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站起，盯著沈窈看了一會兒，還是把的手拉過來，戒指套上去。

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試了下大小，“還合適。”

他又將戒指拿下來放進盒子里，“那就等你愿意了再說。”

他笑了笑，手搭在沈窈肩膀上，“那現在去吃飯？”

見他雖有低落，卻也不像是特別介意，沈窈稍微松了口氣，“好。”

倆人從大廳出去，沈窈先上了車。

顧淮川站在一旁打電話，大廳那邊被布置了一番，總還是要收拾的，他了人過來弄。

電話打完轉頭看去，沈窈坐在車上，還抱著那束花。

也看不出喜不喜歡，面容平淡，正在擺弄花束。

沈窈問他像現在這樣不好嗎？

其實想想……也好。

邊只有他，雖說沒有得到一個法律認可的關系，可也沒有太大差別。

只是人嘛，總是貪心，有一就想要二，有二就想要三四五六七。

雖說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反應，可到底還是有點難過。

站在原地調節了一會兒，他才上車。

車子自然還是開回沈家，鄒燕清已經做好了飯，沈曼幫了忙。

人都回來了，轉去餐廳開飯。

飯桌上提了一下周萬城，他今天來了一趟，打著關心沈曼的幌子，實則是試探的態度。

他想復婚，中間發生了這麼多，可他似乎覺得只要他認錯，只要他誠懇，從前種種就都可以抹去。

沈曼覺得好笑，“年紀越大腦子越簡單，我都不知道今天那些話他怎麼說出口的。”

沈固開口，“他現在日子不好過，婚離了，外界的指指點點比之前還多，周家那些人對他態度也不好，他現在走的每一步都艱難。”

他看了沈曼一眼，“你算是他的一條退路，你們倆若真的重新在一起，周家那邊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也會對他好言好語，興許顧及著你，我們也會對他多有幫襯，他說的真意切，不過也是在打算盤。”

沈曼說，“我沒信他的話。”

有些自嘲，“若是這個時候我還靠耳朵過日子，那就是真的蠢了。”

這個話題到這里結束，后續安靜的吃完飯，大家又轉去客廳坐下。

顧淮川頻頻看手機，等了一會兒就轉過來湊近沈窈，“時間差不多了。”

沈窈以為他要走，站起，“我送你。”

結果倆人走到院子里，顧淮川一把抓住的手，“去我那邊。”

沈窈愣了一下，聽顧淮川又說，“走吧，我一個人無趣的很。”

那房子確實是太大，別說他一個人，兩個人住著都顯得過于空曠。

沈窈回頭看了一眼，大家似乎都默認會和顧淮川離開，看都沒看這邊。

想了想，沒拒絕，跟顧淮川一起上了車。

顧淮川明顯很高興，整個回去的路程他角都微微上翹。

那束花一直放在車里，也跟著被帶了回來。

沈窈下車后將花拿出，家里有花瓶，進屋后把花瓶都拿過來，花束拆開。

茶幾下鋪了地毯，跪坐在上面，將花枝在花瓶里，又舉起來看了看。

顧淮川回房間換完服要下樓，走到樓梯中間停下腳步，盯著看。

從前這種畫面也多，清閑在家時倆人互也不多，總是能找到事做。

個花，組裝個小擺件，并不閑著。

偶爾轉眼看去，畫面就如此時一樣，安靜又好。

有些事是不能回憶的，拿過往與如今對比，就會顯得自己從前特別的不識好歹。

顧淮川靠在扶手上看著沈窈把花都弄好，又看著將花瓶分擺在不同位置。

一轉正好看過來，顧淮川就笑了笑，下了臺階。

過去將沈窈抱住，他說，“明天周六，有沒有什麼計劃？”

沈窈沒計劃，反問他，“你有嗎？”

顧淮川低頭看，不說話。

即便是不出聲，他眼底的緒也了出來。

沈窈太了解了，趕抬手抵著他膛，“我跟你說……”

想說的話沒說出來，被堵住，人也被攬進懷里。

很奇怪的，沈窈突然想起沈圖北跟說的話，那兩天確實是腸胃不太好，吃飯的時候沒忍住干嘔了兩下，沒想到被鄒燕清誤會了。

說有個孩子也好，又不是養不起。

好像對的。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上樓，回到臥室。

顧淮川之前買了計生用品，沈窈是看到了的。

那東西就扔在屜里，關鍵的時候誰也沒提。

時間不晚，但折騰的晚。

到最后沈窈都要發火了，對著他連踢帶踹，“你吃藥了吧？”

顧淮川掐著的腰，控制不住的用力，“別胡說。”

沈窈咬著牙，“差不多得了。”

顧淮川笑出聲，“怕什麼，反正明天也沒計劃。”

……

葉婉的百日祭，林去了寺院，是林家夫妻倆把接過去的。

沈窈中午和顧淮川一起吃飯，聽了這件事兒還奇怪，“葉家那兩夫妻沒回來？”

“沒有。”顧淮川說，“葉婉離開，他們倆大打擊，聽說一直不太好，就不來回折騰了。”

這話還是林家夫妻倆轉告過來的，原本那老兩口想來，最后又作罷。

不好是一回事兒，最重要的也是心里承不住。

顧淮川又說，“等法會結束，林家夫妻倆也要走，葉家老兩口在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他們直接過去。”

沈窈點了點頭，“你表姐呢？”

“留在這邊。”顧淮川說，“和我姑姑一起生活。”

沈窈砸吧了一下，“林家夫妻倆也舍得？”

畢竟從小養到大，那麼多年的。

顧淮川嘆口氣，“應該偶爾會有些來往吧，不可能徹底斷了聯系。”

想想也是，沈窈嗯了一聲，再也沒說別的。

吃完飯回了公司，沈窈在辦公室剛坐下，電話就響了。

出來看了一眼，認得這個號碼，直接接了，“林小姐。”

那邊是林，聲音弱弱的，似乎不太舒服。

說，“沈窈，你今晚有時間嗎？”

沈窈反問，“有事？”

林說想跟見一面。

沈窈奇怪的，“法會不是要一個星期，我以為你要在寺院里住一個星期。”

“也能出去。”林說，“你有時間的話，晚上我們個面。”

之前顧全穎也給打過電話，說林想見。

沈窈一直都是拒絕的，差不多能猜到對方要說什麼，不是很想聽。

但是這麼長時間了，心里還掛著這事兒，猶豫了幾秒，也就答應了，“行吧。”

正好今天晚上顧淮川有應酬，能空出時間來。

如此說好，電話也就掛了，一直忙到傍晚下班。

顧淮川來了電話，也沒什麼要事兒，只是問下沒下班，是不是要回家了。

沈窈出門上了車，“嗯，馬上回家。”

可掛了電話，車子卻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

在咖啡廳等了一會兒林才來，拄著拐杖，行走艱難。

氣又差了許多，可見這段時間過得并不是很好。

過來坐在對面，林問，“點喝的了嗎？”

沈窈嗯一聲，“給你點的熱可可。”

林笑了，“可以。”

把拐杖放到一旁，盡量坐正了子，“我是著出來的，他們都不知道。”

“我猜也是。”沈窈說，“要不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過來。”

林勾著角，“甚至不會讓我來找你。”

說到這里，語氣有些慨，“上次我幫了婉婉，差點造不可挽回的局面，他們沒說怪我，但我知道這只是看在我不好的份上，其實都是怨我的，我想見你，他們總怕我是要對你不利，就連我媽都不放心。”

拍著自己的，“我這樣能對你有什麼不利？”

沈窈沒什麼表，“應該是在保護你。”

說，“估計是怕我記仇，報復你。”

林想了想，噗嗤笑出聲音來，“還真有可能。”

笑了幾秒，表又緩緩的收了，“今天是婉婉的百日祭，你應該是知道的。”

嘆了口氣，“做了很多錯事，甚至最后還把我牽扯進你們的糾葛中，可我不恨，那些年都是陪在我邊，沒有我撐不到現在。”

看著沈窈，“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而怪罪我，我無話可說。”

“沒什麼好怪罪。”沈窈說，“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沒關系。”

林盯著，“那阿川呢，你還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