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警局配合著做了一下筆錄,約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等幾人再出來的時候,黑的勞斯萊斯幻影急馳而來,車后面跟著十幾輛黑阿爾法商務車。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停在了警局門口。
車門四開,從車上冒出來一排排黑保鏢,一眼去,黑的一片。
這陣仗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黑社會頭目,要把警局給一窩端了…
江肆小跑著過來開車門,宋逾白長一邁下車。
他著白襯,神毫不掩飾的展出自己的尖銳強壯,如同一只猛在眾人面前昂首奔跑,完的詮釋了‘危險又迷人’的氣場。
只是與平日不同的是,那一頭短的秀發沒做任何打理,啪啪的搭在額前,了幾分凌厲。
一看就是剛洗完澡就跑出來了…
黎晚意只掃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冷漠至極。
那淡漠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宋逾白。
他大步流星般走過去,神里著著急,又不知說什麼好,額頭竟冒出了細汗。
吳汐桐一頓質問,“我當是誰呢?人都被抓走了你來干什麼?玩呢?徐京揚給你打了好幾遍電話為什麼不接?你都不知道我們今天遇到了多惡心事…”
黎晚意急聲打斷,“小桐,事已至此,沒必要再揪著一點小事不放。”
宋逾白如鯁在,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對不起,我來晚了。”
吳汐桐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徐京揚大著膽子、著頭皮拉走了。
徐京揚小聲叨咕,“行了,人家兩口子的事你別管。”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在場的幾人耳朵里。
此時警局門口前只剩下黎晚意、沈卿塵、宋逾白及遠的一眾保鏢。
黎晚意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分明笑意正盛,但眼里沒有半點溫度,如余燼冷寂。
“沒關系。”
輕飄飄的一句沒關系,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痛的話。
隨后轉頭對沈卿塵莞爾一笑,“沈先生,謝謝你今天救了我,等以后有什麼地方能幫到你的,盡管開口。”
“黎小姐,不用客氣,你那個房子已經被人盯上了,不能再住了,最近注意安全。”
“好,謝謝提醒。”
沈卿塵走到宋逾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九玄,黎小姐今天到了不小的驚嚇,照顧好。”
“謝了。”
“那我走了。”
很快,沈卿塵便驅車離開。
黎晚意淡笑著提步要走,在經過宋逾白邊的時候,他那溫暖的大手抓住了纖細的胳膊。
“放手!”黎晚意扯了扯角,聲音冰冷,不帶一溫度。
“晚意,對不起,我…”
黎晚意打斷,“宋先生,你不用覺得愧疚,你也不用提醒我,我黎晚意有自知之明,本就是逢場作戲,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一句宋先生,徹底劃清了兩人之間的界限。
仿佛昨天還在為吹頭發,喂姜糖水細心呵護的人已經不復存在。
以為他們的關系沒有那麼糟糕了,以為…
原來是想多了。
話落,抬起另一只手,將他抓著胳膊的手指一個個開。
可心底怎麼如此難過,就像此時的本不是他的手指,而是開淋淋的心。
黎晚意徹底掙開來,頭也不回決絕的大步離開。
宋逾白著的背影,心里百集。
如果仔細看,他的手在抖。
黎晚意很快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瀾月灣。”
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沒帶份證,開不了房,嘉林景苑的房子被毀了,現在搞不好還會遇到別的危險。
眼下只有瀾月灣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個人好就好在,太有自知之明,不會太意氣用事。
此時,出租車后面跟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和多輛黑阿爾法商務汽車。
司機走了幾個路口便發覺不對勁,一陣恐慌涌上心頭。
他從后視鏡掃了一眼黎晚意,“這位小姐,后面的豪車是跟著咱的嗎?你幫我看看。”
“不用管他們,你開你的。”黎晚意面無異,看都不帶看的。
司機狠狠了一把汗,他開了一輩子車哪見過這陣仗。
他后是千萬級豪車加N多輛百萬級豪車。
心想估計是哪家的大小姐跟家里人鬧別扭了。
夜幕中,后面的勞斯萊斯車冰冷刺骨,氣低的瘆人。
宋逾白黑眸危險的瞇起,“江特助,薛丹寧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九爺,據我們的調查掄Jian的一共有五個人,幾個人都是社會上的小混混,他們一口咬定薛丹寧當時是自愿跟他們玩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卦了,據說薛丹寧當時的狀態有五分醉,是完全有意識拒絕的。”
“那五個人現在在哪?”
說到這江肆就來氣,“這幫小兔崽子反偵察能力還強,聽到出事后,一直藏在南大門片區的老住宅樓,我們的人敲了半天都不開門,最后沒辦法從窗戶進去的。”
宋逾白思忖片刻道,“不管誰在背后搗鬼,把他們的所在信息悄悄給警方,先把人抓了再說,省的夜長夢多。”
“好,我安排人去辦。”
宋逾白著手機,翻看徐京揚給他發的信息。
黑羽幫東哥,紀憲東…
看來他要去會會他了,敢他的人!真是找死。
江肆有些言又止,還是問了出來,“九爺,太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蘇小姐哮病發作的事,您不打算跟解釋一下嗎?”
“你看我像很怕老婆的樣子嗎?”宋逾白掀眼看他,似乎覺得他多話。
江肆咽了咽口水,想說‘像’,話到邊他又咽了回去。
明明剛剛九爺沒親眼看見太太沒事之前,整個人臉都煞白。
從墳里爬出來的估計都不如九爺臉白。
親眼看見太太沒事,又嚇的屁都蹦不出一個,解釋都不會了。
還說不怕老婆?
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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