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手它,它便跑到另一邊,躲開。
說起來,這大家伙長得漂亮,但心眼兒還小,忒記仇。
淋雨那夜的第二天,祝矜醒來時,Money正趴在臥室門口。
但當它發現祝矜醒來并看到了自己時,便立刻掉過子,跑到了另一間屋子里,看也不看。
祝矜下床找它和它玩,它也不搭理,只是躲開。
一直記著祝矜那天在朝公園躲它的仇。
到了今天也還沒好。
祝矜偏要和Money玩,聽著薩耶不滿的嗚咽,笑起來,說:“鄔淮清,你別說,Money這子和你真像。”
鄔淮清從電腦上移開視線,就看到Money被“待”的場景,他沖Money招了招手,有些得意地說:“我兒子,不像我像誰?”
Money直接跳到鄔淮清坐著的床沿邊,差點兒把他上的筆電給掀翻。
祝矜看著一人一狗分外親昵的模樣,頗有些酸地說道:“是像,都小心眼,記仇。”
鄔淮清轉頭看:“吃醋就直說,我也抱你。”
祝矜翻了個白眼:“我是吃醋,那也是吃醋Money和你好不和我好。”
“……”
“它是不是了?”看到Money還在,祝矜問。
鄔淮清一看時間,說:“可不是,到點兒了。”
這幾天,他因為自己在家,所以沒讓平時照顧Money的阿姨來,只有鐘點工定時來打理房間和做飯。
兩人一起下了床,出臥室的時候,祝矜回頭看了眼糟糟的床,說:“要是讓我媽知道我這個點兒才從床上下來,我就別想活了。”
“阿姨哪有你說的那麼嚇人?”
祝矜使勁兒點頭:“真的有。”
張瀾在日常行為習慣方面,對要求極度嚴苛,當然,張瀾不會手打人,但言語也是可以殺人的。
“否則我不會那麼搬出來一個人住。”祝矜又說。
不過不得承認,因著張瀾,養了很多好習慣,比如寫得一手好字,經常運,很熬夜,從不在飯桌上玩手機、看電視劇等等。
“嗯,搬出來好,方便。”鄔淮清忽然笑著說。
他的笑容不懷好意,祝矜一下子就明白了了他什麼意思,嗔他一眼。
這人腦子里能不能有點兒不帶的東西?
給Money準備食的時候,鐘點阿姨來了。因著祝矜生病,最近兩人的伙食很清淡,阿姨看到,客套地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廚房。
鄔淮清素質好,冒已經好了。而祝矜還在吃藥,大夏天的冒,自己都覺得丟人。
吃飯前,鄔淮清問起干嘔的事兒,祝矜抬眼,冷冷地看著他,沒好氣地說:“被你氣的。”
本不愿多說,但耐不住他一直纏著問,于是把老中醫說的那些話,又原封不地轉述給鄔淮清。
都是那天晚上,他說話那麼絕,祝矜整個人都被氣到了。
鄔淮清玩著的頭發,他似乎非常喜歡的頭發,質很好。
看來這些年花在頭發上的錢沒白花。
鄔淮清低頭親了一下,之所以說是親,因為自從他冒好了后,祝矜便不讓他再親,怕他再染上。
“對不起。”他從邊離開,忽然說。
祝矜愣了一下,隨后淡笑著偏過頭去。
知曉對方心意后,他們都有些避免談到那天晚上,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們的爭吵。
但換到鄔淮清的角度,祝矜的確是能理解他的憤怒的,無非是以為自己被當了備胎,當了消遣。
不僅被當做一次,還被當做第二次。
換誰誰不生氣?
好在,他們現在是在一起的。
“都過去了。”說。
鄔淮清握著的手,重復道:“都過去了。”
祝矜想起姜希靚和岑川,這麼多年,即使關系最好時,他們也隔三差五地吵架。
那會兒還有些疑,兩人好長時間都見不著一次面,哪有那麼多架可以吵?
姜希靚當時對說——即使見不到面,你每天都要和他聊天,生活中又時常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所以,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為什麼就會吵架。
除了陸宇那段不算的,祝矜沒和其他人談過,與男友相的經驗也僅限于道聽途說和書上的男男。
在這其中,姜希靚算半個導師,依著姜希靚的這番道理,和鄔淮清在往后的時中,可能還會有無數多面紅耳赤的時刻。
但希,和他都能夠給予對方最充足的信任。
下午的時候,在祝矜的不懈努力下,Money終于理了,又開始和玩。
祝矜做不了劇烈運,不能帶它遛彎跑步,于是一人一狗便在別墅前的花園里,“”鄔淮清的花。
等到鄔淮清發完郵件,走出來一看禿了一半的玫瑰園,他才知道這姑娘有多壞了。
祝矜見大事不妙,早已經帶著Money溜之大吉,躲到了二樓的放映室里。
“祝濃濃,你出來。”他喊。
祝矜對Money豎了豎食指,“噓”的一聲,不讓它出聲。
鄔淮清打開放映室的門,黑漆漆的一片,他哼了聲,像是對著空氣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放輕步子,慢慢地走向前,然后忽然——一把從沙發后邊抱住祝矜——Money立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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