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神微頓,瞳眸落在他臉上。
榮寧長公主府養出來的嫡子,自富貴無比,太后捧在手里里寵著,除了沒資格繼承皇位,在太后和皇上跟前的地位幾乎不遜于當朝幾位皇子。
也因此,安世子眉眼看著貴氣無比。
榮寧長公主本長得夠,當年千挑萬選的駙馬亦是容不俗,所以安世子的容貌在京城貴公子之中排得進前三,跟裴修竹算是不相上下。
不過京城水土養人。
靠著功名考進京城的裴修竹,在氣度上,遠遠比不上著金湯匙出生的安世子。
若撇開他們自私涼薄的心不談,這樣一個男子養在邊,應該算得上一件趣事。
郁棠淡哂。
可惜安世子是榮寧長公主的兒子,當今皇帝的親外甥,否則父皇或許會讓他跟裴修竹一樣,也為一個以侍人的人。
兩個男子爭寵,那畫面想來應該十分有趣。
想到這里,郁棠微微一笑:“安世子是不是覺得,方才我對你太溫了?”
陳皓軒眉梢一挑,的臉上泛起幾分冷笑:“九公主很自信。”
郁棠神漠然,不發一語地上了馬車。
陳皓軒起,看著郁棠上車,眼底劃過一抹冷澤,竟問都不問,直接跟在郁棠后面上了馬車。
春桃和春見狀,臉一變:“你干什麼——”
“春桃,春。”郁棠聲音淡漠,“安世子想上來就讓他上來。”
陳皓軒作一頓,忽然覺得郁棠很反常。
他著眼前閉著的馬車門,沉默片刻,還是推開門,彎腰進了車廂。
忽然一大力把他拽進車廂。
陳皓軒沒有防備之下,整個人毫無預警地撲倒在寬敞的車廂里。
車廂里鋪著的毯子,并未真的摔疼他,但一只腳踩在他脊背上時,那巨大的力道像是千斤重的石頭了下來,像是要把他脊梁骨都斷似的。
那一瞬間,陳皓軒真切地會到了瀕臨死亡瀕臨的覺,這讓他無法克制地膽寒。
他試著了,發現全只有脖子還能彈,他抬起頭,看著坐在錦榻上的郁棠,嘶聲開口:“九公主這是干——”
呲!
郁棠指尖一彈,伴隨著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陳皓軒嚨里突然有異侵,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去,隨即睜大眼,驚怒加地看著郁棠:“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郁棠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安世子曾說喜歡我,不知喜歡到了什麼地步?是否愿意為了我,甘愿做一個最卑微低賤的男寵?”
陳皓軒眼神驟冷:“你魔怔了?”
竟敢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瘋了。
“你會愿意的。”郁棠笑道,笑意十分篤定,“回府之后,若那個地方疼痛難忍,不妨多請幾個大夫看看……最好先別讓太多人知道,否則會有損你堂堂世子的尊嚴,若所有大夫都看不好,那就煩請世子對外宣稱我骨,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即便進長公主府做男寵也愿意,我一個高興,可能會善心大發,減輕你的痛苦。”
說罷,輕輕抬起腳:“抓時間回去請大夫吧,晚了怕你疼得走不了路,只能被抬著回去了。”
陳皓軒不確定說的是真是假,但方才嚨里確實有東西被咽了下去,他看著郁棠那張麗卻可恨的臉,下心頭暴戾緒,不敢耽擱,很快轉離開。
乘著自己馬車離開之際,他暗暗發誓,若郁棠是故意嚇唬他,等下次見面,他一定讓吃不了兜著走。
不,最好是在嚇唬他,否則……
陳皓軒眼底浮現殺機。
馬車回到長公主府時,他覺到那個地方已經開始作痛。
陳皓軒冷著臉走下馬車,吩咐下人去找大夫:“把京城醫最好的幾個大夫都請過來——”
話沒說完,聲音忽然頓住。
正在聽候命令的小廝不解地抬頭:“世子?”
陳皓軒握了握手,抬腳上了馬車:“駕車,本世子親自去醫館診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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