出麻麻的冷汗。
“砰——”
門被摔上,許仂將房門反鎖,并推了把椅子過來擋在門口,在響鈴快要掛斷之際,劃開接通鍵。
另一邊,紀憲東有些后怕,打過電話將周正劈頭蓋臉訓斥一頓,并讓他加派人手,防止往他房間塞人。
待穩定心神后,坐在沙發上將視頻通話撥了回去。
許攸似是在等他的電話,秒接。
紀憲東將鏡頭對準自己的大床,深深嘆了口氣,聲音略有委屈道,“唉,今晚只能睡沙發了。”
“為什麼?”
“床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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