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傅觀書臉僵住，轉過頭，嚴厲地看著，“九公主是你的妹妹，你說話非要這麼難聽？”

“你嫌話難聽，就該離遠一點。”郁姝指著郁棠，聲音冷厲刺耳，“不但是個殺人兇手，還是個水楊花的人！跟裴駙馬婚當晚，就鬧出私通外男的丑聞，喬遷宴當日，更是當著眾人的面宣布納男寵，傅觀書，你是不是也想為衛國公主府的男寵之一，著臉讓這個賤人看你一眼？”

傅觀書一向是儒雅的，就算被跟郁姝婚，就算三年來跟郁姝鬧僵過無數次，他也從來沒有失過風度。

可今天，此時此刻。

他看著郁姝那張歇斯底里的臉，眼神冷如寒潭，聲音刺骨寒涼：“郁姝，你是嫡公主，如此不堪耳的污穢之言能從你里說出來，足以證明你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之人，有什麼資格評價九公主？”

郁姝僵住，從臉上褪去。

看著傅觀書三年如一日的冷臉，不敢相信這麼冷的話會從他里說出來。

過往三年，哪怕如何無理取鬧，他都不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今天為了郁棠，他竟然這麼傷害？

傅觀書角輕抿，有些難過地看著郁棠：“九公主，福安公主口不擇言，還請九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郁棠目冷淡：“我當然會放在心上。衛馳死于賤，福安公主若繼續這般下去，早晚會跟衛馳一樣的下場。”

郁姝咬牙，恨骨：“你敢我試試？！”

郁棠箭步上前，抬手一掌扇到臉上，速度快得讓郁姝本來不及反應。

就連邊的嬤嬤都沒料到。

直到“啪”的一聲脆聲響起，徐嬤嬤臉大變，厲聲呵斥：“九公主！”

“試試又如何？”郁棠甩了甩手，雙眼直視著郁姝，眉眼氣勢冷懾人，“郁姝，你已經挨了本公主三個耳，你猜以后還會不會有第四個，第五個？”

郁姝本就因傅觀書維護郁棠而震怒，此時當眾被打，臉上無，瞬間氣得緒失控，厲聲吩咐：“來人！把這個賤人碎尸萬段！”

“三妹。”郁宸聽到靜，急急出來阻止，“這是怎麼了？”

郁姝氣得臉煞白，眼眶發紅，一雙眼落在郁棠臉上，眼里的恨意讓人心驚：“皇兄，郁棠勾引我的駙馬，還當眾打我耳！你若還是我的皇兄，還當自己是太子，就替我主持個公道！”

傅觀書斂眸：“太子殿下，九公主從未勾引過我，是福安公主猜忌心重，率先污蔑九公主，還言語辱九公主，所以才激怒九公主了手。”

郁宸像是沒聽到傅觀書的解釋，看到郁姝臉上的掌印，垂在側的雙手了，不悅地看向郁棠：“九妹，雖然父皇剛賜了你龍鞭，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這句話你應該跟郁姝說。”郁棠轉往自己馬車走去，語調冷若冰霜，“讓把自己的駙馬看好了，把自己的也管好了，賤的人就應該好好洗洗。”

傅觀書角抿，一瞬不瞬地看著彎腰進了車廂，車簾落下的瞬間，他垂下眸子，眼神黯然落寞。

三年時間足以毀掉一個人。

他不知道在東瀾都經歷了什麼，但他能猜到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幸福安然的生活會讓人眉眼明亮，只有極致的仇恨和磨難，才能讓人摒棄善良和，一夜之間長。

郁棠回來這些日子，他待在府里沒出門，既想見到，又怕見到，因為他不想看見一個破碎的九公主。

今日一見，他想錯了。

或許曾經破碎過，但今時今日的郁棠，冷得讓人心驚，狠得讓人害怕。

只是那些都是對別人的。

于自己，冷酷和心狠都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的經歷太過痛苦，若繼續忍氣吞聲，只會讓一些無恥之人變本加厲，所以必須狠，必須變得強大，拋棄那些無畏的善良和心，摒棄世俗道德的約束，不在乎流言蜚語，讓自己無堅不摧，才能在這個人吃人的皇城里，擁有一片立足之地。

郁棠坐進車廂，抬手掀開窗邊的簾子，悠悠送出一句話：“若傅公子不喜歡福安公主，哪日拿到一份和離書，本公主的府里可以為你留一個位子。”

傅觀書一怔。

“郁棠，你這個賤人！”郁姝氣得臉頰扭曲，抬手指著，歇斯底里地命令，“把從馬車上拖下來打死，把這個賤人打死！”

但是沒人敢。

護衛和侍們你看我，我看你，隨即不安地看向太子。

郁宸臉難看，卻不發一語。

郁棠冷笑一聲，放下簾子，吩咐車夫回府。

郁姝怒火攻心，眼前一黑，竟直接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侍們慌上前，手忙腳地扶著，“公主殿下！”

郁宸手臂一攬，把郁姝攬在自己臂彎。

傅觀書神漠然，轉離開。

“傅觀書。”郁宸冷聲喊住他，聲音明顯不悅，“你跟郁姝是夫妻，暈過去了，你就這麼走了？”

傅觀書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郁宸：“臣跟福安公主親三年，從未有過之親，今天也不會有，請太子殿下恕罪。”

郁宸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須臾，他垂眸看向臉慘白暈倒在自己懷里的郁姝，三年沒有之親？

也就是說，郁姝親三年來，從未得到過傅觀書一點好，兩人連夫妻之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