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你給我看。”
裴劭噎住:“不好吧……”
林昭昭瞪他,竟撲過來,直接上手去扯他腰帶,裴劭沒躲過,一下仰躺在地,林昭昭去扯他腰帶,裴劭不肯松手,就去他領。
裴劭額角汗涔涔的:“林昭昭!誰教你男人服的!”
林昭昭頂:“我無師自通!”
實則是還小的時候,幫林尚洗過裳,后來雖然不用洗了,還是知道男子的服怎麼穿,起來極其順手。
低著頭,往他領里瞅,呼吸胡噴拂在他頸項,垂落的頭發,也一個勁地往他襟里鉆。
很,引某種沉睡的念頭。
裴劭膛起伏著,放棄掙扎。
開他的襟,林昭昭在他口看到一道疤,從鎖骨到心口,看起來很淺,應是這一兩個月新增的。
他總是把香囊放在懷中,如果這樣還能弄丟香囊,可想而知當時之險境,說不定那把敵刀,距離劃開他的脯,也就一厘一毫的距離。
咬著牙,去掐裴劭的臉頰,“這不嚴重?”
趴在他上面,領口微松,可以看到一道鵝黃的帶子,繞過的脖頸。
裴劭眼瞳驟地幽深幾許:“林昭昭,我警告你。”
林昭昭難以置信:“你還想警告我?”
裴劭瞇起眼睛:“你再不下去,會嚴重的。”
林昭昭犯倔,俯視裴劭:“你想怎麼樣?”
裴劭遽然起手,按在后腦勺上,迫使伏在他上,他一個翻,天旋地轉之中,兩人位置完全顛倒。
有他的手墊著,林昭昭沒被摔疼,就是有點懵然地盯著他。
裴劭頭滾著,說:“你知道我這個年紀的男子,對著喜歡的孩,天都在想什麼嗎?”
林昭昭這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反問:“想什麼?”
裴劭再忍不住,他驀地低頭,舌尖勾住耳垂,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溫暖的鼻息掠過林昭昭耳朵,剎那,微麻的從耳垂開始,半邊子都了,怔然呆滯。
裴劭輕輕著氣,他的眼瞳很深,看不懂里面到底藏著什麼。
神態不作偽地好奇,抬手耳垂,問:“你干嘛我耳垂。”
裴劭:“……”
他用力攥住手指,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起,順帶把林昭昭拉起來,低頭,拍掉角的灰塵。
只是,他坐姿不像方才那樣大喇喇的。
林昭昭還在乎一件事,追問:“裴劭,你剛剛說,你對著我,天在想什麼?”
裴劭拿起另一個土豆,慢慢地剝皮,好半晌,才把土豆遞給,順帶一字一頓地說:“沒有事了。”
林昭昭接過熱騰騰的土豆,吹了幾口氣。
過裊裊的煙火氣,發現,裴劭眉頭微蹙,似有點惱意。
莫名其妙。
晚間,窩在被子里,林昭昭翻來覆去睡不著,裴劭熾熱的鼻息,好似還黏在耳際,一下一下地,往耳廓鉆。
燙進心里最深的一去。
依稀明白,親吻是男之間僭越的作,上回他們親臉,夠回想很久,這回明明親的不是臉,卻好像比之親臉。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天晚上,林昭昭做了個夢,夢到一條巨大的狼狗,四肢矯健,發旺盛,十分英武威風,卻非要追著,嚇得面發白,一直跑,可是兩條怎麼跑得過四條的,很快就被撲倒。
正當以為,夢里自己要命喪黃泉之時,只看,狼狗兩眼冒著,它的爪子按著的肩膀,哈著氣,在耳邊重重了一下。
林昭昭驚醒了。
輕輕著氣,試圖平復瘋狂的心跳。
在夢里,甚至還能覺到,大狼狗上有一個地方膈到,后知后覺,今日裴劭也有一個地方,膈到了。
什麼啊,他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擁著被子,用手著自己耳垂,陷沉思。
幾日后,林尚回來了,這次除了帶回兵丁,還有一群面容枯槁的人。
其中一個老人,一看到涼州的土地,驀地跪下,磕頭痛哭。
三十多年前,老人還是壯年時,被攻進大祁的突厥,擄走做牛做馬,終于回到生養他的土地上,當年一起被擄走的大祁子民,還活著的寥寥無幾,他有幸熬到現在,卻也是人非,當時惘然。
而這堆人里,有一個姑娘陪在老嫗邊。
姑娘沒有名字,大家都大丫。
大丫眼瞳有點深邃,姥姥是被突厥擄走的人,母親十幾歲時,被突厥士兵□□懷上,生下后沒多久,母親就上吊自殺,而這個姑娘,也被突厥士兵當做儲備糧養著,或許就在一個月后,就會把拉進草叢里,行非人道之事。
萬幸的是,大祁打過來了,解救他們這一批被突厥囚幾十年的奴隸,可一直跟姑娘相依為命的姥姥,也到燈盡油枯的時候。
姥姥求到林副將邊,只希大丫好好活著,沒有能比被突厥圈養更可怕的事。
林尚答應下來,沒過幾天,大丫姥姥心愿已了,去世了。
林尚本想給大丫一筆銀子,大丫不肯要,說是要報恩,恰好那時候,林尚終于察覺,是該有個孩兒服侍林昭昭,便問大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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