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軒早發現“明明是三個人的戲,他卻不知何時已經沒了戲份”,人家兩人郎妾意、你儂我儂,而他——
就像個第三者。
這樣想著,寧小軒嘆口氣,“悲憤”地移開視線。
溫泉水熱氣騰騰,祝矜的一側臉頰上卻著涼的冰激凌盒子。
冷熱織之下,迫不及待地掰開鄔淮清蒙在眼睛上的手,轉要去拿冰激凌。
誰曾想,他反應極為敏捷地把手移開。
祝矜不解地看著他,想起上次吃泡面的經歷,說道:“你不會又要替我吃吧?冰激凌可聞不出味兒。”
他輕笑一聲,坐在池子邊上,俯視著。
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小巧又古典,臉頰因長時間浸著水汽而泛起健康的紅意,杏眼水亮,烏黑的頭發全部挽在后邊,了筷子。
是貨真價實的筷子,祝矜剛從鄔淮清這兒順的,一白的瓷筷子,上邊還有藍的花紋。
據說,這是件古。
鄔淮清原不懂奇怪的好,拿筷子做什麼,還只拿一。
現在看這幅模樣,著實是楚楚人又新奇別致。
他不由自主低下頭,又在頸間吻了吻,細白的脖頸上有玫瑰的香氣。
祝矜別開子,回頭不滿地看著他——
實際上是在看那盒冰激凌。
“鄔淮清,冰激凌要化了,你知道嗎?”
“嗯。”他點頭,邊浮著淺淡的笑,在夜下溫至極。
祝矜卻覺得他此時此刻的笑容,很是壞。
不想讓吃就算了,干嘛還專門拿過來?
明知道想吃!
鄔淮清看著,溫聲道:“可以吃,但我喂你吃。”
“……”
“我知道你喜歡我,可不用那麼麻煩的。”祝矜在水里泡久了,聲音都有些變了。
“是喜歡你,可不是喜歡的事兒。”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周,連著吃了三大盒冰激凌。”
“……”
都怪過于勤儉,想著這個冰激凌的塑料盒子很實用,可以放做手賬的膠帶,于是吃完也沒扔,洗了洗留了下來。
倒好,給他留下了罪證。
祝矜掀起角,虛假地沖他笑了笑:“你誤會我了,那是我和蔣文珊一起吃的,你還不知道珊珊,那麼吃甜品。”
遠在市區家中的蔣文珊正在看吃播,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誰在說我?”
“哦?”鄔淮清笑著,“看來是我錯怪你了,那沒事兒,你泡著,我喂你。”
祝矜怕再拖下去,冰激凌該化了,于是依著他。
這個冰激凌是一小方塊一小方塊的,正好一口一個,所以每次總是剎不住車,說著吃一半留一半明天再吃,到最后卻總是把一盒都給吃完了。
其實,鄔淮清看到的只是表象——
事實上,上周吃了四盒,有了三個盒子之后,第四個盒子被嫌多余給扔了。
幸好他沒看到。
祝矜在池中滋滋地泡著溫泉,旁邊有人服侍著,把冰激凌喂到邊。
有一瞬間,還真有種自己是“娘娘”的錯覺。
“小清子。”
“嗯?”
“給本宮唱首曲兒,太無聊了。”
“……”
鄔淮清拿小叉子叉起一個白的小方塊,喂給,不搭理的要求。
過了會兒,祝矜察覺到邊沒有冰激凌再喂過來,一回頭,就見鄔淮清正地吃著。
祝矜看著他,見他不為所,沉默片刻,說:“該我了。”
“你的吃完了。”
祝矜:“……?”
這就是喂的意義?
吃了甚至連一盒的五分之一都不夠!
鄔淮清的臉很嚴肅,一副沒有通融余地的模樣。
祝矜轉過子,輕輕哼了聲,然后把頭靠在他的上。
山里空氣好,也沒有那麼嚴重的污染,因而可以看到星星,雖然今晚的星星不是很多,但一閃一閃的,也很漂亮。
“你從哪兒弄的冰激凌?”
“買的。”
“什麼時候呀?”
“來之前,讓人準備了一些東西。”
祝矜沒有想到他會讓人準備冰激凌,還恰好是這款,接著問:“還準備了什麼呀?”
“酪棒、三文魚、巖燒芝士脆片、玫瑰……”他列舉了幾個。
祝矜愣愣地看著他:“這不都是我吃的嗎?”
鄔淮清輕嗯了聲。
祝矜捶了他一拳,傻傻地問:“藏了這麼多好吃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他看著,溫地說道:“怕你控制不住一下吃太多,又怕你想吃的時候,吃不到。”
第66章 年 他也曾是活生生的年。
在山上的第二天, 周日。
大家睡到了自然醒。
直到中午要吃飯的時候,他們也不見祝矜和鄔淮清從院子里出來,一上午都沒個人影兒。
大家聚在一起大牌。
“他倆人呢?”有人問, “不會還沒起吧?”
他們以為他倆還沒起,因為沒啥事兒,大周末的也不想去打擾人睡懶覺,可現在這個點兒,都要到中午了。
“這昨天晚上得折騰到了幾點, 清兒這麼猛?”不知是誰說的, 他話音剛落,大家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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